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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霖一抖，眼珠晃动，艰难聚焦在温以纶身上，含着水光，宛如透亮的玻璃珠。
温以纶的手活明显要好得多，摆动的速度很快，时不时用指尖抚摸铃口与茎上凸起的血管，菜鸟傅霖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没一会就抽泣着往后缩，又被温以纶搂着腰抱回来。
见他不愿意帮自己弄了，温以纶叹气，只好用手掌将两人的性器蹭在一起，敏感的龟头互相挤压，炽热传递，傅霖又爽又怕，两腿直蹭，整个人都埋到温以纶怀里，两手攥着他的衣服，低喘不止。
温以纶同样动情，在他耳畔沙哑喘息，再一次加快了抚慰的速度。
“霖霖，抬头。”
傅霖乖巧极了，果真抬起脸，对上温以纶极具侵略性的眼神时，心里一抖。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如今情动，倒也没什么负担，于是主动仰着脑袋，吻上温以纶的嘴唇。
湿滑的舌头钻进口腔，肆虐挑逗，傅霖不甘示弱地与他纠缠，亲吻间，发出啧啧水声，随着喘息一起落在室内，淫靡非常。
“唔——！”两人下腹一紧，在这不为人知的快乐中，同时射了出来。
傅霖痉挛着，两手推在温以纶胸口，试图把他推开，反被搂得越来越紧，像是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骨骼。他失力在这几近窒息的怀抱中，挣扎的动作渐渐小了。
……好舒服。
任何意义上的。
不管是上药，还是刚刚的抚慰……和现在的拥抱。
都好舒服。
傅霖觉得自己可能是烧傻了，才会在温以纶怀里萌生困意，眼皮沉重，最后失去意识。
他睡着了。
温以纶发现的时候，忍俊不禁，想松开手，起来给两人收拾，却发现傅霖还拽着自己的衣角，不肯松开。
他试着抽出来，立刻惹得某人皱起眉头。
温以纶无奈，弯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霖霖，松手，我给你擦干净。”
睡梦中的少年似乎真的听见了他的话，手慢慢松开了。
傅霖睡着的样子很乖，像只毛茸茸的猫儿，全不见苏醒时的傲慢，眼睫毛长得像两把小扇子，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被亲得红肿的嘴唇微微抿着，还裹着没干的水色。
温以纶瞧着喜欢，又亲了两下，这才舍得拿出口袋里的湿纸巾，轻轻擦干净两人手上的粘稠。
“霖霖，做个好梦。”
温以纶给他穿好裤子，最后摸了摸他的发丝，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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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
傅霖睁开惺忪睡眼，意识还没清醒，眼睛却已经在室内扫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什么。
不在。
他一下子惊醒，吃药后睡了一觉，他已经不再头疼，此时只有轻微的发晕，无伤大雅。
傅霖坐起身，声音沙哑，喊道：“温以纶……？人呢？”
没得到回应的傅霖心头涌上无名怒火，他攥着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维持着无力张开的状态。
……走就走，人渣一个，才不在乎。
他抽了抽鼻子，忽然没了起身的动力，干脆重新躺回床上，翻来覆去想要再次入睡。
门从外面打开。
“霖霖，还没醒吗？”
他一惊，说不上是怕还是喜，弹坐起来，看向进门的温以纶。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回来，手上还提着……
“饿了吧，起来吃粥。”
温以纶把打包回来的粥放在一旁，上前两步，把还愣着的傅霖紧紧抱入怀中，依赖似地把脸埋进他肩头，轻轻蹭了两下。
“霖霖，有没有想我？”
“……怎么可能，你……”别做梦了。
后面几个字到了嘴边，又被人堵了回去。温以纶大概猜到他讲不出什么好话，干脆也不要他说了，自顾自问一句，然后捧着他的脸亲一口，松开了怀抱。
傅霖耳朵烧红，心中暗骂一句不要脸，却也任由温以纶把他拉起来，走到桌旁，又被摁着坐下。
“青菜肉粥，比较清淡，你现在病着，吃这个养胃。”
不容抗拒地把勺子塞到他手里，温以纶在他旁边坐下，支着脸，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好啊，来吧。”温以纶乐了，把脸凑到傅霖旁边，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的眼睛，我的心脏，都给你。”
