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角落处窝成一团的女子猛然抬头,咬牙,“徐娇,你不得好死。”
“表妹竟还这么有力气,想来还是皇上念及了旧情。”
“谢家到底哪里亏欠了你,太子又哪里亏欠了萧祁岳,你们竟然如此狼子野心。”
徐娇美眸皆是冷意,“谢家是没亏欠了我,但是谢家该死,谁让谢家站错了对呢。”
“谢家效忠皇上,太子是储君,继承皇位理所应当。父亲身为太子太傅,自然力保太子登帝。自古嫡庶尊卑有别,萧祁岳此举如同谋逆。”
“只可惜成王败寇,现在登基的是南宁王,而本宫也将成为皇后,所以本宫还是很感谢谢家的培养之情。至于表妹,也是时候上路了,来人,行刑。”
“你们会遭报应的。”
徐娇轻嗤一声,快走出暗室的时候突然笑道:“忘了跟表妹说一声,原太子内心一直倾慕表妹。在得知表妹遇到危险之后,连玉玺都可拱手相让,只可惜最后还是死于非命。下辈子,表妹可要擦亮眼睛,觅一位良人为好。”
永定三年春,以谢氏为首的几大家族败落,南宁王萧祁岳继位,尊谢氏太傅表小姐徐娇为后。未及一年,边关动乱,王朝更迭。
“姑娘,醒醒——”
谢清函突然从床上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丫鬟青荷忙将粉红色纱帐卷起,弯腰扶她起身,“姑娘,您又做噩梦了。”
谢清函清澈透明的杏眸中盈满水雾,单薄瘦弱的身子微微颤抖,许是因为内室地龙烧得正旺,额头上竟沁出了几分汗意,显得楚楚可怜。
“奴婢去叫太医。”青荷眸光尽是担忧,就要出去。
“不用。”谢清函看着外面漫天雪色,轻轻摇了摇头,因为刚醒,声音还有些低哑,“现在几时了?”
“卯时一刻,天色还早,姑娘再多睡一会吧。”青荷将藕粉色纱帘帐蜷起,轻声道。
她们姑娘是太傅府唯一的嫡姑娘,身份本就顶尊贵的,加上太傅的两位学生太子殿下跟南宁王对姑娘也十分疼爱,姑娘自出生就一直无忧无虑的。最近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倒跟历尽了沧桑一样。
“卯时了。”谢清函杏眸氤氲如雾,盯着床前上挂着的粉色流苏发呆,人人都羡慕她是太子太傅的女儿,还有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南宁王喜欢,就连她自己也一直这么认为。可是谁能想到少年时说想要娶她的人只是为了利用她,而那个让她不敢仰望的太子殿下竟是因她才失去储君之位,还有与她一起长大的表姐也想害她。
“青荷,我昏睡多久了?”
“三五日吧。”
闻言,谢清函瞳孔一缩,被子一掀,就要下床,“陪我去见爹爹。”
“姑娘,这怕不太好吧,老爷可能还没起来。”其实这个时候老爷早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