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君羽墨轲突然下起了毒手。
那一掌对于不会武功又没有丝毫内力护体的宣于祁而言,几乎可以致命了,她怎能坐视不理,这才逼不得已现身。
收回脑海中的思绪,缓缓抬首,漠然望向君羽墨轲,冰冷的声音不带情绪,“找我?”
君羽墨轲整颗心狂跳不止,漆黑如星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眼前的人,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个,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发觉眼前之人正在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心情瞬间又变得激动起来,他忘了刚才被拒绝的一幕,飞快地闪身上前,迅速扣住九歌的肩膀,将她紧紧拽进怀里,死死的搂住,似是要将她融入骨血。
“本王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九儿你没死!你真的没死,你为什么不回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感觉到九歌身上的温度,君羽墨轲浑身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一股狂喜从心间窜至全身各处,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嘶哑的声音中有惊喜、安慰、还一丝他未曾察觉到的癫狂。
“九儿,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想你,吃饭时耳边会响起你的声音,睡觉时梦里经常能看到你的身影,每天每夜,都能看到你出现房间的每个角落......”
“他们说我得了一种病,幻想症也好,失心疯也好,我不在乎,只要能看到你,我愿意一直病下去。”
“可是那些幻影每次都不说话,一直都是我在说,我想你想到发疯,我做梦都希望你能跟我说说话,恨我也好,骂我也好,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心满意足了。”
沙沙哑哑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完全忘了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场。
宣于祁和花非叶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尴尬。
前者深深瞥了眼君羽墨轲的背影,低下眼眸,遮住眼底思绪。后者则轻咳一声,回眸瞟向身后默不作声的众人,偏头对夜亭低声道:“别杵这了,去湖边等。”
夜亭微微颔首,朝身后众人打了个手势,众人会意,片刻后,随行而来暗卫全都退到湖对面去了,包括宣于祁身侧的两人。
正准备走的林崖见花非叶还站在那,不由低声问道:“右使不过去吗?”
“我们都走了黑狐狸身边不就没人了吗?”花非叶义正言辞道:“你们先过去,本使需要留下保护王爷。”
确定不是留下来看好戏?
林崖和夜亭十分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声便飞身离去。
“九儿,别再留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以前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谁敢动你我杀谁!别离开我了,好吗?”说到最后,君羽墨轲只觉眼眶发涩,声音都在颤抖。
他再也承受不了失去九儿的痛苦了,这一次,说什么他也不会放手,上穷碧落下黄泉,风雨如晦,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