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叶黎书是有福之人,那受污秽之气所困之人就只剩三人了。
大房的叶黎婉,二房的叶黎萱还有三房的叶黎知。
谁也不知谁会是无妄主持口中所言的受污秽所困之人,一时间三人面色慌乱极了,躲在自个儿母亲身后生怕遭殃。
叶尚书作为一家之主自是要问清此人是谁的,上前双手合十:“烦请无妄主持点化。”
无妄主持颔首,扫视了眼正厅内众人。
众人屏气凝神,叶黎萱更是惊吓的缩在二夫人身后恨不能将自个儿的身子全数藏起来,只无妄主持的眸光太过明亮让人无法忽视。
眼瞧着无妄主持的步伐向二房的方向走去,其他两房的人都松了口气。
无妄主持停在二夫人跟前,双手合十。
二夫人瞪大了眼紧紧的将叶黎萱护在身后:“不可能,不可能是我们萱儿,我们萱儿出生之时不下雨不打雷晴空万里是个好日子啊...”
“此女需积德行善,还望施主谨记。”
言罢,无妄主持转身径直的行至大夫人跟前,瞧着她身后的叶黎婉,“施主身上污秽之气极重,须尽早除去,唯一法子便是在及笄前好生待在敬安堂内整日里吃斋礼佛,需沉心静气。”
大夫人和叶黎婉皆愣怔住了,她们哪里能想到最后受污秽之气所困严重到影响府中命脉之人竟是叶黎婉啊。
这个从小深受疼爱之人。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我,明明就是叶黎书的啊,怎么会是我。”叶黎婉失了平日里的分寸,拼命摇头难以接受,快速来到叶尚书面前跪在地上死死的拽着叶尚书的衣袍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父亲,他定不是无妄主持,他定是叶黎书寻来的人,定是他故意将此等罪名妄加在女儿头上啊,这里的人除了叶黎书无人见过无妄主持啊,怎能辩真伪啊...父亲,您定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怎会是那天煞孤星啊...”
这一声声的哭泣直叫人心里难受啊。
叶尚书瞧着跪在自个儿脚边的女儿哭的那副模样,心下顿生不忍,又抬眸瞧了眼双手合十慈眉善目站在正厅里的高僧,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婉儿说的不错,此人是不是真的无妄主持谁也不知晓。
又瞧了瞧一旁站着的叶黎书,想到方才她的做法心下疑虑更甚。
平日里半点儿苦都不能吃的她听闻要去敬安堂待个一年半载竟是半点儿挣扎都没有,那副娴静的模样哪儿还有半点儿平日里的刁钻模样。
莫不是真如婉儿所言,此人是书儿故意找来推脱的?
叶黎书此时并未注意叶尚书打量她的模样,只心下疑虑她并未请无妄主持啊,到底是何人有这般大的本事竟将无妄主持请了出来。
单单只为今日这般闹剧。
且无妄主持从不作假,他所言...
思及此心下一惊,莫非叶黎婉才是那天煞孤星却强自将此罪名安在了她的头上,这才导致她去了敬安堂后老太太突发头疾,尚书府一日不如一日?
思绪清晰后,叶黎书瞧叶黎婉的眼光噙满了寒冷之意。
原她们的心思比想象中还要歹毒千倍万倍。
叶黎婉博取同情还不算,大夫人也堪堪的跪在叶尚书脚边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老爷,婉儿是妾身骨肉是不是天煞孤星妾身怎会不知,生婉儿虽说是在夜里,但妾身胎动后没多时便生了出来,之后尚书府也是日日高升啊,您是知晓的啊,如此说来反倒是书儿,姐姐将生书儿便流了许多的血若不是高汤吊着她的命难能活着啊...老爷,您要明鉴啊...”
大夫人这是彻底的要将这顶帽子死死的扣在叶黎书头上了。
偏生这里的人除却叶黎书之外当真无人瞧过无妄主持的真面目,这般瞧着倒是大夫人那边的话语要来的可信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