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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冶见她这副模样就有狠狠蹂躏的冲动,非要逼她说话似的,专往人心窝子里捅,“喂~听说你爸跟人跑了,你妈瘫了是不是真的?”
兰秋瞠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脸上表情僵得扭曲,她想不通这个人明明这么精致俊俏,性格居然这么顽劣,拿别人痛苦当玩笑,被人戳了痛处,她当然难受又因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痛心,“你这个人真是个……混蛋……”
“什么?”鄢冶往她那边挪了几下,恶趣味的拧着她的脸,“你刚刚是不是骂我了?”
反正被他欺负的人骂更难听的都有,他不会为这句‘混蛋’大动干戈,可看她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掺了水似的莹亮,黑宝石一样,里面倒印着他浅浅的影子,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动物园里看的小麋鹿,觉得特别好玩,手感也不错,皮肤挺滑嫩。
不由得伸出两只手,手肘向外扯着她的脸。
兰秋只觉得脸都痛得麻木了,她挣扎着抓着鄢冶的手臂,往外推,对方却像个铁钳子似的纹风不动。她的力气根本弄不动他,那种脸要被撕下一块肉的疼痛盖住了她的理智,心里只想尽快脱离魔掌,一直推搡手改为拍打和抓挠,最后只听鄢冶嘶的一声,兰秋终于得以解脱的跌倒在地,脸是火辣辣的疼,她也顾不上,睁着惊恐的眼睛,坐在地上连连后退。
白净的手背凸起几道血红的痕迹伴着点点刺痛,鄢冶那个气,他长这么大没破过一丁点油皮,如今却被这么个玩意抓伤了,举着拳头大骂着就要打她,“你他妈是闲活得太自在了!”
但看她惊慌得眼泪直流,第一次有点不忍心,对方毕竟是女孩子,不能像糙老爷们这样修理,他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于是他只是捏着她的下巴,凶狠的盯着她,“哭什么哭,我这还没揍你呢!眼泪收回去!最烦你这种哭哭啼啼的,闹得心烦!”
兰秋慌忙地擦着眼泪,在知道自己抓伤这个小流氓后,她就后悔自己冲动,这个人这么混蛋,她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担忧,看他像只喷火龙似的瞪着她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外面的打骂声逐渐停止了,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往回走,走近才发现树林里的鄢冶还有一个衣服上全是泥土和树叶,脸颊高高的肿起,十分的狼狈的人,这场景一看就知道有好玩儿的事情。
原本勾着江印白说话的师杰像是上赶着看大戏的难民一样,立刻大摇大摆几步走过来,拿眼睛上下打量着地上的兰秋,笑嘻嘻的道,“哟,这不是咱们学校的大名人大胸妹吗。”说着目光戏谑的在兰秋胸前停了几秒。
“是挺有料,这将来她男人可就有福了。”十几岁的孩子其实也不懂什么,只在大人嘴里讨论女人身材大部分都关于胸大屁股翘,所以理所当然的觉得那肯定是一种男人最喜欢的形态。
经师杰这么一提醒,这几个人眼光也立刻在兰秋胸前扫来扫去,那肆无忌惮的眼神挂着轻佻和鄙薄。
兰秋根本不敢吭声,一个鄢冶就让她十分恐惧,如今又多了这么几个同样跋扈的小流氓,她不能不对自己的处境忧心,心里是又惊又怕。
见她不说话师杰奇道,“没听说是哑巴啊……”又走过去抓着她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来,“哟,看这脸肿得,鄢大少是不是你弄的?”
一旁皮肤粉白戴眼镜的男生叫陈江青,他笑着揶揄,“鄢冶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你看把人家脸弄的,到时候破了相可是要懒你一辈子的。”
“凭她也配?我欺负她那是看得起她。”鄢冶还气着刚才的事情,哼了一声,举起被抓伤的手,“我他妈还被她抓伤了,真是死人自己进棺材见所未见。”
“哈哈哈,没想到鄢大少也有吃瘪的时候。”师杰嘻嘻哈哈矮身打算近距离在看看这大胸妹,还没凑近,就捏着鼻子嫌恶的走开,“这什么味儿,太难闻了……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又大又臭!”
