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自语轻叹道:“二哥有半年没回长安,不晓得他在醴泉当县令如何了?”白鑫今年二十一岁了,仍未娶妻,她这个当妹妹的定了门好亲马上要出嫁,自是关心他的亲事。
白如意晚饭后无意中听到众少年议论她,得知吕照赵竟说她心眼小、脾气大,不愿娶她,一直气呼呼寻找机会收拾他,瞧到他跟众少年快步走到那边黑呼呼的树林里,立刻跟上去,正要开口骂他,听到林里传来几处动静各异哗哗的落水声,这才晓得他们是在方便,羞得跺脚急忙转身离开。
众少年方便之后大笑着出了树林,正好瞧到白如意的背影,一个个收了笑声目瞪口呆。
吕照赵兔子般蹿上去,拦住白如意,瞪圆眼问道:“意妹子,你刚才可曾看到我?”
白如意没好气道:“没!”
吕照赵立刻笑逐颜开,指着众少年跺脚笑道:“太好了,意妹子没看到我,我不用娶她了。她看到你们谁,就嫁给谁吧!”
“叫你胡说八道!”白如意贝齿咬住下唇,握紧小拳头去打吕照赵胸口,砰的一声闷响,竟然打中了。
吕照赵捂住胸口叫道:“痛死了,意妹子又凶又恶,嫁不出去!”
白如意本想道歉,听他这么大叫诅咒她,上前用尽全力去踩吕照赵左脚,还旋转拧了几下,吼道:“吕照赵,你都十岁了,还这般不懂事,口无遮拦,长安城里有小娘愿意嫁给你才怪。我再也不理你了!”转身走了。
吕照赵痛的直叫嚷,朝走过来的白如俊委屈道:“意妹子又发火了!好凶哦。”
白如俊关切的问道:“真的很疼?”
“疼啊!意妹子也练了些武的,打人能不疼吗?”
白如俊坏笑一下,伸脚猛的连跺吕照赵的右脚三下,在他耳边吼道:“疼就对了!你真是欠打!”
众少年望着吕照赵疼得吡牙咧嘴,金鸡独立放下左脚,又抱起右脚抚摸,均是哈哈大笑。
唐雨老大哥似的走过来拍拍吕照赵的肩,严肃道:“你那话换成任何小娘都会气愤。你快去向白小姐赔礼道歉,这次她可是真的生气了。”
吕童同喝道:“弟弟,你快去,莫叫她哭了!”
吕照赵呵呵笑两声,点点头道:“那我可去了。”
突然间,天空回荡起不合时宜旋律缓慢、曲调悲伤的琴声,让所有人好心情荡然无存,都觉得很败兴,均去寻找那个讨厌的弹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