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彦歧压下心底的烦躁,不由分说把她抱在怀里,任凭阿诺拳打脚踢都无动于衷。
“她没往我怀里钻。”他的怀里只有她钻过。
“哥哥……”阿诺声音沙哑,“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无理取闹又善妒。”
“我不愿意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你。”
“我的心啊,很小很小,只装得下哥哥。”
“如果哥哥不要我了,那我会疯掉的。”
“我与哥哥啊,就像相隔着十里青山,千峰万壑一般,很远很远。”
我啊,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阿诺慢慢闭上眼睛,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虞彦歧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把自己的弱点全部展示出来,就像猫儿露出自己柔柔弱的肚皮,任人窥探抚摸。就算再铁血的男人见了,也会忍不住心软几分。
她虽然不是很了解虞彦歧,但她知道虞彦歧是一个不屑于说谎的人,既然他跟那姑娘没关系,那她相信他。
虞彦歧轻叹一口气,缓缓开口,
阿诺见时机成熟,便缓缓抬头,虞彦歧似乎心有所感,他垂眸,清冷的模样瞬间印在了阿诺的眼里。
“我过几天就要回侯府了。”她轻轻开口,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狡黠,她的呼吸尽数洒在男人的耳边,撩人不已,“让我最后一次再抱你一下吧。”
不过正当她放手之际虞彦歧便压近她,疯狂地吻铺天盖地而来,阿诺身子一僵,她用尽全力挣扎着。
豆大的眼泪流了下来,划过脸颊,冰凉冰凉啊,很快就融进了这个火热的吻里。
虞彦歧一愣,然后放开了手。
阿诺通红着一双眼,就这么冷漠地看着他看来是气得不轻。
“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阿诺吸了吸鼻子,开始赶人了。
虞彦歧脸彻底黑了,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为什么这女人还不知好歹。
不得不说,男人都有劣行,你不同意,我就非要跟你对着干,他冷着一张脸就开始解开阿诺寝衣的系带。
阿诺被逼得倒退几步,膝盖一软,直接倒在了床上,她错愕地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然后翻了个身,“如果你要纾解的话,可以去那些青楼看看。”
“楚阿诺,你不要不知好歹。”虞彦歧语气冰冷,他觉得他积攒许久的好脾气一下子都被阿诺给消掉了。
可是阿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
“去你的温柔乡去吧!”阿诺一下子来了脾气,“我不知好歹你就找别人去!”
虞彦歧冷着脸欺身压下,“楚阿诺,你当真要断?”
“对。”阿诺梗着脖子道。
虞彦歧的目光骤然危险,他把阿诺的衣襟扯开,低头就在她雪白的脖子处狠狠咬了一口。
“嘶——”
白皙的脖子很快就印上了齿印,虞彦歧非常强势,他的吻流连到了锁骨,耳侧,双手慢慢往下。
突然他顿了顿,抬头不解地看着阿诺。
“我葵水来了。”阿诺淡淡开口。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把男人的热情全都浇灭了。
…
虞彦歧是满脸寒霜地离开的。
阿诺看着他的背影,没有说话,她起身把梳妆台边的油灯给吹灭。
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虞彦歧施展着轻功,踩着屋檐极速飞去,周身散发着凌冽地气息。
隐藏在暗处的向禹愣了愣,这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就出来了呢。不过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只能默默地跟在虞彦歧的身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虞彦歧终于停了下来。
那是一片竹林。
姜婉儿一身红衣站在那,他看见虞彦歧过来,送了一口气,她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过来的。”
这竹林种在皇家狩猎场的外围,也是姜婉儿第一次见虞彦歧的地方。
小时候,她跟着祖父去参加两年一次的秋猎活动,但是因为贪玩,走失在了竹林里面。突然她遇到了虎群,虽然她年岁小,但还是会感知危险,所以她被吓得不敢动弹,后来是虞彦歧带着一群侍卫救了她。
“你想说什么?”虞彦歧气压极低。
姜婉儿提裙慢慢走过去,她脸上是精心化好的妆容,但是月色不甚明亮,照不出来。
女子清新的香气扑过来,虞彦歧胃里犯恶心,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后来我去了祖父的校场,才发现你是在祖父那训练的。”姜婉儿眼里有眷恋,“从那时起,我就在想,如果我要嫁人,一定要嫁给你这样的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虞彦歧只冷冷地说了这句。
姜婉儿急急道:“我可以劝说祖父站在你这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