就算这是经常听到的话,就算她已经麻木了,但这样被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兰秋毕竟是女孩子,也才十几岁,心里也会止不住的难过和羞耻,她抱着自己头紧紧的埋在膝盖里,似乎只要看不到他们嘲笑的嘴脸,心里就没有那么难受。
“这什么味儿啊?是体臭吗?”另一个面色冷峻的男生也凑了过来,“真的好难闻,她一个女的怎么这么邋遢。她都不洗澡不换衣服的吗?”
陈江青推了推鼻梁的眼镜,一脸恶心,“阿杰你还碰她,你也不嫌脏。你不知道她这样的体臭是会传染的吗。”
师杰像只蚂蚱一样弹开了,“靠!不早说!”一脸嫌弃的在一旁面色冷冰冰的江印白身上来回擦了擦。
然后拿脚踢了踢缩成一团的兰秋,“都怪你,你要是敢传染给我,我他妈弄死你!”
鄢冶不耐烦的看着像发现新大陆般围着兰秋的几个人,“玩够了没有,我想去喝冰汽水,这个天气待在外面简直要命,腻死了,你们去不去。”
又看了看手背上的几道血印子,皮肉外翻还隐隐作痛,鄢冶胸中气不平,不想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女的,怎么的也要折磨到他消气为止,于是他将自己的书包往
', ' ')('兰秋身上一扔,“你给我拿着,跟上。”
剩下几个人都是和鄢冶一起玩儿到大的,一看他这样动作就明白,是想带着这个大胸妹慢慢折磨当消遣。也都纷纷把身上的包全部扔给兰秋。
这几个人都不是怎么爱学习的人,书包里也没几本书,可就这么远远的扔到兰秋身上,还是像石头一样砸得人疼。兰秋瑟缩着没有动,胆怯的望着离她最近的鄢冶,张了张嘴,想说她还要去打工不能跟他们走。
“愣着干什么?”鄢冶两条眉毛一蹙,“告诉你别想着逃跑,除非你明天就不上学,不然我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是啊,当初来这个学校是靠保送的,学校免除了她三年的学费,她没有钱重新换个学校,家里也只有一个需要她照顾的妈妈。所以她在学校如何的被刁难轻贱她都会尽力忍耐,她想读书,不想退学,心中更清楚读书是她唯一的指望。
而鄢冶今天如此说,她丝毫不怀疑他所说的真实性。这几个人要收拾她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她惹不起,还不如让他们今日把气撒掉来换取以后的清净日子。
兰秋就这样一遍遍拼命的安慰自己,忍着身上的疼痛,起身捡起几个人的书包一边两个背起来。
“哎!你干什么?”师杰见她这样背不乐意的大叫起来,“谁让你这么背的?你身上那么臭,别把我们的书包也给弄臭了。”
兰秋弄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么几个书包如果不用背,就得用抱怎样都是需要和她身体近距离接触的。
“你这样两只手拎着,双臂打平。”师杰家哥哥是开KTV的,里面难免会遇到那种不听话的‘小姐少爷’他经常看见他哥哥在院子里这样处罚这些陪酒小姐,让她们双臂打平成水平线,然后在两边手臂上加砝码,期间不允许动一丝一毫,就算是成年女人这样坚持半个小时都直呼求饶,事后下来双臂发麻感觉都不是自己的,最是折磨人。
鄢冶听着师杰这么说,瞬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挑眉夸道,“不错啊阿杰,论折磨人的方法还是你最清楚。”
兰秋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的,只能照做,一边拎着两个包垂头丧气的跟在他们后面,像个会行走的稻田稻草人,那样子可怜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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