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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举动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就是耍牛氓了,可是偏生在容绪做来,却是让人觉得无比自然,风流倜傥。
萧暥眼睁睁看着,才片刻,那姑娘已经被容绪迷得魂不守舍。
萧暥莫名想到一部电影的名字《那个迷人的混蛋》。
这容绪优雅中带着痞气,深沉里略带沧桑,杀伤力实在太强。
萧暥感叹,看来自己没有妹子,撇除环境因素,还得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啊。
又闲聊了片刻,容绪似乎对他要筹建商行的想法也很感兴趣,萧暥心里苦,你感兴趣也没用,我现在可是寸步难行,连筹资造一个尚元楼,到现在为止,还只筹到了一块玉璧,眼看明年开春后,安阳城练兵迫在眉睫,他心里犯愁啊。
但这些他也不想跟容绪详谈,毕竟此人不是商贾,能把自己随身佩戴之玉割爱给他,萧暥已经很感念,不能再强人所难。
此时已过了午后,不知不觉已经谈了一个多时辰。
萧暥想到自己出来有些时间,便想告辞。
容绪道:“今日有幸结识将军,一见如故,我在大梁也会住一阵子,他日可否到将军府上拜会?”
萧暥微笑:“先生若来,是我之幸。”
容绪大喜,起身送他离开。
出门的时候,萧暥注意到,这位容绪先生依旧很自然地伸出手,虚扶着他的腰。
萧暥:……
他这是扶女孩子的腰习惯了么?
萧暥回到府邸已经快到申时了,他才刚刚进门,就听闻家中有客。
正寻思着,难道是秦羽?他不算客吧?小魏瑄?更不对,这孩子不会在客厅等他,这个时间点,肯定是在厨房啊……
他便寻思着就进了厅堂。
只见一个圆脸微胖的中年人,身着绸袍,上来就行礼道,“鄙人是大梁绸缎商行的东家邱嵩。此来是思前想后,觉得将军的尚元城颇有商机,想投些银钱,希望将军不要嫌少。”
然后曹璋便把这位邱东家的银钱票据呈递了上来。
萧暥瞥了一眼,呦,这还叫少,大手笔啊!
等等?邱嵩,这名字有点熟悉。
他的记性也是很好的,稍微一想就记起来了,这人不是媳妇生产吗?怎么了?忽然来了?
不过既然人来了,钱也投了,萧暥不想追计较什么。只是他觉得这事情蹊跷,正待寻思。外面徐翁来报,千香酒庄的东家吴籍来了。
吴籍?经水不利的那位?
只见那吴籍满头大汗,生怕落人之后一般匆匆进门,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好不狼狈。
怎么好像是赶着来投诚的?
这边他还未来得及和吴籍说上话,外面又来报道燕丰钱庄的东家周臣备礼前来……
不消片刻,就是一茬接一茬,一波接一波人,萧暥来不及接待,就让曹璋帮忙统计人员和投资的银钱。
他真的有点懵,怎么了这是,忽然一窝蜂全涌来了?早上你们不是一个个都递了请假条吗?
他这是真正体会了一把,从门可罗雀忽然变成了门庭若市。
这感觉太诡异了,一定有什么环节出现了变化。
可这几个时辰他没做什么啊,就是跟赵掌柜吃了顿饭,打听了一下老王家,按照赵掌柜对他谨小慎微的态度,此人最多就是提供些消息,不至于让这些商贾们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还一个个争先恐后是怎么回事?
那么就剩下那位容绪先生了。
但他只是和这位容绪先生喝茶聊天,容绪本人并没有银钱投资给他,只是给了他一块玉璧。
难道这玉璧有什么来头?
爬床
入夜后,还是有一波一波的人争前恐后,踏破门槛,萧暥应接不暇,很想在府门前挂一块暂停营业的牌子。
云越不在身边,萧暥只能亲自接待。并让曹璋来登记他们的姓名和所投资的银钱数额,并统计造册。
这一忙就忙就到了戌时。连晚饭都顾不上吃。
终于送走最后一个商贾后,萧暥揉了揉眉心,感到筋疲力尽。
徐翁给他端上了一些简单的饭菜,萧暥才吃到一半,曹璋就抱着账本上前。
“主、主公,账目、已、已经算出来了。”
这么快?
这曹璋可以啊,这会儿就统计出来了?
萧暥立即放下碗,拿起账本一页页翻看。
账目清晰,每一笔都有明细。
今日总共登记了五十二人,所投资的银钱总额达到三万七千余金。
这个数字萧暥一下子有点懵,这么多!
