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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公侯淫风录】第一卷 第三章 莫将佳人称蛮妞(2 / 2)

「二十两?贵了吧,十五两。

」那发福的男人讨价还价地说。

这三人就像是买卖货物似得,当着这小女娃子的面谈论她的价钱,而这小女娃只是用她那明亮的双眸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四周,到处都是卖人的。

卖孩子的、卖男人的、卖女人的、卖老人的。

而这些人,全都是难民。

没错,幽州确实是在发粮给难民,但难民实在是太多,粮食又只有那么点,不可能每个人都吃饱。

能拿到粮食的自然是走运,可没拿到粮食的,自能自寻活路了。

比如卖人。

最终,这个小女娃的被定为十两银子卖给了发福的男人。

成交时,那一男一女收了银子问了句买来作甚,那发福的男人只是随口回道:「买来给我那傻儿子当童养媳。

」这一句话,似乎是让那一男一女良心不安,只见那女的陪着笑脸说:「这位老爷…实不相瞒,其实这女娃子是因为太能吃了我们才卖的,别看她年纪小,一顿饭下去起码吃五个人的量呢,你买去绝对是亏啊,不如我把钱还你,你把孩子还我吧。

」谁知那发福的男人不愿意:「怎地?这买卖都成了你还想反悔?」说罢,这发福的男人直接拽着小女娃的胳膊作势要走。

谁能料到,这小女娃竟然不哭不闹,跟钉子似得扎在原地,任由如何拽,就是不动分毫。

周秋媚见此,嘴里惊叹了一声,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小女娃。

「这…这他娘的…邪了门了…」发福的男人卯足了劲地拽着小女娃的手,这大冬天的愣是流出了汗水,可就是拖不动这小女娃。

「我来试试。

」周秋媚此时走了过来,对那发福的男人说道。

「一边呆着去!这女娃我买了!」发福的男人被这小女娃搞的恼火,也没看身后是谁,直接就吼了出来。

「放肆!」管浊瑜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剑,刚想要上去割了这人的舌头,却被周秋媚用手拦了下来。

发福的男人被管浊瑜抽剑的动作吓了一跳,敢在赤马城佩剑上街,肯定是有背景的人。

正当他打算赔礼道歉的时候,周秋媚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元宝:「这女娃,我买下了。

」好家伙!一出手就是银元宝!果然是有大背景的人!发福的男人不敢要这钱,并且陪笑道:「咳咳…一个娃娃而已,既然想要送你便是,我还有事,告辞了。

」说罢,这发福的男人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周秋媚收回银元宝,蹲下身子想去摸小女娃的脸蛋,谁知这小女娃却往后退了一步。

「这位客人,您想要买这小女娃?」「正是。

」「买去作甚?」「当个端茶倒水的女婢。

」「那好,我们卖了!」那一男一女一听只是当个女婢,样子看起来轻松了许多,痛快地收下了银元宝。

「跟我走吧。

」周秋媚对小女娃伸出手,面露微笑。

小女娃明亮的双眼满是警惕,不肯和周秋媚走。

周秋媚莞尔一笑,和之前那人一样,伸手抓住了小女娃的手,用力一拽。

只见小女娃被拽的往前一个趔趄,还好被周秋媚及时扶住,否则非得摔倒不可。

小女娃仿佛是起了怒气,右手抓着周秋媚的手腕,往后用力一拉。

周秋媚虽已有准备,但还是被拽的一个踉跄。

「咦?」身后的管浊瑜和那几位侍卫惊讶地看着小女娃。

「这女娃子…真不得了…」周秋媚心中赞叹,然后在嘴上说道:「力气不小啊,小女娃,今天你若能把我拖动五步,我就不买你了。

」小女娃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拼了小命地抓着周秋媚的手腕,用了吃奶的劲往后拉。

