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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午夜梦回(h)(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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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帘落下,最后一抹月光也隔绝了。

周容赤身坐在床上,绸被翻在一边,缎面在黑暗中看不清颜色。

儿臂粗的玉势被她握在手中,转着腕细细抽送,上下碾磨。

周容的身子敏感得很,哪怕没有男人,自己这样玩弄,也很快出了水。她压着声音,咬着嘴唇,呻吟像幼猫一般轻弱,那穴里淫水倒比她响得欢快。

每天晚上,这样的自渎都会发生。

对性的渴望已深深扎根于心,成了瘾,一日不得纾解,一日便寝食难安。白日里的情爱都做不得数,非得是午夜时分才能得到安抚。

自己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周容也说不清。

许是宛南王宫里千奇百怪的汤药和浴盐,也或是那些不见天日的时光里,欲望成为唯一逃避现实的良方。

泄欲过后,腿间一派泥泞,湿滑的爱液沾满了床铺。

周容已疲累至极,随手将玉势搁在床头,翻身便睡去了。

若是五年前娇生惯养的嘉仪公主,定要吵嚷着换套全新寝具,至少也要换掉床单,才能睡得干爽。

可是如今的周容,似乎真的对这一切都不甚在意。

她睡在潮湿的床上,梦里也该带着情色和丰沛的露水。

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大概是身体和灵魂都还没能走出来,周容梦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入睡前被里里外外抚慰过的阴穴,此刻又被无情撑开。

周容发现自己被束缚在一张森冷又坚硬的石板床上,周围昏暗无比,只有几盏灯烛亮着孱弱的光。

试图张嘴,却说不出话。发出的声音只有不成词句的呜咽,身体每遭受一次侵犯,喉咙里便溢出一声难以自控的哭喊。

她看不见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但下体传来的痛觉和异物感真切非常。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粗暴地按住大腿内侧,而一件令人恐惧的铁器,拨开她腿心花唇,向甬道内伸了进去。

周容只觉下身一阵冷冰冰的剧痛,极力想要挣扎,但那只手牢牢锢着她,力道之狠让她痛呼出声,大腿皮肉上已掐出几道发红指痕。

铁器是特制的,类似一杆烧火钳,从中能分成两叶。它推进时不带一丝怜悯,甚至没有润滑,就这样直直杵进体内,一路破开血肉。

周容几乎想要惨叫。她能察觉到下体传来撕裂痛意,有温热的血液涌出,并非是丝丝缕缕的渗血,而是成股流下,顺着被蹂躏的穴壁缠上铁柄,再流到那人持钳的手中。

她哭不出声,疼得要死,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泪水打湿眼眶,视线都朦朦胧胧,巨大的难过和痛苦快把她摧毁了,可这只是开始。

泪水似乎并不能引起那人的恻隐之心,他扶着周容的大腿将铁器埋入穴中,随后翻转手腕,两指分开机括,让两叶在她穴内缓缓撑起内壁。

周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从中被撕成两半。

这个过程没有任何温柔可言。

她发疯般地扭动起来,张大嘴巴,如一尾将要涸死的鱼。那个人终于觉得烦了,俯下身子,腾出一只手来掐住她脖颈。

周容看见他脸上花纹繁复的青铜面具。

那张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漠无表情的眼睛。宛南国人人都有的碧绿眼眸,唯独这个人的眼睛像是锈了千年的青铜,晦暗,阴鸷,如同食腐的秃鹫。

“你哭得我很烦。”他轻声说,嗓音低沉而威胁。“不要让我烦,周容。”

空气透不过来,周容渐渐止住哭泣,因窒息涨红了脸。男人凝视她半晌,松了手,在周容剧烈呛咳的时候替她擦了一把眼泪。

他手上都是自己身体中流出的血,登时把她的脸蹭得血迹斑驳。

周容闻着浓郁的血腥味,用缺氧的大脑思索片刻,自己饱经性事的身体究竟为何如此不堪一击。她能吃得下比铁器更伟壮的阳物,她的肉穴只消轻轻触碰就能淫水横流,她敏感成熟得不像话,她可以整夜骑着男人颠鸾倒凤。若说危险,连西南之地的毒蛇都曾钻进穴内翻云覆雨;论起寒冷,她也不是没有含过深井中新挖出的冰块。如此平平无奇的死物一杆,怎会让她怕成这样,疼得泪如泉涌?

而后,周容忽然想起来了。

梦中的场景并非凭空捏造,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回忆。

那是她刚嫁给百里闻绍的时候,经历多次“洗礼”,最终被送到这里“圆房”。

周容还不是五年后欲壑难填的自己。

她仍是处子之身。

——在被冰冷的器具撬开身体之前。

如果说来到宛南的第一年,周容还有精力恨恨地想“我要杀了百里闻绍”,那么此后几年,这样的动力逐渐减退乃至磨灭,从“何时才能逃离”,变成“何时才能死去”,最终所有的感知都消亡了,生与死,爱与恨,遥远得都像上辈子的故事。

周容躺在石板上,被百里闻绍掰着腿根,强行把身体分得更开。

她没穿衣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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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里这时候还没到盛夏,裸露的肌肤被风一吹,冷得厉害。