建造尚元城耗资一万金,余下的钱他可以开始筹建兵工厂了。
在猎场的时候,康远候就提及过他的封地里铜铁矿不少,可以提供他原矿,但是矿的质量不知道,他还要派人去勘察一下,如果可以的话,那么就要开始筹备运输线路,也就是说他要搭桥修路了,或者也可以走水运
', ' ')(',到时候权衡一下如何方便。
其次,他还要拨出一部分资金准备兴修水利。几个月后就是春耕时节了,军粮要屯起来了,所以这产粮也要列入日程规划。
他一边想一边说,那边曹璋已经下笔疾书,同时做好了记录。
萧暥发现这曹璋虽然嘴巴木讷,手头那支笔却很勤快,今天这么多人,这么多银钱,曹璋才这一会儿就把明细账目都列出来了,看不出他还是个做会计的好材料啊!
想起他哥曹雄嘲讽他连剑都拿不稳,萧暥心道,难道不是人各有所长吗?
萧暥合上账本和备忘单,颇为欣赏:“做的得很好,曹璋,没料到你这筹算的功夫竟如此了得。”
曹璋万没想到萧暥会夸他,脸腾得一下子憋地通红,脑袋更是像个陀螺一下垂在胸前,更加看都不敢看他。
萧暥觉得这人也太有趣了,怎么感觉夸他,反向像是在训他一样。
于是他和颜悦色道:“明天我料想还有一拨人来,既然你是我的主簿,就替我接待罢。”
曹璋双肩骤然一颤,抬起头,谨慎地避开萧暥的目光,“我?”
萧暥道:“对,你替我接待他们,并把名单,金额都记录造册,像今天一样就行。”
曹璋愕然:“可是、这、金额、重大,我…我…”
萧暥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我相信你。”
曹璋喉咙一哽,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突出的抽屉下巴有点发颤。
倘若他有心贪墨的话,实在太容易了。只要在银钱入账的时候稍微动点手脚,萧暥事情那么忙,是不会再招来那些商行东家们核对账目的。
“我看出来了,你善于筹算,将来这将军府的银钱账目就交给你管了。”萧暥道。
曹璋更是浑身一震,嗓子发涩:“主、主公……我、我怕……我不、不能、胜、胜任。”
“不要妄自菲薄,人各有长。”
曹璋点点头,憋着嘴说不出话。
萧暥又道,“还有,云副将,他就这脾气,你比他年长,不要跟他计较,凡事担待着点。若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
曹璋顿时眼眶就红了:“主公、我、我、没有委屈,这里、比、比、家里好。”
萧暥看他快要哭出来了,心道,这孩子以前在家里恐怕也过得不如意吧,毕竟他那个父亲和哥哥都不是善茬啊。
萧暥道:“好了,今天你也累了,早点去休息罢。”
“主公!”这曹璋忽然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像是鼓足了勇气,抖着嗓子道,“我、我去打热水。”
打水?萧暥一懵。
想了想才明白过来,这云越不在,他是要侍候自己洗漱。
萧暥失笑:“好了,你下去吧。不用学云越。”
他是身体不好,但又不是残疾……
曹璋才低着头下去了。
他今天真的是很累了,明天想晚点起床,外面的事情就让曹璋替他应付罢。
奔忙了一整天,萧暥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可是,他还是睡不安稳…
半夜里,萧暥正睡得朦朦胧胧间,忽然觉得脖颈和下巴痒痒的,好像还…湿嗒嗒的…
怎么回事啊?
然后他隐约闻到了一股鱼腥味,还没反应过来。某只小动物凉丝丝的鼻尖,就凑到他唇边,小舌头刚刚伸出来。萧暥虽然半睡半醒,但反应还是非常敏捷,几乎是立即偏开了头。
接着他就听到黑暗中一声小猫乖嗲的娇声,像是在抗议。
萧暥有点方?
这只猫想做什么?
刚吃过鱼,一股子腥味儿都没洗干净就爬床?还想…舔他?
他有点无语,刚想抬手把那一小团绒毛挪开,接着,……唔!
苏苏!爪子往哪里伸呢?!
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已经探进了他中衣里,爪子上的肉垫清晰可感。
萧暥有种不可言说的感觉。可是伸出咸猪手的是一只猫……
萧暥没脾气了,但这还是冬天啊,春天还没到罢?而且,这不是只公猫吗?
萧暥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难道这猫还挺记仇,白天是我撸它,晚上报复我来了?
癒夕睁嚟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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