周秋媚在这蛮力的拉扯下,往前走了一步、接着是两步。

周秋媚脸上露出欣赏之色。

三步、四步。

此时,周秋媚已经是欣喜若狂。

真是捡着宝了。

正当小女娃以为自己将要成功时,周秋媚使出了五成力,小女娃一下子被拉扯进周秋媚怀中。

「哈哈哈,没想到还捡来这么个宝贝!」周秋媚自打周云遇刺以来,头一次如此兴高采烈,直接将小女娃抗在肩上,跟扛着麻袋似得,一路将小女娃扛回了王府。

「放开我!放开我!」小女娃嫩声嫩气地喊叫着,这也是周秋媚头一次听见她说话。

可这个时候,周秋媚等人已经回到王府了。

管浊瑜看着大喊大叫的小女娃,只感到括噪的很,不耐烦地说:「吵死了!给我闭嘴!不然我…」剩下的话没说出口,便被周秋媚回头用眼神制止了,只好把话咽下肚子里。

「哎呀呀!幽王!你怎还扛了个小娃娃回来啊!」老仆见到幽王回来,连忙赶来迎接,却未想到幽王竟然肩上扛了个小女娃。

「啊,傅伯,这是我从街上买来的,还是个天生神力的小女娃呢。

」周秋媚笑着说道。

老仆心里算的清清楚楚,自打两年前开始起幽王就没笑过了,今天却如此的开心,他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啊…那好…这买来的女娃…啊…只要幽王开心就好…」老仆有些语无伦次。

「傅伯,你这是怎了。

」周秋媚不解地问,然而不等老仆回话,她便将小女娃从肩上放下,对小女娃说道:「瞧,这里是幽王府,以后你就在这里住下了。

」然后,又指了指傅伯:「瞧见没,你要叫他傅伯,快打个招呼。

」「坏女人!」小女娃在周秋媚腿上锤了一下。

周秋媚只是笑了笑,并未在意,反倒问:「你这小女娃真是脾性不小,叫什么名字?」「我叫小五!」小女娃说道,然后又在周秋媚腿上踢了一脚:「坏女人!臭女人!快点放我走!」此时,老仆看着小女娃,突然说道:「这小女娃咋这么眼熟呢。

」小女娃闻声回头,竟然认出了老仆:「老爷爷!」「这…这不是之前的那个…」老仆认了出来,这是之前在王府门口被一男一女打算卖出的那个小女娃。

再想到之前幽王所说这女娃是街上买来,老仆便明白,定是之前那两人收了白面之后还是没打消念头,又将这小女娃卖了出去。

叹息着,老仆将之前的事告知与幽王。

「原来是这样啊。

」周秋媚摸了摸小女娃的头,这次小女娃并未躲闪。

不仅没躲闪,小女娃待在老仆身边甚至都安静了许多,也不对周秋媚恶语相向了。

「小家伙,之前不是又打又骂的,怎地又静下来了?」管浊瑜在一旁略带讥讽地说。

「因为老爷爷给我吃了白面,是好人!」小女娃抱着老仆的腿,嫩声嫩气地答道。

从她言语中可得治,之前那一男一女还算有点良心,得了白面并未独吃,而是也给小女娃吃了点。

「给你吃的就是好人,那我要是给你吃的,你是不是也把我当好人?」周秋媚俯下身子,对小女娃笑着问道。

小女娃点了点头:「当然!娘亲说了,坏人都是些自私的人,不会把好吃的给别人吃,好人就不一样,好人喜欢助人为乐,会把好吃的东西给别人吃!」「那好,我给你吃好吃的,以后你可别对我又打又骂。

」周秋媚笑着说,牵着小女娃的手走进大殿。

之后,在周秋媚的吩咐下,仆人们做了顿好的,小女娃一个人就吃了个干净,周秋媚这才意识到这女娃的饭量不小。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周秋媚并不饿,只是在喝茶,坐在椅子上问。

老仆去忙杂活了,那几名侍卫也被周秋媚吩咐去忙其他的,只有管浊瑜还站在周秋媚身后。

小女娃嘴里还塞着一条红烧鱼尾,含糊不清地说:「我叫小五。

」「小五?你就叫这个名字?」周秋媚疑惑地问。

「我也不知道,我娘亲一直就是这么叫我的。

」小女娃嫩声嫩气地说。

周秋媚生怕她噎着了,连忙说把东西咽下了再讲话。

接着周秋媚又问:「那你娘亲呢?」此话一出,小女娃的神情变得伤感:「死了,饿死的…爹爹也是…然后我被那两个人捡到…一直没吃饱…直到今天那个老爷爷给了一点白面,我才吃上几口。

