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见他这幅德行,干脆放声大哭:“呜呜……为什么!”
窦贵生想抬手默默她的脑袋,手伸了一半,顿觉颇为尴尬,又连忙收了回来。今非昔比,对面这个可不是傻子,不是他没头脑的对食,不是莫啼院的小小女官,而是一统江山、肩负重担的女皇接班人了。
这么金贵的脑袋,轻易可摸不得。
鹿白见他背手而立,不言不语,半天了屁都不放一个,不禁又是悲从中来,痛由心生。
“也罢,你也不信我,我走就是。”她耷拉着肩膀,边哭边拖着两条腿往外走。
“就此别过吧。”她颓然地挥了挥手。
这次可不是演的,她没有故意停下脚步,手中也没有拎着故意吓唬他的烛台。
信了佛的窦公公心想,原来他是怎么许的?哦,他跟菩萨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再也不赶她走了。
现在呢,这又是在做什么?菩萨知道了,不得怪罪到他身上?怪罪他倒是无所谓,地动的事儿再来第二次可怎么办?
他老了,这等要命的事儿只来一次就得了,第二次可受不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要不得,要不得。
窦贵生摸着手腕的佛珠,喉咙里发出急切的低吼:“鹿白!”
鹿白沉浸在绝望的悲伤中,匆匆往外跑,压根不理他。
窦贵生急了,三两步追上去,一把揪住她的手腕,令人原地转了个圈儿。他捉住迷迷瞪瞪的鹿白,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