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帆收到通知赶到酒店,一进门就被惊到了,且不说空气中弥漫着的热潮还未散尽,乔予扬浑身上下只围了条毛巾在腰间,身上或多或少有些咬痕和抓痕,后背尤为明显。
“……”尤帆把带来的衣物递给他,从头到脚地打量着,震惊地问:“你说的自己解决就是找个人睡觉?你上哪儿找的人啊?”
当时他就出去买个药的功夫,回来后房卡打不开门,门铃快摁没电了都不开。
乔予扬烦躁地说:“酒店里的。”
“……那天酒店里来的基本全是rob的粉丝啊”尤帆难以置信,“……我嘞个乖乖,你睡粉啊?!”
虽说电竞选手比不上明星艺人那么多的关注和曝光,可像乔予扬这种明星选手的人气不比某些明星低,而且他们经常要参加各种比赛,走出去的话代表的是国家的脸面。
乔予扬是dar的摇钱树,有多少赞助全冲着他来的,他要是出现了负面的消息,怕是把基地卖了都不够赔违约金的。
尤帆此刻完全忘了乔予扬有一个穷得只剩钱的老爸,满脸惊恐。
“不知道!”说起这事儿乔予扬一肚子火,脸色不善,“应该不是。”
“你咋知道?”
“……”
尤帆:“问你啊,你咋知道??”
乔予扬声音有些发紧,极力的忍着火气,“他趁我洗澡的时候走了。”
尤帆恍然,“也对,如果是粉丝的话,那不得含情脉脉地躺在床上,等着和你甜言蜜语了。”
乔予扬没接茬,把衣物穿戴身体,从头到脚散发着低气压,眼里的冰霜如有实质地扫过来,令人不寒而栗。
“你……怎么了?”尤帆这才注意到他似乎心绪不佳。
怎么搞得像欠他几百万似的。
“哎,你去哪儿啊?”尤帆见他走出房间,赶紧跟上去,“要回战队吗?我给你说啊,其他战队的新人选拔已经结束了,甚至有好些开始磨合训练了,就只有咱们战队……”
乔予扬去了一趟监控室,调取了酒店的监控,确实能看到有一个瘦瘦的身影慌忙地从房间里出去,但戴着帽子,看不清脸。
又查了尤帆拿错房卡那间屋子的身份证,房间是主办方准备的,在此之前都收取了每位粉丝的身份证资料,一人一屋,实名可查。
那间房预留的身份证信息叫丁琦。
乔予扬没听过这名字,尤帆却知道。
“这是月探直播平台的一个游戏主播,”尤帆说,“他未成年,不允许在网上露脸。不过半个月前我去月探办事儿的时候撞见他了,长得还不错,心智不成熟吧,染了一头小黄毛,左耳耳朵上打了一圈儿耳洞,跟非主流似的……”
“卧槽!乔予扬!”尤帆瞳孔震惊,“你搞了未成年!”
完了完了,要完蛋了,他得赶紧回去准备好危机公关,这事儿若是爆出来可比睡粉严重了……
旁边的酒店管理人员闻言多看了二人几眼,默默地站在旁边装聋作哑。
“……”乔予扬耐着性子问:“你确定是黄毛?”
这话落在尤帆耳里成了变相的承认,情绪激动,“确定啊,我又不是色盲,黄色都看不出来?”
乔予扬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哎?你又去哪儿?要去查丁琦的住址?乔予扬,我可告诉你啊,你可是dar的主心骨,你要是出了事……”
“不是他。”乔予扬蹙眉,懒得听他胡言乱语。
虽然那几天没注意omega的长相,但依稀看到了那人的头发好像是紫粉,而且乔予扬记得很清楚,对方只有一个耳钉,在右耳。
尤帆半信半疑:“真的?你可别骗我,有什么事一定得告诉我!队内吃喝拉撒什么不是我管,你们这群没良心的……”
出了酒店,二人马不停蹄地赶回基地,正如尤帆所说,其他战队已经选好新人开始准备两个月后的光亚杯了,他们耽误了好几天,没时间再给他们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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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珩到家后喝了两大杯水、吃了点家里备着的面包,草草果腹后在家睡了整整一天,第二天早上才勉强睡饱。
有了临时标记,荷尔蒙是正常了,可是体力消耗太大了,那个器大无脑的人把他搞得快虚脱,居然连一口水、一口吃的都不喂他!
妈的,渣男!
宁珩洗了澡出来,拖着残躯点了份外卖,缩在床上越想越心酸。
刚标记的omega对alpha会有很强的依赖,腺体的气味勾的宁珩怪难受的,是心理上的空虚,需要信息素的慰藉。
他心不在焉地吃完饭,打算把换下来的衣服洗洗,刚把贴身的裤衩捡起来发觉有些不对。
他的裤衩向来是黑白灰纯色,眼前这个是灰色没错,可是边缘是英文字母的花样,而且……尺寸明显不对,太大了。
之前穿在身上没察觉出来,这会儿认真打量才发现比他穿的尺寸明显大了两个号。
宁珩触电似的把东西扔地上,后退几步像是怕染上病菌似的,脸色爆红,莫名又羞又臊。
搞什么……他居然穿错了……
操!
宁珩赶紧把裤衩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心虚,心跳如鼓,过去三天的种种如电影般在脑子里浮现。
不行,不能再继续想了。
不就是睡了一觉吗?正好需要一个临时标记,反正也没吃亏,又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