」周秋媚小啜了口茶水,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做主给你安个姓吧,怎样?」「你给我吃好吃的,你是好人,那我就听好人的。

」小女娃点头。

「你不妨随那位老爷爷姓傅,他是傅伯,王府内的一位老仆。

」周秋媚说道,接着又说:「傅五…这名字听着不太好…不如从我的名字里取一个给你…」「傅伍秋,从今以后你便叫傅伍秋。

」周秋媚稍加思索,便定下了小女娃的姓名。

傅伍秋,从此以后便留在了幽王府。

然而,周秋媚并不是养她吃闲饭的,因为周秋媚一开始就看中了傅伍秋的天生神力,因此便让傅伍秋学习武艺。

而令人惊讶的是…傅伍秋这丫头…真是快料子…又过去了两年,此时管浊瑜已经十六岁,傅伍秋却只有八岁,而周秋媚的女儿周韵,却是满了十岁。

周韵也是学武的奇才,周秋媚便干脆让管浊瑜,周韵,傅伍秋这三人经常一起练习武艺,这些时日下来,三人的武艺都有长进。

于是,又过了一年,周秋媚正式将傅伍秋收纳进鸩锐。

至此之后,傅伍秋的武艺便得到了周秋媚的亲自指点。

至于管浊瑜,她在十五岁那年起便得到了周秋媚的武艺传授,但仍然和周韵没法比,毕竟是亲女儿;周韵自打一开始习武,就是由周秋媚手把手的教导指点,因此自然是进步神速。

对于这一切老仆也是看在眼里,年老又膝下无子,他便将傅伍秋当成了孙女,每当傅伍秋练武连累了,或是与管浊瑜切磋打的精疲力尽时,老仆就会用自己那干瘦的双手做一只糖人给傅伍秋。

傅伍秋也很喜欢这个老爷爷,也将老仆当做爷爷一般孝敬,每当练武之后的闲暇时间傅伍秋就会上街去买点老仆喜爱的东西。

小姑娘个子一天天长大,小姑娘也愈发的水灵,但老仆却越来越苍老,背影也愈发佝偻。

…………………「那后来呢?」周云听入了迷,问道。

管浊瑜说了半天,也口渴了,咽了口吐沫接着说道:「后来傅伯年事已高,在少主从冰封中醒来的前一年就去世了,是寿终正寝,傅伯没有子嗣,是蛮丫头披麻戴孝抬的棺材送他入土。

」「这样啊…」周云总算是了解了傅伍秋的身世,这小家伙突然间对自己抢了傅伍秋的糖人这一事感到愧疚。

这时,傅伍秋回来了,她手上端着几样饭菜:「少主,饭都做好了!」…………当天下午「真无聊…」周云走在大街上,傅伍秋和管浊瑜在身后跟着,百般无聊。

娘亲确实是生气了,好不容易让娘亲同意自己上街玩,结果娘亲却说不许靠近威王府五百步之内,这真是叫周云沮丧万分。

「你这碍事的!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让我离开吗!?」周云气呼呼地看着管浊瑜,问道。

管浊瑜则是一副很无奈的表情,陪笑着说:「少主子,奴也是没法子啊,幽王大人下的死命令,不准你走进威王府五百步之内,否则的话就算是生拉硬拽也要把你拖回府」「可恶!你之前还说无论我说什么都照做的!」周云指着管浊瑜的鼻子骂了起来。

管浊瑜被一个小孩子指着鼻子骂,放在平时早就发火了,可此时却是一脸谄媚的赔笑说道:「少主子莫要动怒,您这身子要是气坏了,奴可是担当不起。

」「那还用你说!」周云生气说道。

无奈,周云便和管浊瑜在这条街道上转悠了起来,打发打发时间。

此时的幽王府内,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毕竟皇帝的八十大寿盛典已经在筹办了;诸多王侯此时正汇集于京城,而作为最先到达的一批,周秋媚身为幽王自然是要尽到作为臣下的礼数,至少在明面上是如此。

