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最后腿根发软地瘫倒，还不忘用被子把自己裹好。
空旷的卧室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等乔绵缓过神才去拿手机给人回电话。
是个陌生号码，乔绵怕有要紧事，想了想还是拨过去了。
“你好。”
声音软得不行，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拖着尾音跟人说话：“请问……是哪位？”
听筒里边什么声也没，乔绵以为自己没拨出去，想着那就挂掉吧，却陡然传来一道男声：
“你在做什么？”
乔绵的身体比迟钝的脑子要灵敏，下意识抖了下，耳朵都痒痒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发现他真的从没忘记过江衍洲，各方面都是。
“乔绵。”江衍洲沉着嗓子问他：“你在做什么？”
第9章 没用的乔绵
江衍洲对乔绵所有的一切都很熟悉，或许远比Omega认为的要多，他虽然是Beta无法感知信息素，但是情绪并不只会通过信息素传递，而他大多数时候感受乔绵的喜怒哀乐也不是从信息素来判断，别的Omega他也许不知道，但是乔绵，他很清楚，开心也好，难过也罢，从说话的语气以及眼神的变化就能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在床上，所以即使隔着手机听筒他也能猜到Omega在做什么。
在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不在发情期的乔绵其实算不上太粘人，Omega性子温顺体贴，总是把他放在第一位，只有忙完工作，才会过来要拥抱，乔绵在性事上也很腼腆，但偶尔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结婚的一年半时间里，他们算得上恩爱和谐。
如果不是乔绵频繁的发情期，或许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但很可惜，他是个Beta，这种话他从小到大听了无数遍，似乎所有人都认为Alpha要远优于Beta，包括成为Omega伴侣这件事，而事实证明，他确实给不了乔绵想要的。
Omega短促的轻喘声从听筒传到他的耳朵，隔着心脏薄膜，仿佛乔绵就在身边。
“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乔绵像是在哭，他知道Omega流泪的样子也是轻柔的，眼泪会擦过对方漂亮的脸，打湿浓密的睫毛，一般这个时候他会吻乔绵的眼睛，可他现在做不到，他甚至在生气，因为乔绵可能在跟别人上床这件事贯彻了他整个脑海。
在周六出差之前，江衍洲没再跟乔绵有过面对面的接触，双方都在保持距离，乔绵是故意的，但江衍洲不是，他很忙。
周六下午，他按照乔绵给的地址去接人，是个公交站台，Omega并不给他确切的住址，他在公交站边上的临时停车处等，意识到现在跟乔绵算是彻底的陌生人了。
他以前偶尔也会去接乔绵下班，Omega的工作简单也琐碎，碰上下雨天，他会在下班途中绕个路去找乔绵。
Omega每次都会跑着过来，红红的脸颊全是兴奋的色彩，也会告诉他，“很高兴你来接我，但是如果太忙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家。”
江衍洲给乔绵买了车，但是出过一次车祸，Omega再也没开过，幸好人没事，他也就任由乔绵坐地铁上下班。
他们会在车里接吻，因为脸红的乔绵太过漂亮，看向他的眼神像黏着丝，他不是Alpha，但他也是男人，自己的妻子表现出所有爱他的模样，他又怎么会没反应。
舌尖触碰着过高的体温，酥麻感传递到身体每一寸皮肤，乔绵就会勾着他脖子跟他说回家。
他对乔绵的习性很了解，这种东西其实不容易忘。
今天他提前了二十分钟到，Omega在十分钟前来的，因为天气不好，降温厉害，他穿了件浅色的毛衣，手里拿了把深色的格纹伞。
江衍洲把门锁打开，乔绵没有第一时间进来，他发现Omega在车外停顿了下，抿唇皱眉，很为难的样子，又像是在做某种决定，最后才拉开车门坐进来，但他没有坐在副驾，而是后座。
江衍洲看着后视镜里的乔绵，问：“不坐前面吗？”
乔绵右手捏着伞柄，摇摇头，“坐后面就好。”
江衍洲的视线从乔绵素白的脸落到裸露在外的脖子，没发现任何不该出现的东西，如果Omega在此刻抬头，一定能发现江衍洲锐利到冰冷的视线。
“乔绵。”江衍洲不动声色地勾唇笑了笑，“把我当司机呢。”
Omega猛地抬头，脑子反应过来，紧张道：“对不起，我……我现在下车。”
江衍洲没想吓他的，只能叹气解释：“开玩笑的，把安全带系好。”
乔绵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在江衍洲的催促中系好安全带，伞一直被他捏在手里，跟江衍洲独处让他整个神经都高度紧绷，尤其是他现在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慰那天被江衍洲的电话打断，男人肯定是发现他当时在干嘛了，然而通话却不了了之，因为性事他们闹过，也因为这个离婚，乔绵感觉自己似乎是应激了，当时讨厌的情绪登顶，所以说出了“跟你有什么关系”这种话，事后回忆起，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说。
后来想想又觉得没什么，他们已经离婚了，江衍洲管不了他。
他只是害怕面对江衍洲，在这次出差之前，他甚至想过辞职。
他还是只会逃避，没用的乔绵。
车子安静地行驶在去往C市的路上，车内的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广播电台里女主持的声音温柔清晰，缓缓道来，听得乔绵昏昏欲睡。
“乔绵。”
有人在叫他，乔绵以为自己在做梦，梦里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他又梦到了跟江衍洲分开的那天晚上。
妈妈不知道他离婚，他拎着行李箱找了家宾馆住了一个礼拜，每天浑浑噩噩，妈妈知道后骂了他，早让他找个Alpha，也骂江衍洲，说有钱有什么用，连自己老婆都顾不好，其实不是的，乔绵想给江衍洲说话，但一想，怎么不是呢，他的丈夫确实顾不了他，因为他是Omega，他们并不匹配，或许真的像妈妈说的那样，一开始就找个Alpha，他就不会这么痛苦。
流的眼泪太多，乔绵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花了多长时间才走出来。
睁开眼，看见的是被雨水打湿的玻璃车窗，乔绵楞楞的，想起这是在江衍洲的车上，慢吞吞起身，江衍洲在叫他的名字。
“乔绵。”
“嗯。”车里放着不知名的音乐，乔绵看向窗外，听着江衍洲跟他说话。
“没睡好吗？”
乔绵摇摇头，轻声说：“只是有点累。”
这话在江衍洲听来似乎带了层别的意思，他没点明，心中不爽的情绪悄然攀升，聊了点别的话题，“阿姨最近还好吗？”
空气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乔绵揪着大腿裤子的布料，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