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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二妈妈养姘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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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张玉衡深夜口渴,要下炕饮水,谁知炕下居然团着小太监连翘,哭笑不得之间,不欲把他弄醒,正轻手轻脚下炕,没成想小太监咕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就把头埋到他胯下,作势欲舔。

张玉衡生下来身体便和旁人不同,是男人也是女人,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吃尽了苦头,对此颇为敏感,见这小太监浑浑沌沌中居然要去弄自己下头,有如寒冬腊月赤身裸体站在雪地里,又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遍体生寒,想都不想,抬脚就把他踹了出去。

连翘滚在地上,大梦初醒,连忙爬过来,把头磕在地上,抖个不停。

他生的消瘦,腰不盈一握,屁股却很大,如此伏在地上,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后颈,和伶仃的细腰,将屁股衬的更大,又正颤抖,让人怎么看,都有几分邀宠献媚的劲儿。

张玉衡冷静下来,心忖,也许小太监的上一个主子喜欢让他服侍,他才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一时之间难以改过来,睡的云里雾里还下意识地去讨好主子,也不是大罪过。

见连翘诚惶诚恐的模样,张玉衡心中生出几分不忍,都是乱世浮萍,他和这小太监,又有何不同?现如今连翘跪在地上求他,安知将来他不会去求旁人?

“你起来吧,倒杯水来。”

连翘如蒙大赦,也不敢起,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膝行到圆桌边给他倒了杯白开水,又膝行着端过来,一点儿都没洒。

张玉衡啜了半盏水,口干舌燥的感觉总算好了些,长长出口气,看连翘还在伏在地上,很害怕似的,叹道:“你……不必在这,去外间睡吧。”

连翘哆哆嗦嗦道:“小姐,奴婢惹您生气了,都是奴婢的错儿,您饶奴婢这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张玉衡知道,他是怕如今这差事也留不住,才会这样怕,于是道:“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不惯睡觉时身边儿有人。”

连翘把脸抬起来,泫然欲泣,一双凤眼好似含了说不尽的缱绻柔情,让张玉衡看了,也难免有瞬间的恍惚,这小太监,或许真和含英说的一样,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管事儿太监。

张玉衡心念一转,拢着锦被躺下,眼睛看着仍跪地不起的小太监,淡淡道:“你从前伺候的……是男人?”

连翘揣摩着主子的脸色,看出他这会儿一点儿也不困了,还想和自个儿聊几句深闺风月事,很乖觉地凑过去,软软道:“您慧眼。打清宫完了,奴婢流落民间,迫于生计,做了不少说来怕污您尊耳的腌臢事……小姐,求您别嫌弃奴婢。”

张玉衡当然不会一点儿底儿都不知道就将人留在身边儿,这个名唤连翘的小太监,和许多流落民间的宦官一样,在高门深宅辗转,只是不知是哪一位,教他把那事儿当成了下意识的习惯,也不好问。小太监怕他“嫌弃”,哪儿至于。

“那你,伺没伺候过有孕在身的女人?”

连翘小心翼翼道:“奴婢尚未有这福分。”

张玉衡和小太监不着边际地说了会儿话,又睡着了,也慢慢儿习惯黑夜睡觉,炕下有人守着。

不得不说,连翘不愧是打宫里出来的,伺候人的本事可谓一绝,有他在,含英可以高枕无忧,张玉衡也觉得便宜不少,不用说话,只一个眼神,小太监就知道如何伺候,他也因此常将连翘带在身边儿,左右连翘不过是个太监,招惹不了什么是非。

如此一旬之后,“乐不思蜀”的“刘禅”终于从槐树县打道回府。

李北寒先去军政署他老子的办公室点了个卯,又马不停蹄回了帅府,去二妈妈房中“请安”,一进门儿,见二妈妈正在书案后看账本儿,过去就将手抚上他的肚子,殷切问:“怀了吗?”

张玉衡:“……”

李北寒话说出口,才看见书案下边儿,还跪着个瑟瑟发抖的小白脸儿。

他想都没想,抬脚就踹,横眉竖目道:“哪儿来的小白脸儿?二妈妈,您也学会养姘头了?还养到家里来了?!”