周韵身为幽王的长女,最近这些天一直代表周秋媚去王公贵族家中登门造访,还要负责准备进贡给皇帝的贡品,忙的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使唤。

周秋媚也没悠闲着,虽然贵为幽王手下有极多的仆人负责打理细节,但一些主要的事情还是要由她拍板决定的;从今天中午到现在,周秋媚只是在后院里稍作歇息了片刻,现在还在大殿里忙活着呢。

也就只有周云和管浊瑜以及傅伍秋这三人能有时间到大街上游玩。

玩着玩着,周云突然停下脚步,对傅伍秋说道:「对了,本少主有点口渴,你回府去给我拿瓶甜醴。

」「少主,那边不是有卖酸梅汁么?我去给你买来便是。

」傅伍秋指着只隔了二十步而已的铺子,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喝王府里的甜醴,你赶紧回去给我拿!」周云突然使性子,偏要傅伍秋跑一大圈路给他那甜醴。

傅伍秋没办法,只好应允,急忙忙地赶回王府。

支开了傅伍秋,周云对管浊瑜勾了勾手指头。

管浊瑜会意地凑过头。

…………「这少主真是的,喝什么甜醴啊,旁边不就有卖酸梅汁的么,一点都不懂事,幽王那么漂亮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一点都不懂事的小家伙。

」傅伍秋急忙忙地赶回王府,满肚子的闷气没地方撒,只好在心里抱怨几句。

回到王府后,没有理会和自己打招呼的仆人女婢,傅伍秋取了一瓶甜醴便离开了王府,可当她火急火燎地回到那条街上时,却已没了少主和浊瑜姐的踪影。

「少主!浊瑜姐!你们在哪儿啊?」傅伍秋喊着他们,却没有半点回应。

「少主!浊瑜姐!听到我在叫你们吗?」「少主!浊瑜姐!回话啊!」「少主…浊瑜姐…」「少主…」「浊瑜姐…」傅伍秋一遍又一遍地喊,却始终未有回应,周围的行人一个个地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傅伍秋。

「难不成…难不成少主其实是戏弄我的…」傅伍秋手上拿着用竹简装的甜醴,孤身一人走到街角,望着四周的人流,始终见不到少主和浊瑜姐的身影。

「估计是因我许久没回来,少主和浊瑜姐先行一步去其他地方玩了。

」傅伍秋这般想着,便站在原地等着他们玩够了回来。

这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直到黄昏时刻仍未见到人影。

傅伍秋生着闷气,一张娃娃脸变得气呼呼地,手中的竹简被捏出了手指印。

太阳快落山,傅伍秋干脆不等了,直接走回了王府。

这来回折腾,傅伍秋又觉得有些饿了,踏进王府大门后刚想寻些食吃,却听见几个下人在一旁聊着。

「你说少主今天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气?究竟是哪个倒霉的惹了他?」「我怎知晓?这小祖宗今日是真发脾气了,一回府就找幽王要了几个杀过人的剑士,也不知是去教训何人。

」「啧啧啧,我看那人八成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些个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反倒是让傅伍秋听糊涂了,她凑过去问了问,方才得知原来周云在之前回到过王府。

当时周云和管浊瑜先后回到王府,只听周云一张小脸写满了怒意,嘴里还叫骂着:「气死我了!区区一介草民而已!把自己当什么了!?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可恶!」「少主子莫要动怒,你若真是想要,奴回去把剑往那草民的脖子一横,不就能拿到手了。

」管浊瑜带有讨好意味地说。

「什么!?你不早点说!我还以为娘亲不准你对平民动手呢!」周云瞪着眼睛说:「现在回都回来了你才说!?」「这…这…」管浊瑜冷汗直冒,连忙抱拳赔礼:「是奴愚钝,奴失职了…少主子尽管责罚便是!」「算了算了!」周云小手一挥:「我也懒得责罚你。

