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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姐……”鄢冶出生没多久,他妈妈就因病去世了,他爸又长期在外执行任务根本不怎么在家,从小是被他这个大他十来岁的姐姐鄢琳带大的,他看他大姐如姐又如母,说话也就没有平时那么盛气,甚至有些孩子气。
“臭小子,接电话怎么这么慢!又在哪儿鬼混啊?”
“我的天哪大姐,你的时间是一秒当分吗?我这震动一下就接了。”
“切~少废话,你如实交代现在在哪里鬼混?又在勾搭哪个妹妹?”
鄢冶瞟了瞟正笨拙的关副驾驶门的女人,剑眉轻蹙,含糊其辞,“没有,我最近忙着呢。”
“真没有?”不怪鄢琳不信,鄢冶是她一手带大的,她弟弟从成年开始就混迹各种风月场所,往常这个点他不是在脱女人衣服,就是在脱女人衣服的路上。像他这个年纪,没有哪个是不喜欢玩的,但鄢冶却并不丧志,女人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消遣,也很有分寸,这么些年也没有闹出什么不好收场的事情,所以她也并不管他。
“真没有!”
“那正好,前天我过来出差,用了你的车,好像落了份文件在你车上,你现在去给看看。”
“大姐你什么时候还查岗了?”鄢冶挑起嘴角笑着。
“你个臭小子,老娘说的真的,快去帮我看看,好像放后座的电脑包里,银白色的包,你看车里有没有,很重要的文件,别给我弄丢了。”
“我说大姐你讲不讲道理。这文件是你粗心大意放别人车里,丢了也是你自己弄丢的怎么能怪我啊。”鄢冶脸上嬉笑着眼睛往后面瞅,果然看见一个银色的电脑包在驾驶座正后方的位置,他这个跑车棚顶一般较矮,他个子高颀如果不开门专门去拿,这个角度去拿实在是在考验他的柔韧性,副驾驶座反而好够到的。
于是他捂住电话对着在副驾驶里坐在的兰秋偏了偏头,小声指挥道,“拿下那个。”
兰秋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的乖乖的坐在副驾驶里,安安静静的。跑车隔音实在很好,将所有的嘈杂完全阻隔在外,鄢冶那卸去平常那股高人一等的盛气后带着丝小孩子脾气的语气,兰秋不是聋子完全能捕捉到,鼻尖萦绕着他带着锐利的清新气味,让兰秋有种其实他也是个普通人的错觉。
听他在叫她,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放在后排座那靠近驾驶位的银色电脑包,那个位置以鄢冶的个头要够到的确有些艰难,于是解开了安全带,屈起膝盖跪立在副驾驶位上拉长身子往后去够电脑包。
兰秋的身材比例本身就很好,此刻拉长的动作更显得她腰身修长,从鄢冶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到她微敞的衬衣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还有随着她不断压低的身子,隐隐能看到她胸前半个圆润的轮廓,往下是纤细的腰身,挺翘紧致的翘臀裹在黑色的西装裙里,随着她的动作撅起惑人的弧度。
鄢冶看得喉咙发紧,他早就不是十来岁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了,也尝试过各种各样曼妙火热的身材,什么样的花样都玩过,但此刻他觉得那白嫩嫩修长丰满的酮体摆在他面前都没有眼前这一幕惹火。
他从来都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有一副很妙曼的身材,十来岁第一次对性产生懵懂和好奇就是对着眼前这副身材。
只不过那个时候小不太懂,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来不及做就分道扬镳。
后来随着年纪渐长,有些事也都明白过来。也觉得当初幼稚的行为很愚蠢,如果那个时候就弄上手了,他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像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一样,随便一个动作就被撩拨得欲火中烧。
“喂~喂~鄢冶,你有没有在听!”
电话里鄢琳的声音将鄢冶的思绪来回了现实,但眼睛仍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因为要去够电脑包而拉长的身躯,他艰难的咽了咽唾沫,那被欲火焚烧得干涩嗓子才恢复正常,“嗯,看见了有一个银色的包,等下……”见兰秋已经够到包包,他顿了顿,慌忙转开视线,“我回去再看,我现在要开车了,挂了啊姐,一会儿给你打过来。”
这个银色的电脑包卡拉链卡在了后座缝隙里,她费了好大的力才取出来,在这冷气十足的空间里,鼻尖都冒出密密的汗,看着鄢冶正偏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她就先将电脑包端端正正的递给他,解释道,“电脑包的拉链卡住了,花了点时间。”
“……嗯”鄢冶伸手接过又随手丢到一旁并不着急看,眸子在她淡粉色的唇上飘来飘去,面上神色如常,内里热气翻腾,他伸手又将空调温度往下调了调,深吸了好几口气内心的燥热才慢慢平复,“谢谢,我等下在看,先送你回家。”
黑色跑车驶出热闹的市中心,路过密密麻麻高高耸立的住宅区,越走越荒凉,最后停在了低矮的旧楼房前。
黑色的沥青马路就像一条分界线,右边是茫茫稻谷田,一块一块像碎布拼成的帷幕,一直延伸到远处山脚下,左边是灰蒙蒙一片的低矮老式楼房,斑驳的墙体涂抹“养好猪,请用XX猪饲料”这样板砖一样毫无美观可言的字体,也因为年代久远残败不清,几个垃圾堆放车停在楼房
', ' ')('拐角,随着流动的空气,隐隐传来一丝丝腐臭的味道,鄢冶眉眼皱成一团抿着唇脸色发青难以置信的道,“你就住这儿?”
兰秋看他一副的嫌弃的表情,想说好多人都住这儿。大城市的好处是包容性很强,但生活压力和水平也很大,真正能在这里买房扎根的并不多,多的是像她这样买不起房又租不起好环境房子的人。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像鄢冶这样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是不能够感同身受的。
“……嗯”兰秋取下安全带,准备推门下车。
“兰秋,”鄢冶偏头叫住她,车内浅橙色的光线将他表情映射得晦暗莫深,“你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我们好歹同学一场,我可以帮你。”
“不用。”兰秋几乎是本能的拒绝,这个世界上,那里会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好,鄢冶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小时候吃过的亏总会让她长一智。
鄢冶又嫌恶的看了看四周,眉头锁得更紧了,“那至少换个好点的环境住,你这里离公司也挺远的吧,停车也不方便。我在公司附近有套房子空置着,不如你搬去那边住吧。”见兰秋一脸狐疑的看着他,鄢冶补充道,“我就是想弥补一下小时候对你造成的伤害。”
兰秋对有些事情有些木讷,也并不愿意多以恶去揣度别人,“……真不用,谢谢你。”
一再被拒绝,鄢冶脸色有点难看,这个人给他的感觉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识抬举,他深吸了口气才勉强维持住风度,“好,我不勉强你。”
兰秋点点头推开门下车,又被他叫住。
“兰秋,你明天不要去公司,在这里等我。”
“怎么了?”
“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私人助理啊,要协助我弄展会的事情。”他一手支在门框上,朝兰秋暧昧的眨了眨眼,“你忘了?”
然后朝愣神的兰秋挥了挥手,摇上车窗车平稳的滑了出去,慢慢消失在蜿蜒的马路尽头。
兰秋将手上的帆布包挎在肩膀上,看着他红色的尾灯在马路上越来越淡,最后湮灭在静谧的夜色里,思绪也渐渐飘远。远处有几颗星宿挂在天边几颗星宿挂在天边,发出白亮亮的光。身边偶尔有车疾驰而过,带动身边的空气形成一阵风呼啸而过。田里缀着累累硕果的农作物摇晃着沉重的躯干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像谁声嘶力竭的求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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