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多虑了,这些奴仆让殿下的‘山河剑’受到了玷污,小人恳请陛下将一众舞姬斩首示众!以昭我苓国忠心!”
舞姬抖如筛糠,呜咽喊着:“陛下饶命!”
这些舞姬不过是受利用的棋子,这些计谋是苓国早就设计好的,若是今日斩了这些舞姬,恐怕会传出齐国陛下滥杀无辜之名,若是不杀那恐怕又难出一口恶气。
唐瑾瑶闭眸深吸气,既然怎么看都不能善终,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不如破罐子破摔,思及至此,她站起身,步伐有些不稳,唐瑾瑶缓步来到殿中央。
大殿之内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她身上,唐瑾瑶冷眸寒光一闪:“此剑便为苓国的献礼?”
苓国使者含笑点头:“望殿下喜欢。”
唐瑾瑶面上挂着十足的笑意,睨着那把剑,足下一勾长剑腾空而起,接着迅速伸出手握住剑柄,左手抚在剑身上,而剑尖正好对着苓国使者:“剑身通透,轻巧灵便,果然不错。”
苓国使者忙应:“不敢当。”
他话方落,唐瑾瑶突然收了满面的笑意,挥剑斩向苓国使者发髻,待剑刃斩过他的发髻时,只听她徐徐说道:“既有宝剑‘山河’,那不如用来平乱。”
大殿之内寂静的能听到每一个人的呼吸声,苓国使者发丝纷纷掉落一地,唐瑾瑶收回剑,吹了吹剑刃上的几缕头发:“果真是好剑,山河之名当之无愧。”
苓国使者几乎被削掉一半头发,面对唐瑾瑶明目张胆的挑衅却别无他法,连发丝都没敛,咬牙切齿的对唐瑾瑶说道:“殿下试剑可谓惊天动地,大有一平丘壑之势。”
“心有丘壑方可平丘壑,稳守山河才能平乱,”唐瑾瑶盯着他笑笑,“本宫不过借势而为。”
她负剑而立,转身行礼:“母皇,此剑甚合儿臣心意。”
女帝眸中露出期许之色,殿中剑拔弩张之势也稍微有所缓解,如果方才那种局面持续下去无人化解的话,女帝必然会在盛怒之下斩杀苓国使者以及一众舞姬,边关极有可能会开战,两国战事一起,周边小国很有可能趁乱打劫,齐国就会腹背受敌。
所以为唐瑾瑶认为,齐国寻到台阶下,并且挫挫苓国锐气才是化解之法。
女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站着说道:“武渊皇帝当年率五千将士从南北上,一路征战至苓国不归关,大战两日苓国君王战死,从此苓国对我齐称臣数十年,如今是要重演不归关的惨剧吗?”
苓国使者脸色一变,死死咬住下唇,被戳中痛处的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