」说罢,周云直接向王府内的大殿走去,这京城的幽王府不比幽州的幽王府,规模没那么大,走几步就到了大殿。

大殿内周秋媚正在审阅信件,察觉到周云走入,她抬头看了眼,淡声问道:「何事?」「娘亲,给我派几个厉害点的人!」周云张口就管娘亲要人。

「怎了?」「我要教训别人!」「四品以上的官?」「不是!」「皇室的人?」「也不是!」「其他王侯的子嗣?」「都不是!」「给你五个侍卫,够用了吧?」「够了!」「别弄死人了,否则难收拾。

」这三言两语的,前后还不到喝口茶的功夫,周云就从娘亲这里借来了五个武艺不凡的侍卫。

管浊瑜见这般阵势,小声地对少主问:「少主子,杀鸡焉用牛刀,没必要用这些人吧。

」「当然用得着!这次不让那草民瞧瞧什么是幽州之威!岂不是丢了我们幽州人的脸面!」周云一副慷慨激昂的架势,但实际上只是因为被惹火了而已,便随口找了个理由。

接着,周云当着诸多仆人的面,杀气腾腾地带着管浊瑜和五名佩剑侍卫离开了王府。

傅伍秋一头雾水地看着面前的这几位下人,问:「少主究竟是教训谁了?」「我们几个下人怎知?」这几位下人也不晓得,摇头答道。

「那我再出去找找少主他们吧。

」傅伍秋说道。

说罢,傅伍秋用细绳子将甜醴系在腰间,又离开了王府。

可这京城人流何其之多,现在恰好又是皇帝的八十岁寿宴即将到来之时,其他州郡也来了不少人到京城凑热闹,本就热闹非凡的首都变得更拥堵了。

街市上,一眼望去全是人头,都望不到尽头。

无论傅伍秋如何的叫喊,她的声音始终被淹没在人群的嘈杂声中。

就在傅伍秋有些焦急的时候,只听背后有个稚嫩的男童喊了句。

「何事?,喊这么急作甚。

」周云和管浊瑜带着五名侍卫出现在傅伍秋身后。

「浊瑜姐,少主!你们两个去哪儿了?」傅伍秋见到少主和浊瑜姐,心中莫名的松了口气。

「去买东西了啊。

」管浊瑜笑了笑,说。

周云也是面带微笑,手却放在背后似乎是拿着什么东西不让傅伍秋看到。

「买东西?」傅伍秋不解,但也没问。

就在这时傅伍秋想起了一件事,连忙将腰间的甜醴递给周云:「对了少主!这是你要的甜醴!」周云满意地一笑,顺势也将手中拿着的东西递给了傅伍秋。

「这是…?」傅伍秋接过周云递过来的糖人,呆了一下。

「怎地?少主我看起来像是吝啬之徒?吃你一个糖人,自然是要陪你。

」周云说着,一把夺过竹筒,大灌了一口甜醴。

傅伍秋拿着糖人,先是停顿了一下,方才露出一个笑脸:「多谢少主!」「你尝一口看看味道如何,不好吃就退回去。

」周云又灌了口甜醴,擦了擦嘴角说。

「那有咬了口又给退回去的理…」傅伍秋小声地嘀咕了句,但还是在糖人上咬了口。

这一口下去,傅伍秋愣住了。

「这…这味道…」傅伍秋望了一眼少主,又瞧了眼糖人。

「是不是和傅伯做的一模一样?」周云眨了眨眼,问。

傅伍秋呆呆地点了点头。

「哈哈,那就好,没枉我折腾这一下午。

」周云开心大笑着说,手上拿着竹筒,对身后的五名侍卫说道:「打道回府,走着。

」说着,周云一脸得意地往回府的方向走去,但管浊瑜和傅伍秋却未跟上,周云这小家伙一时竟没发现,走了老远都未察觉。

傅伍秋看着周云的背影,转过头望着管浊瑜:「浊瑜姐…这究竟…」「怎地?不明白?」管浊瑜意味深长地对傅伍秋说:「少主这折腾了一下午,就是为了让你吃一口这糖人。

」原来,那周云今天下午支开傅伍秋之后,便向管浊瑜询糖人的事,因为少主打算赔傅伍秋一个糖人,而管浊瑜恰好也略知一二。

傅伯制糖人的手艺颇为独特,即使是在京城也只有一家,可这位做糖人的老师傅已经闭门停业多年。

但这对于周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几枚银元宝下去,还不是得再开张?穿过了几条街道,又走了几条小巷,周云来到一间小屋前,示意管浊瑜去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看起来挺精神的;周云直接示意希望老人家能给自己做个糖人,并且还叫管浊瑜拿了两贯钱出来。