心跳漏了一拍，傅霖呼吸急促，情急之下，竟往温以纶飞了一巴掌。
“啪”的脆响清脆刺耳，傅霖打下去就后悔了，说不上缘由。他僵着半边身体，试探着打量温以纶的神色。对方被打之后就垂着脑袋，微长的发丝落下，遮挡神情，傅霖心慌不已，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删删改改，最终什
', ' ')('么也没说。
温以纶收起笑容，再抬头时，神色冷淡。他没再看傅霖，只是说：“我给你请了假，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我回去上课了。”
他背起放在床边的书包，没再分给傅霖半个眼神，径直离开了。
看着关上的门，傅霖久久不能回神。他以为温以纶走了，自己会开心，或者轻松，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没有愉快，也不痛苦，只是木讷地坐在原地，看着桌上的粥发呆。
还是温的，不烫嘴。
没放葱，姜也挑出去了。
温以纶，你到底……
傅霖心情复杂，肚中馋虫被粥的香味诱醒，搅得胃不好受。他抿着唇角，舀起一勺粥，送到口中。
讨厌你。
讨厌温以纶。
坏人。
他一口一口把粥吃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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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霖并没有在休息室待很久。虽然家里条件不错，但早在开学时候，父母就特地告诉班主任，不必顾及其他，只需要好好盯着傅霖，用最严格的标准来要求他。是以，傅霖在学校里并没有什么翻云覆雨的能力，他只不过也是个普通的学生。
回到班里，老师见他回来，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摆摆手让他回座，还不忘叮嘱他好好休息。
傅霖沉默点头，想回到自己座位，却发现已经被人坐着了。
座位上的同学见他站在一旁，对他说：“老师调座位了，你在那边。”
顺着看过去，当目光触及空位旁那个人的时候，傅霖身子一僵。
为什么温以纶坐在那里？？？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温以纶抬眼，与他对视不过两秒，又轻飘飘地移开了视线。
“我跟你换个——”
“傅霖，快点回位置坐好，还在上课。”讲台上的老师提醒道。
他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壮士赴死般地挪过去，落座之前，还把自己的凳子抽得离温以纶更远一截。
“温以纶，你怎么会变成我同桌，你是不是——”
“安静。”温以纶头也不抬。
傅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才忍住没骂出声。
搞得好像谁稀罕和他说话一样！臭不要脸！！死变态、臭流氓……！！！
煎熬地度过余下半节课，老师刚说完下课，傅霖蹭一下站起来，追着老师离开了教室。他一路跟到办公室，对着刚坐下的老师，说：
“老师，我要换座位！”
中年女教师平静地掀起半边眼皮看他，很快又垂落下去，盯着保温杯里旋转的枸杞，道：“理由。”
傅霖斟酌着用词，怎么也编不出合适的理由，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我和温以纶有矛盾，没办法相处，可能会打起来。”
老师嘴角抽搐，正要说什么，余光瞥见一个身影，一下子笑了起来。
“温以纶，你来，我有事要问你。”
傅霖脊背一僵。
温以纶走到他身边，一个眼神都没分过去，只说了一声“老师好”。
“我想问问，你和班里同学相处得怎么样，和谁有矛盾没？”
“……”温以纶意味深长地看向傅霖，笑容在后者看来，着实诡异。
“没有。大家都很友善……特别是我同桌，我们很合得来。”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还着重强调了一番。
老师点点头，目光移回办公桌，对两人摆摆手，不容抗拒道：“那就行，没事就回去吧。”
傅霖看她那样，就知道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旁边又有一尊煞神，这办公室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于是转身就走，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温以纶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很低：“一会放学留下来，否则照片——”
