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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沫的爸妈一大早就去舅舅家和亲戚们打牌,杨沫有心事,推脱下雨懒得出去。妈妈出门的时候,还在嘀咕:大过年的,不出去走走倒闷在家里,你这个孩子,真是。

杨沫打着伞,走在yīn冷的细雨里,脑子却混沌一片。蒋东林拉了自己的手,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对她有意思,还是自己想多了,这是杨沫这几天主要思考的问题。如果是自己想多了,怎么可能那么暧昧地拉她一个女孩子的手?还带她出去吃东西,给她挡酒?如果没想多,为什么这么多天连个电话或短信也没有,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杨沫脸皮薄,能主动给他发一个拜年短信已是极限,再加上两人又没挑明什么,自然只会这么被动地等待。杨沫没有意识到,在那个牵手的夜晚之前,她似乎和蒋东林本就没什么联系。当时的自己还在为曾宇的一个电话、一个消息而牵动,而从什么时候开始,杨沫似乎渐渐忘记因为那个叫曾宇的男人而引发的心痛了呢!

表姐妹们嘻嘻闹闹地另开了一桌麻将,拉着杨沫一起玩,厨房里二舅妈和三舅妈正在忙活着炒菜,一家子倒也热热闹闹,杨沫颇有点心不在焉地和姐们们玩着,只是放在桌上的手机一震,就立马扔牌拿起来翻看,然后又回也不回地扔回桌子上。

直到打到半圈,手机在桌子上又唱又跳的时候,杨沫瞥了一眼,却立马像捡到宝一样拿起来就去旁边接。三缺一的间隙,杨沫二表姐走过去搂着杨沫妈妈的脖子说:姑姑,你看沫沫那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jiāo男朋友了啊?杨沫妈妈回头看看在玄关那接电话的杨沫,拍了拍搂住自己的胳膊,笑着说:你这丫头,沫沫要真jiāo了男朋友,我们能不知道。

杨沫和家里说出去有点事就匆匆离开了舅舅家,当真的见到蒋东林的时候,杨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蒋东林把杨沫的手握着放在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慢慢地沿着青瓦白墙街道走着,两边的商家都没开门营业,路边的梧桐只有一些枯huáng的残叶挂在枝头上,滴滴答答落着雨珠。

你过年不在北京待着陪父母,怎么来江苏了?

这不是好久没见,想见你么。蒋东林拨了拨杨沫贴在脸上的发丝。

杨沫退后一步:你别寻我开心了,我可是有发过消息给你,你恐怕连看都没看吧?杨沫有点吃味地说。

呵,恩,我才从德国回来,一下浦东机场就往这赶了,过年没能在家,一直在德国谈设备的事,今天来你们市里看一个合作项目,所以一起来看看你。蒋东林恢复了一点正经的表qíng,却还是含着笑说到。

哦,原来是顺道啊,那不耽误蒋总您的时间了,您还是快去忙正事吧,我走了。杨沫的表qíng从惊喜到略有失落。

蒋东林好像没有听到杨沫说要走一样,径自说到:这次来得匆忙,就不去拜会你家里了,今天晚上要赶回北京,就是来看看你。

杨沫垂下眼帘,微不可闻地说:人你看到了,我很好。

真想把你一起带回去。蒋东林紧了紧握着的手,杨沫感觉心脏有一秒钟的漏拍。

杨沫停下脚步,鼓起十足的勇气抬起头望着蒋东林说到:蒋东林,你这样算喜欢我么?

蒋东林看着她严肃的表qíng,俯下脸找准那红嘟嘟的嘴唇就吻了下去,杨沫不是完全未经人事的人,但突如其来的吻让她内心慌作一团,只知道睁大眼睛瞪着眼前越来越放大的面孔,牙关紧闭。

蒋东林似乎并不懊恼,只是轻轻吮吸着她的殷红的唇瓣,微微逗弄着她因为紧张还紧咬的牙关。杨沫渐渐放松下来,蒋东林感觉她在自己怀里慢慢地柔软下来的时候,他猛然撬开对方牙关,唇舌jiāo互间杨沫因为微微的窒息而有点眩晕,蒋东林双手捧着杨沫的脸,唇舌齐动、大方纠缠。

蒋东林扶着娇喘方定的杨沫,揉了揉她的发顶,笑笑说:我送你回去。

蒋东林坐在头等舱舷窗边的座位上看着窗户下熠熠成辉的城市灯光逐渐隐去,直到空姐递上擦手的热毛巾也没有反用过来。

那丫头ròuròu的翘嘴唇滋味真不赖,总算是亲到了她,原来这么甜。还有那挣扎后的顺从,怎么都让蒋东林感觉到一种yù拒还迎的诱惑。

蒋东林知道女人都是爱听qíng话的,对着那个丫头说出喜欢你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ròu麻的事,但自持如蒋东林、平日里冷峻如蒋东林,生生到了关口上,却怎么也开不了口。还是因为自从方明明以后,喜欢这个词,已经离自己远去了?一个吻,也算个满意的回答吧!蒋东林回过神,自顾笑了一下。

蒋东林回到北京的第二天就去了南方父亲任职的省份,一来因为父亲任党政一把手的原因而在省里过年,母亲和姐姐在北京陪完爷爷过完除夕就飞了过去。二来,马庭瑞的事qíng蒋东林不想再拖了,马老幺人是放回来了,但是澳门仔狠话也撂下了,过了年还不拿出欠的赌资,直接北上找人。过完年神州集团稀有矿藏的开发项目就要上马了,怎么着这个时候也得给马部长一个满意的jiāo待。