周云的语气已经够客气的了,但这老人家却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张口就是一句:「老朽五年前就不做糖人了,找别家去吧。

」「这位老爷爷,我不多要,一个便够!」周云急了,又叫管浊瑜掏出几两碎银。

加上这些银两,买一个糖人自然是不在话下。

可谁知这老人家竟看都没看一眼,只听他说:「我都说了不做,我这手艺这辈子都不会再拿出来了,小娃娃快走,莫要扰我清净。

」说完,就直接闭上了房门。

周云这性子能受得了?换做普通人对一个老人家自然是不会计较,可周云从小就是被惯着长大的,这下子周云还非要这老人家亲手做不可!更何况,这偌大的京城内只有这位老人家的手艺和傅伯的一样,除了他之外也不可能找别人。

虽这样想着,但周云知道自己是来求人的,这次直接自己去敲门,用小嗓子叫着屋内的老先生:「老爷爷,你就当圆了我的心愿吧,我这糖人不是要自己吃,是要赠予别人的!」「你要赠予何人,是你这小娃的事,与老朽何干?快快离去,莫要扰我!」老人家的声音隔着屋门传出来。

依着周云的脾气,在往日早就发火了,可这次却忍了下来;虽一脸的不悦却依旧好言相向:「老人家,我有银两,你尽管要价就是。

」那老人家在门后嗤笑了一声,随口说道:「当真?那我要五十两,你可给?」「五十两!?」管浊瑜怒上眉梢,隔着门骂了起来:「你这老家伙真是漫天要价!叫你做个糖人你竟然要价五十两?你这糖人是金子烤的不成?」周云也终于按耐不住火气了,对他来说五十两根本不算什么,但他更不愿意当冤大头。

「老家伙!你别给脸不要脸!」一直都当惯了小霸王的周云天不怕地不怕,自然不会将一介草民放在眼里,刚才那般客气已经是前所未有了。

于是,周云直接让管浊瑜把门踹开,后者也已等候多时,只听一声巨响,结实的房门直接被管浊瑜一脚踹飞。

屋内的老人家一脸惊恐地看着门口的两人,大声喊叫了起来:「想做什么!?这朗朗乾坤难不成还要强闯民宅!?」「大黑!给我上去咬!」只听一声狗吠,一条黑色的大狗从角落里狂奔而出。

这下可真是让周云面色发白。

幽州的周少主少有害怕的东西,自己的娘亲算一个,姐姐也算一个。

狗也算一个。

没错,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除了自己的娘亲和姐姐之外,最怕的当属狗。

「啊啊啊啊!」周云吓得都忘了管浊瑜还在自己身边,只要他一声令下,管浊瑜一招下去杀条狗还不是轻而易举?可周云却被吓得什么也顾不上,直接扭头就跑。

「哎!少主子!少主子!」管浊瑜见周云跑远,连忙跟了上去。

一口气跑出这小巷子,小主子差点摔着,扶着墙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时,管浊瑜跟了上来,见周云跑的如此匆忙狼狈,关切地问:「少主子没累着吧?要不要奴给你揉腿?」「可…可恶…」周云从嘴里挤出一句可恶。

「刁民!真是刁民!」贵为幽州少主的周云哪里有过这般遭遇,向来都是他放手下去咬人,没想到今天被人放狗给撵跑了。

嘿,这倒也算是一种报应。

「回府!要不是小爷跑得快!差点被那狗咬着!」周云一想起那黑狗龇牙咧嘴的样子心里就有些发颤。

「少主子…其实…」「这刁民真是胆大包天!我要真被狗咬着了!他能担当得起!?」「少主子…我…」「真是可恶!都说穷山恶水多刁民!没想到这京城竟也有!」「少…」「现在就回府!我要带人来教训这老家伙!」周云气狠狠地说道,完全不给管浊瑜插话的机会。