然而百里闻绍是穿戴齐整的。中原与宛南数次联姻,大夏的丝织技术也随着和亲公主流入塔兰城,王宫里贵人们的衣着风格愈发与中原接近。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衣,领口袖边均以靛青掐着金丝绣上圣火莲花纹,烛火在衣褶中投下扭曲的影子。和所有的宛南人一样,百里闻绍肤色白皙,较周容更甚。只是他的白带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僵冷,覆在那张狰狞的青铜面具之下,又添一分妖异。

他垂着眼帘,慢条斯理地将周容的穴道扩张到最大,铁制叶片紧紧绷着穴口,把原本闭合的小洞撑得边缘薄如纸张。

周容不敢再哭出声,有一搭没一搭地掉着眼泪。

百里闻绍把另一只手伸到她唇边,头也不抬地命令道:

“舔。”

周容愣了一瞬。

随后她发现这个男人的耐心真是该死地短暂,见她没有动作,直接就把两根手指捅进她口中,粗暴地打开牙关,两指夹着周容的舌头来回磋磨。

他的手指长且力道大,蛮不讲理地往舌根处压。周容被骤然入侵的指节压迫到干呕,嘴又合不拢,涎水顺着口角淌下。百里闻绍并没有在她口中停留多久,只粘取到足够润滑的津液便退出来,向她腿心探去。

下一刻周容就知道了,还记得给手指加以润滑,这是百里闻绍难得仁慈的表现。

他把手指插入撑开的穴道,微微躬腰,顺着内里凹凸不平的肉壁向前摸索。

这种感觉太奇特了。

周容平生第一次,在他人手指的牵引下,体会到了自己体内的褶皱与空间。

由于甬道被尽可能撑开,并没有那种被紧窒吸吮、细密包裹的异物感,但穴肉还是不由自主地蠕动交缠,像活物一般逃脱了周容的控制。百里闻绍一寸一寸摸过她的阴道,此刻这个女人从里到外完全对他打开,每一处敏感的颤抖都难逃触碰,很快就找到了周容体内最与众不同的那块软肉。

女人的身体瘦,指端加力时似乎能隔着穴肉摸到耻骨。周容受不了了,扭着身子往后退,一半是疼的,一半则是酸痒,不像寻常痛楚,而是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飘然。与此同时,下体忽地流出液体,很明显又不同于出血的湿润,把穴口乃至整个会阴都蹭得滑腻晶亮。

百里闻绍看了一眼自己沾湿满手的淫水。

光凭下半张脸微微抿起的嘴唇,周容无从判断他的表情。只见他不甚在意地抽离,混着血丝的爱液被随手抹在衣服上。那身洁净如新的白衣突兀地出现一块粘血的湿痕——血和暧昧的水迹都出自她的身体。

手指复又入洞,这次直捣黄龙,向着甬道最深处探去。

他终于找到了令人满意的东西。

周容低低叫了一声,下腹一阵痉挛。

百里闻绍的手指抵在她宫口,那是一个稍显坚硬、珠圆玉润的物件儿。至此已到了底,周容从不敢相信人的身体还能被探索如此,她觉得疼了。百里闻绍几乎是把玩着她体内那枚孕育子嗣的颈口,指尖每顶一下,周容就直犯恶心,一丝难以言喻的钝痛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直到最后,他用指腹缓缓摩挲颈珠最中央那点微微凹陷——

周容快要疯掉,她头皮发麻,尖叫着踢腿,想把这个恐怖的男人甩在一旁。

她毫不怀疑,百里闻绍会试图抠入胞宫,将她整个人撕裂剖开。

“你是怪物。”周容咬牙切齿地说,“滚开!”

百里闻绍被她甩得一个趔趄,却意外地没有反击。

昏暗的静室内,烛光摇曳出妖邪鬼魅的气氛。周容感到巨大的恐惧,那股阴郁的黏腻的恐怖包围了她,百里闻绍静静站在她身前,反常地垂着头,一动不动。只有衣袖还在微微飘荡,纸片似单薄,宛如一幅年代久远的诡异画像。

有微风从不知何处悄然吹来,灯火骤盛。

那一瞬间,周容看到百里闻绍用一种毫无感情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

暗沉的,锈掉的青铜。

秃鹫眼中的腐肉。

他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具尸体。

周容窒了一刻。

光影在她眼中急剧地扭曲变幻,百里闻绍的身体也随之弯曲,像一根搓圆捏扁的面条,随着空间坍塌而成为鲜血淋漓的一团模糊血肉。她的眼前开始不断有黑点闪烁,屋内点燃的蜡烛似乎被风吹倒,熊熊大火淹没了一切。

那个男人雪白的衣服在火焰里逐渐变得焦黑,她自己的身体也迸裂出皮肉灼烧的脆响。周容无法动弹也无法呼吸。她被完全锁在了这间静室里,天神用洞察一切的眼神穿透她下贱肮脏的身体,她将和百里闻绍一起,在圣火莲花的环绕中焚烧殆尽……

周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醒来时已泪流满面,大汗淋漓。

一个人握着她的手腕,晃着她的肩膀,用咿咿呀呀的声音焦急地呼唤。

周容望着床顶,呆滞许久,才意识到一切不过是一场噩梦,自己早已身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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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玦伏在床头守着她,碧绿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看见熟悉的人,周容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大梦初醒。

“小玦……”她坐起身,反手将人抱住。“我做了噩梦……”

哑奴无声地拍着她的后背以作安抚。

“我梦见那个人了。”

周容牙齿颤抖,哽咽着说:

“我梦见,他来找我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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