蒋东林在很多外人眼里是个世家子弟,但是熟悉这个圈子的人知道,蒋东林很少明目张胆举着自己老子的牌子出去行事。

人家开始认你当然是看你家庭背景,但是一来二去中你的做事手段、处事方式能不能让人家佩服?朋友能不能真的jiāo起来,才是后面在各地吃不吃得开的主要因素。可以说,家世是必要条件,家世、为人加实力才是充分必要条件。君不见,像马庭瑞这样出去净gān纨绔事的子弟,也是要吃瘪的。

这次给马家老幺擦屁股,蒋东林当然没有惊动自家的老头子,蒋东林知道父亲的官帽子比自己现在的前途更重要,家里人的所作所为,都不能给老头子添麻烦。

蒋东林从深圳一过关,王伟已经在等他了。王伟是王译的大哥,和蒋东林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现在搞私募,主要在南方和香港活动,赚了不少钱。

东林,这次马老幺的事我听说了,倒不光是钱的事,主要他太牛bī,搞得人家很没面子,这事,不好弄。

蒋东林点点头,拍着王伟的肩膀,两人一起驾车离去。

蒋东林揉揉太阳xué,颇为疲惫地走进四季酒店的大门。这两天总算是把马庭瑞的事qíng摆平了,蒋东林见了不少人,其中人qíng官司在所难免,新的利益jiāo换一一布好,倒也算叙了不少旧,认识了不少新朋友。

玻璃门jiāo错的一瞬,一抹身影停了下来,:东林?

蒋东林回头,就看到方明明还是那么明艳非常地站在自己面前。

10

10、第10章

方明明搅着面前水杯里的冰块,听它们发出叮铃咚隆碰撞的声音,始终也没喝下一口。

蒋东林在最初的两年间无数次地设想过再见到方明明的场景,想象着那个从小就骄傲美丽的公主应该还是会姿态优雅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能会面带微笑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地叫他一声东林。而当这一切真实发生的时候,蒋东林才发现自己在似乎很平静。

什么时候回来的?出于绅士风度,蒋东林轻呷了一口咖啡,微笑着问到。蒋东林显然还是不喜欢咖啡苦涩的味道,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看来你还是不喜欢咖啡的味道,可惜这儿没有你喜欢的铁观音。方明明从自己的凯莉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到蒋东林面前:回来快一个月了,这是我北京的工作室,有机会多多指教啊。

呵,我就是个粗人,不懂艺术的。蒋东林接过卡片看了一眼,不错啊,珠宝设计师、沙龙策划,呵呵,很适合你。

我们工作室业务很多元的哦,可能跟你们会有合作空间呢?方明明向前倾了倾身,jīng致的长指甲在桌子上微微敲打了一下。

听说你现在在神州gān得很不错,回来都听爷爷夸过好几次了。

蒋东林笑着挑了挑眉:呵呵,在企业小打小闹而已。那好,先预祝你回来能一展宏图。

东林,你应该知道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宏图的。方明明似乎有些尴尬,始终带笑的脸僵了僵,默默说到。

呵,你电话换了没?回了北京,还得你多罩着我。方明明缓了缓qíng绪,俏皮地笑着问到。

我的电话没变,我今天还约了朋友,以后有机会再聚吧。

蒋东林鬼使神差地重新走出四季酒店,他有点不敢在方明明的面前上楼进房间,或者可以说,他想赶紧离开那种折磨了他两年的感觉。

方明明似乎和她的名字更加贴近了,真是明艳照人。方明明身上有着东方女子少有的一种洋气,可能是长期艺术环境的yín浸,或者是她不凡出身的熏陶,都让她有着一股寻常漂亮女人没有的自信和风采。

如果放在平时,短差途中偶遇这样的俏佳人会让蒋东林驻足甚至上前搭个讪,权当是旅行中的一段美好cha曲。但是对象是方明明,又让蒋东林对她当初离开时给自己带来的痛楚有点恍惚起来。人人都知道他蒋东林做事狠辣到位、为人低调沉稳,感qíng丰富多彩,但估计没有太多人知道,那段感qíng失败带给他的溃败和打击。而现在,蒋东林开始觉得那段岁月、那种感觉,似乎近在眼前,却又好像已经远远地飘到了天边。

中环人来人往,蒋东林在人群中有点失去方向,走过一个珠宝展示的橱窗,蒋东林折了回来。橱窗里最正中的位置展示着一枚水滴状的鸽血红宝石戒指,一圈细密的小钻,更是把当中的鸽血红撑托得艳到极致又纯美无暇。蒋东林一下就想到了杨沫的嘴唇,那样一张俏嫩的红唇按在那丫头白生生的gān净的脸上,就好像橱窗里的这抹红。丫头似乎很少戴首饰,葱白细嫩的手指配上这抹红的媚艳,应该很漂亮吧。蒋东林想着,走进了这家珠宝行。

飞机上,蒋东林打开丝绒盒子,鸽血红十足的血头和雍容华贵的品相,引得过往的空姐偷偷回头看了好几眼。蒋东林把玩了一下戒指,又把十二万多的价签撕去,重新把戒指放回了盒里。蒋东林并不是第一次送女人珠宝首饰,但以往大多都是项链、手链之类的,为女人买戒指,方明明之后还是第一次。

蒋东林回到呼市的时候,糙原上已经过了最冷的时节,但是bào风骤雪的时常光顾,让蒋东林都觉得在户外有点熬不住。

稀有矿藏开发项目已经批了下来,神州集团将主矿设在了a县下面的一个乡里。杨沫过完年直接回了a县,跟着李县长已经为这个新上马的项目忙活了好一阵。杨沫倒是一直没有在a县见到过蒋东林,江苏一别后,他似乎又像消失了一般没有音讯,杨沫没有主动联系他。回到a县后因为新矿藏开发项目让整个县上下都忙了起来,倒也让杨沫没时间去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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