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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蹇被踹得猝不及防,可毕竟个子高大,也只是晃了晃,没跌下去。
东兑兑趁机支起手拉下被弄乱的里衫,细白的指紧攥着,语气里有一点羞臊,叫他不许看。两个人不是没有坦诚相对过,可这是他第一次看得这么清楚。她骨架小,连骨头都是软的,连着皮肉,叫她长成了一副美人相,白得他都不敢太直眼看。
张蹇比她还小两岁,有着北方男孩特有的俊朗面孔和浓眉大眼,看起来比实际成熟得多,他家里是制衣大户,两家都住在中心富人区越成港,相距不远。
周围同龄人少,他们两人都是为所欲为的脾气,臭味相投,吵吵闹闹地一块长大,就算要形容他们的关系也不会用青梅竹马,太过细腻了。
东兑兑就算真的爽到也不会说出来,穿上衣服又是一个优雅骄矜的小姐,毫无攻击性地冷冷睇他。
“你脑子长不了教训是不是,叫你别私闯别人屋子。”后半句话她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的。
“我会对你负责的。”他有些不自在,低低地咳了一声。
她摆摆手,声音扬起来,“不需要。”
“操,你爱要不要。”张骞爬起身准备离开,握住门把,在她身后叫她,威胁道,“你要是在外面乱搞,我就告诉你爸。”
东兑兑没把这傻玩意的话放在心上,她心里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东兑兑芳龄二十,她哥东佑尔正是被高频催婚的年龄,看她哥烦不胜烦又要保持礼貌的样子她就尤其想搅混水,但身边的女孩子要么已经是名花有主,要么怎么看怎么觉得歪瓜裂枣,她可千万不能把哥哥交给她们。
这么想着,她生出了一点懵懂好奇的心思。如果她自己都没有体验过男女之事,又怎么懂那种感情呢,如果不懂那种感觉,又怎么帮哥哥呢?
性爱,性爱。比起爱,她一步到位,先破了性。
上周末是张蹇的成人礼,他不好好待在自己家里过,偏偏带了些人来找她组局,东兑兑那天玩得疲倦不堪,离开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跟了她一路,直接跟到了她在校外的住处。
她只要喊一声就有人来的,可她没有。她允许男人扑到她身上为非作歹,没有反抗,任由那丑陋的东西塞到她身体里。
那次没尝到一点甜头,简直是受刑,闭上眼回忆就是青涩的痛楚、闷热和脏乱,她对天发誓再也不做第二次。
第二天张蹇一醒来就面对她的大发雷霆,东兑兑把所有的痛楚都报复在他身上,叫他快滚快滚,一口一个要和他绝交,他手足无措,被她赶出来,加上家里传唤,就先回去了。
张蹇自己都记不清楚那天晚上的事,虽然主动权是他在掌控,但他意识不清醒,浑浑噩噩,只知道身下的人是她,不知道自己完全是被变相白嫖了。
事后,她想,双方都不舒服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做呢?即使其中一个不喜欢,也不能做啊。
如果把这句话给她哥哥,按他现在的处境,应该很能理解她。然后他或许就会问,这就是你想当歌剧演员的原因?
歌剧演员的事源于她假期期间在饭桌上的大放厥词,当时没有一个人理她。
她妈让她不要一惊一乍的,她爸见怪不怪又有些担忧,她哥忍俊不禁,直接笑出了声。
东兑兑小时候学过一段时间的曲乐和舞蹈,对一切她认为浪漫华丽的东西都抱有极大的兴趣。这些东西让这顽主很是安分了一段时间,可她天生五音不全,在涉及音谱的才能天赋上没有半点细胞,至今还是教导她的那位老师的黑色反面教材。
后来她就转而去学编导了。
饭后,她爸苦口婆心,翻来覆去地问她,怎么突然想学歌剧了,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也不知道是谁折腾谁,东兑兑忽地没劲了。
她觉得梦想都被他糟蹋了,于是把她爸推出去,小手一指,让他以后不要随便进lady的房间。
小姑娘房门大刺刺地敞着,不就是欲盖弥彰地等人来问吗。问了也不高兴,不问也不高兴,就是这么难伺候。
刚赶走她爸,就看到她哥倚在门边,她一本正经地问:“哥,你说我以后走什么风格好,正歌剧,还是轻歌剧?好像都要从ensemble开始做起吧。”
“你都学了三年了,不做编导了?”
她还是挺起胸脯,拧眉故作烦恼,“嗯,这个嘛,再看看......”
她哥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睥睨着她,拍拍她的脑袋,“三分钟热度,我看你不是认真的。”
看她哥多了解她,一眼就看出她就是说着玩的,这或许就是他桃花长到烂的原因吧。
三分钟热度这话说得没错,即使她不想承认,她也知道自己习乐的硬件条件不好,再这么折腾也早晚都要放弃,不过是一次突发奇想。
但对她而言,这次回校意义就不一样了。她还特地写了封信,比谁都要操心,一去不复返似的,嘱咐东总要好好赚钱养家,妈妈教授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继续为国家做贡献,一一交代完
', ' ')('后,她才满意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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