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吗?”
“后果嘛——只要不死就不是最糟糕的结果,”说着,唐瑾瑶一脸不以为意的对一旁站着的侍子招招手,然后将那柄“山河”剑放在他手上,“拿到我寝宫去,小心被划伤。”
侍子退去,怀信压低声音对唐瑾瑶说:“殿下气运显贵,少年之时有如天助,然仅限少年之时也。”
她意有所指的注视着唐瑾瑶,清澈的眸子里是看不懂的情绪:“怀信道心使然,观天命而告之,殿下方才说‘心有丘壑方可平丘壑’,不过天命难违,您准备用什么来平呢?”
文绉绉的一段话听得唐瑾瑶云里雾里,她迈着步子走出了大殿,唐砚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旁,不住扯着唐瑾瑶往外走,唐瑾瑶疑惑问道:“那神棍说话很准吗?”
唐砚清大惊之色:“阿姐你怎么可以叫她神棍?”
唐瑾瑶敲了敲唐砚清的头:“咒我气运走下坡路,难不成我还谢谢她?”
走出宫殿,天空微微染上了藏蓝色,几颗星子零星撒在夜空上,宫人打着灯笼为大臣照亮,唐瑾瑶顿步,看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道:“那些舞姬进宫时都会被检查随身物品的,所以他们是怎样把剑带进来的?”
奈何这个疑问却没有人解答她,唐瑾瑶疑窦丛生,向巷子里走去,在她身后,兰侧君扶着宫人的手,眸中喜色闪退,竟是一片阴鸷,轻启唇对唐瑾舒说道:“舒儿,大智若愚,父君最不喜心思清明之人,你可懂了?”
唐瑾舒懵懂点头,下意识回道:“我会听父君的话的。”
唐瑾瑶走到巷子里,看着跪了一地的宫人,只听他们说道:“拜见昭王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平时她宫中的下人平日里都很自在,唐瑾瑶人有些散漫,不喜欢用宫规去拘束别人,眼见着他们跪了一地她懵了半天,直到阿绵颤抖着肩膀憋不住笑意时,唐瑾瑶才如梦方醒:“起来吧起来吧,回去通通有赏。”
阿绵雀跃的站起来:“刚才那些大人出来的时候都议论纷纷的,我们都听到了,殿下今天可真帅气。”
唐瑾瑶一副很是受用的样子,坐在步辇上歪着身子懒洋洋的:“你不知道这衣服多沉,累死我了。”
“殿下回去给我们讲讲今天都发生什么了吧,我们在外面等得可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