张玉衡:“……”

连翘前些天夜里才让新主子张玉衡踹倒,今儿又让李北寒当胸一脚,踹在心口,这力道和张玉衡的力道可不一样,李北寒少年练武,身在行伍,又穿着军靴,在愤怒之下,这一下儿几乎把连翘踹的翻白眼儿晕厥过去。

张玉衡斥道:“说什么混账话!你这是打哪学来的坏毛病,不分青红皂白就和人动手,谁这样儿教你的?我看你本事没见长,架子倒越来越大,和不讲道理的土匪座山雕有什么两样?……连翘是我身边儿新来伺候的小厮,正与我揉腿,你看也不看,上来就踹,难道没错?还不和人赔不是?”

李北寒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问:“真的?”

张玉衡拧着眉毛,把账本儿放下,不悦道:“混账!”

他这一番斥责,很有几分高高在上的“二夫人”劲儿,正玩儿“当庭教子”这一出,要教导李北寒为人处事的规矩。可李北寒心里想的却是二妈妈在床上拢着两条腿不停发抖的模样,再看看他这会儿正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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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正词严,生出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二妈妈一贯如此,不管人后如何纵情享乐、放荡不堪,人前总是拿出高高在上的态度,好似天底下的道理都在他那儿,也不知道捏着咂儿给他“喂奶”的时候,觉不觉得自个儿有两副面孔。

连翘何等乖觉,见状不顾疼痛,埋头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下儿,期期艾艾道:“都是奴婢不好,冲撞了小爷,该连翘和小爷赔不是。小姐,小爷来找您想必有正事要谈,奴婢去小厨房看看您的银耳羹好了没有。”

他说完,头也没敢抬,爬起来就倒着走了出去。

李北寒冷哼道:“是个阉人?二妈妈,您还有这雅趣,单喜欢教宦官伺候,是不是想过过老佛爷的瘾?”

张玉衡懒得搭理他这大逆不道的混账话,翻过一页纸,又接着看自己的账本,他的生意越做越大,要权衡考量的烦心事也越来越多,成天可以说宵衣旰食、披肝沥胆,真真累的不轻。

李北寒见二妈妈不回自己的话,也不觉尴尬,托着二妈妈的屁股把他抱起来,教他坐在自己怀里,下巴抵着他的颈侧,压低声音,暧昧地问:“二妈妈,您还没回我的话,您究竟是怀了,还是没怀?给我个准信儿罢,我在外头,一想您怀了我的孩子,就高兴的睡不着觉。”

他去槐树县和未婚妻“相亲相爱”、“蜜里调油”,成天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用管,张玉衡可没那么优哉游哉,忙的恨不能化作百臂观音,把生意上的琐碎事一法解决掉,此时,又听李北寒一点儿眼力都没有的问起孕事,觉得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想劈头盖脸骂他一顿。

想是这么想,说可不能这么说,满打满算,他和北寒也没弄几回,怕唯有撞上大运方能如此轻易怀上孩子,是他自己异想天开、痴人说梦,觉得自己怀中开了花儿,将要结果,哪儿是北寒的错?

张玉衡淡淡道:“你当你是谁,有恁大本事。”

李北寒哪儿会听不出来,二妈妈这是没能如愿以偿,正朝他撒气儿呢。

他也没法儿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究竟是喜是忧,是苦是乐,二妈妈在床上柔情蜜意地哄他留个孩子,他当时心神激荡,不管不顾地就在二妈妈雌穴深处、抵着子宫泄了元阳,倘头脑清醒,不见得会做同样选择。

他复杂道:“二妈妈,您别难过,不管要弄多少回,您想要的,我一定给您。”

张玉衡嗤道:“这是你轻飘飘一句话就能给的?依我看,你——”

他话还没说,就教李北寒打横抱起,越过层层纱幔、珠帘,往后边儿的寝卧而去,他把脸埋在北寒怀中,闻着他身上的烟味儿,轻轻地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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