又不是老师就在旁边，傅霖恨不得现在就给他一巴掌。
他挣开手上的桎梏，冷哼一声，离开了办公室。回到教室后，发现温以纶很久都没有回来，这才想起刚刚对方手上好像拿了一张卷子，估计是去问问题的……管他什么事！
不爽地啧了一声，想到刚刚温以纶说的话，又想起热气喷在耳朵上的酥麻感觉，一时间心烦意乱，盯着桌上摊开的习题，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上课铃响了。
怎么还没回来。
现在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任课老师有事请假，改为自习。温以纶一整节课都没出现，到底是干嘛去了，还让自己等他……
等个屁！傅霖心想。他又不是傻子，那家伙找自己肯定没好事，还主动贴上去，是想找死吗？计划好下课之后直接离开，他轻哼，随手把练习册翻了一页，当看见视野里突然出现的那颗糖，他一时间愣住了。
黄色的包装鼓囊囊，是一颗海盐柠檬味的糖果。
——温以纶早上给他的，也是这个
', ' ')('味道。
本来是想写两道题冷静一下的傅霖更加烦了。一想到对方给他摆着一张臭脸，又莫名其妙给他留了颗糖，真把他当小孩不成？
真当他稀罕吗？傅霖和包装上长了两只眼睛的小柠檬对视半天，越看越觉得和温以纶长得一个样，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手上还要装模作样地比着一颗爱心……
周围的同学被他突然一拍桌面发出的巨响吓了一跳。
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傅霖这才从无名怒火之中冷静下来，他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地抓起桌上那颗糖，匆匆撕开包装塞到嘴里。
一点都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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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上完五节课就是午休时间，这个点人都冲到食堂去了，傅霖前不久才吃了温以纶打包的粥，此时肚里还饱得恨，是以并不加入冲锋的人群。
但他也不打算留在教室。
免得一会温以纶回来了，又拿照片威胁他。
一想到照片的事，傅霖就烦得不行，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早上那一巴掌打得太轻了。
脑子里揣着东西，他也不看路，直到撞到人了才回过神来。
他撞进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
对方比他高，他在那人怀里，看不见长相，说了声抱歉之后想挣出来，却被人搂住了后腰，还很不礼貌地捏了一把。
“霖霖，想去哪？”
傅霖听见这声音，挣扎得愈发猛烈，身体扭动着，还一边攥着拳头捶在温以纶手臂上。
“滚开！你别碰我，我去哪关你什么事？”
温以纶轻笑一声，松开他之后，转而拉住他的手腕，面无表情地拉着他下楼。
少年的身体算不上强壮，束缚着他的力气却叫人难以挣脱。傅霖手腕被掐疼了，跌跌撞撞跟在温以纶身后，喊道：“我手好疼，你快点放开！你要拉着我去哪！”
“回宿舍。”
说这话时，温以纶正把他拽下楼梯，他步子迈得大，一连就下了两级台阶，傅霖没跟上，差点摔了。他整个人砸在温以纶后背上，鼻梁磕得可疼，纵是如此，温以纶也没松手。
不理睬他的吵闹，温以纶一路把人拽回了宿舍，拧开门把，往里一推，自己也跟着进去，还不忘把门掩上。
傅霖是走读生，往日里中午他都不留在学校，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学生宿舍。
宿舍是四人间，每张床上都铺有被子，显然是已经住满了，只不过几个室友估计还在吃饭，没回来，才给了温以纶欺负傅霖的机会。
傅霖咬着后槽牙，被温以纶一步一步逼着后退，他用余光注意着门口，随时找机会准备逃出去。
温以纶看穿他的心思，在他想跑之前，一把推倒在床上。这一床的下铺挂了床帘，床被是学校统一发的，傅霖半个身子摔在被子上，竟从中闻到了点熟悉的洗衣粉味。
这是温以纶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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