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彻底平息下来,乔予扬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嗓子火辣辣的,嘴唇干涩、缺水,饿得前胸贴后背,急需补充体力。
怀里的人那头埋在被子里,露出了一截脖子,上面有着零零散散的浅红,颈弯处的腺体上有着一个明显的牙印,上面沾染着alpha信息素的味道。
虽然只是一个临时标记,但这一样宣示着占有,是alpha的所属物。
乔予扬脸色一白,头疼得厉害。
一切发生得太混乱,他只是起来喝口水,却莫名其妙被一个陌生人打开了门,偏偏是个信息素很浓的omega。
那人戴着帽子,并没有看清脸,乔予扬被他的信息素影响,完全没有意识地把人拉进来,急切地发泄自己的欲望。
omega哭着闹着求着不让他进生**的声音记忆犹新,尽管屋内幽黑,看不清对方的样子,但一定无助可怜极了。
乔予扬摁着眉心,心里骂自己精虫上脑。
分明最痛恨强迫omega的渣男,结果自己却成了这样人。
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微信。
尤帆这两天给他发了十多条信息,问他到底如何了,什么时候回战队。
两天前他发泄完一次后,强撑着给尤帆发了一条“不用买药,他可以自己解决”的微信,说过几天就回战队。
乔予扬挺佩服自己的,那种情况居然还能想到尤帆。
床上的omega缩成了一团,似乎极缺安全感,大部分的被子都被他裹过去,怀里抱着一小部分,把脸遮得严严实实。
乔予扬没打扰他,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反正人在这,等他醒了再好好谈谈。
乔予扬默默祈祷这个omega可千万别是他粉丝,不然自己可真的就太不是人了。
alpha脸色阴沉,在心里把这操/蛋的易感期来来回回、翻来覆去地骂。
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在这幽静的环境里特别明显。
床上的人动了动,宁珩浑身酸痛,四肢无力,特别是腰,好似被车碾过断了两截似的。
他睁开眼,盯着严丝合缝的窗帘,听着浴室里的水声,然后猛地坐起来。
哎……操!
他的腰酸软无力,一只胳膊狼狈地撑着床,一只手捂着腰,怒瞪着浴室里那个模糊的身影。
他和alpha睡了,不只睡了……还哭了,毫无自尊地求饶,像个白痴一样渴求对方的体温和味道。
太丢脸了!他宁珩18年来就没这么丢脸过!
面子和里子都没了,还被人临时标记了。
宁珩不敢再待下去,强撑着下床,忍着腰酸背痛,哆哆嗦嗦地找着衣服,胡乱的穿戴一阵。
他一想到自己是怎么在床上哭的、怎么发出羞耻的声音的、怎么主动地抱着男人哼唧的,就想一头撞死。
此时不走,难道等着男人出来耻笑吗!
他没脸见人了。
宁珩找到自己的包,拿出钱包里的现金。
没事的……就当就当是自己找了个鸭解决生理需求。
现在手机支付成了普遍的常态,留在包里的现金不多,只有寥寥几张。
宁珩没数,抽出来全部扔床上,然后戴着帽子落荒而逃,跌跌撞撞地跑出酒店,随手打了辆车,报出小区的位置。
一开口他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太厉害了,声带充血,像浸过了沙子似的,平日清悦的声线全没了,难听的像个公嗓鸭。
司机通过后视镜瞟了他好几眼,关心地问:“小伙子,你没事吧……?”
他从酒店里出来,又这样狼狈惊慌,怎么看怎么像被那啥了。
宁珩惊疑未定,一个劲儿地摇头,只想赶快离开,“赶紧走,赶紧走。”
司机慢悠悠地起步,又多看了他两眼,没有说话。
宁珩把帽子拉的极低,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的脸,怀里的包成了他唯一的稻草。
乔予扬洗完澡出来发现人不在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看到床上寥寥几张钞票,眼里冰的掉渣。
这omega什么意思?把他当鸭了?还给嫖费?!
给嫖费就算了,这他妈只给两百块!关键连一张一百地都没有,全是些零零散散的十块、五块。
他堂堂国内一线俱乐部的明星选手,身价千万起步,到这就他妈只值两百块?!
他乔予扬缺吗?
之前他还对这小o心存愧疚,这下那点儿愧疚裂得干干净净。
行啊,这都出来卖了,不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吗?
乔予扬冷脸把这两百块收起来,回去他得拿个相框裱起来,好好的记住这是他第一笔嫖资。
他开了灯,摁下窗帘的控制板,随着帘子朝两边缓缓拉开,阳光争先恐后地扑进来,一下子把屋内照的透亮。
乔予扬精瘦紧实的身体也暴露在明亮的视野中,他算不上健硕,身形匀称,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皮肤素白,泛着冷调,腹部有着恰到好处的腹肌,胳膊上的线条起流畅,下颌线棱角分明,削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嘴角下抑,表达着此刻糟到极点的心情。
他把地上散乱的衣物一件件拿起来,幸好没怎么弄脏还能穿。
黑色裤衩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乔予扬拿起来直接往身上套,谁知刚到大腿就提不起上去了。
“……”
他低头瞧着,好半天喉咙里憋出一个字:“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