管浊瑜的那句「只需我一人便可摆平」始终没找到机会说出来。

回了王府后,周云向娘亲要了五个厉害的剑士,又杀气腾腾地回到了之前的那条小巷。

「待会儿你们一定要凶恶一点!好好教训那放狗咬我的刁民!」周云不忘对身后的剑士吩咐。

「遵命!少主!」五位剑士齐声应道。

这几位剑士不愧是杀过人的狠角色,剑还未出鞘身上便散发着一股杀气,从大街一路走过来都未有行人敢靠近十步之内。

老人家正在修补被踹飞的房门,忽的见到周云带着五个充满杀气的人走过来,吓得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

「对!就是那老家伙!」周云指着那老人,心中的火气终于撒了出来。

那老人家一见到周云身后的五名剑士,吓得眼睛发直,坐在门槛上动也不动。

宰过牲口的屠夫一走到牲口旁边,畜牲都不敢出声。

五名杀过人沾过血的剑士将浑身的杀气外放,震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老人家双腿直打哆嗦,当他见到对面有五个人都是持佩长剑的狠角色时,隐约有吓晕过去的样子。

「…………」五名剑士站在原地,发现自己的对手是个年迈无力的老人,一个个地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后,五把长剑再加上管浊瑜的一把短剑统统架在了老人家的脖子上,至于那条大黑狗,因为感觉到剑士身上的杀气,只敢在旁边吠叫不敢靠近。

「老家伙,我再问一遍,到底做不做糖人?」周云仿佛斗胜的公鸡似得,趾高气昂地问。

「做!做!」可怜的老人家连忙点头。

若要讲理,周云自然是理亏,毕竟是他主动来找老人家做糖人,老人家又不亏欠他,不愿做自然是不能强求。

虽然老人家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两银子,周云也不能怨别人,虽然这要价实在是高了,但也没强要你付钱。

可周云这位小主子却根本不是讲理的人。

「那现在就给我做!」周云这小嗓子对老人家喝道。

「是是是!」老人家生怕应慢了,忙不迭地点头。

这来回折腾,一下午都耗在这件事上了。

……………周云哼着小曲,身后跟着五名剑士,正在回王府的路上。

小主子当然是一脸悠闲自得,将那糖人还给了傅伍秋之后,街道上的东西看起来也顺眼了许多。

喝一口甜醴,慢悠悠地转悠几圈,若是玉君姐陪着自己就好了,当然,姐姐周韵和娘亲来陪自己也行。

不知怎地,周韵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在乐不思乡遇到的白露双和王婉君这对母女,虽然她们身为妓女,但却是周云头一次真正享用过的女人,在周云的心中自然是留下了不小的印象。

「虽说被大将军府的人带走了,但希望老天保佑她平安无事吧。

」周云这般想着。

突然,只听身后有人喊了声少主。

「少主!!

」傅伍秋直接冲过来,在五名剑士和路人们诧异的眼神下,直接从背后给少主来了个熊抱。

「干什么!干什么!你放肆!」周云被吓了一跳。

「少主真好!以后我再也不会在心里骂你了!」傅伍秋抱着周云,笑的跟个孩子一样。

「什么!?你之前有腹诽我?!」周云一边挣扎着,一边叫道。

傅伍秋蛮力奇大,岂是周云能挣脱的?「少主!你这么大方能不能多赔我一点吃的?不光光是糖人,我还想吃大虾和螃蟹!」傅伍秋开心地笑着,竟然用手去揉周云的脸蛋。

「放肆!放肆!放本少主下来!」傅伍秋仿佛没听到似得,自顾自地说着…「可恶!你这蛮妞!早知道我何必浪费时间给你弄糖人!」周围的行人都往周云这里看过来,周云察觉到路人们异样的眼光,小脸蛋竟然有些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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