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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封投件石沉大海,毕业几年的工作经验原本只差一脚就可以晋升为项目部门负责人,再不济也落不得如此地步,吴难开始陷入自我怀疑,眼花缭乱的招聘页面竟无从下手。
酸的甜的……
萧胜递到嘴边沾了糖的番茄,他的水果永远切多一刀嫌费事,汁水溅在唇齿。
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萧胜又送了口甜瓜,食用顺序颠倒瓜没什么甜味,吴难无暇顾及,专心致志的关注着消息。
萧胜又拿过来什么,吴难目不斜视探出舌尖舔了舔。
趁其不备伸进手指又迅速抽出,“你好性感。”
他这么对吴难说,这次决定亲自品尝。
极具侵略性的进攻带来一场湿热的亲吻,萧胜不惜称赞,退出分开时,抵着吴难的唇轻声说,“这里很迷人。”
唇珠相贴,捏着吴难的后颈迫使他抬头,缠绕舌头划圈似的舔过。
萧胜松开系带,宽松的运动裤褪下,隔着子弹内裤揉了把突鼓的肉团。吴难眼里有憋气的水润,一步步慢慢的,萧胜轻抚他的后颈向下带去。
铃响的时候,肌块分明的下腹布料撑开弧度,吴难从萧胜身边起身,躲开他的手。
带上房门,吴难接通电话。
等到出来,裤裆的褶皱堆积也能看出萧胜还没消肿,但此刻吴难全身心都在重要的事。
国内百强企业的来电,对方诚挚的邀请约见面聊。于吴难而言好比头奖号码刮到一半数字全部对上,便已经足够令人兴奋。
难得失眠的夜,吴难侧躺看看萧胜闭着的眼,小声地重复今天说了第三遍的话,“明天我有面试。”
“嗯……”萧胜动了动唇,“……我也爱你。”
“……”
失眠的时候都在想什么。他们在试着慢慢变好,吴难理想的婚姻状态在平淡的温柔里表达爱意,可惜他们谁都没有做到,但今夜吴难还是能说出“我很幸运”的话。床头柜里的药瓶在减少,每次不情不愿去配药,测评表跟控分似的平稳在一定数值,这些吴难都知道。他没想叫醒萧胜,只是试探而已喊着他的名字,“萧胜……”
寂静的夜很快把一切都淹没,吴难尝试继续闭上眼进入睡眠,却听到萧胜的声音淡淡的,“嗯。”
……
彻夜难眠,脑袋里的记忆层出不穷,好事值得留念,坏事腐烂万年。吴难想起曾经被萧胜欺负的日子,睡不着的人爬起身悄无声息地凑近萧胜耳边,“我讨厌你。”
大概解完气,吴难躺回去,愣是睁着眼等到天微亮才浅睡了会。
大眼睛一肿瞧见的明显,冰凉的勺敷在眼睛上,吴难强打着状态,精神却不太好,萧胜给他倒了杯水,“晚上不睡在我旁边说什么呢?”
“……我忘了。”
萧胜抽出领带,“我听见了。”
“你说你爱我。”
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吴难听后松了口气,绕过衣领萧胜给他穿上领结,又问,“是吗?”
吴难佯装有事揉了揉眼,“差不多吧……”
萧胜的手指很灵活,宽边向左,大端一齐翻面绕小端旋转周圈,骨架打的漂亮,一个温莎结收于西服内。
他欣赏了眼杰作,“记住你的话。”
当时的吴难不能明白,他像一个踩着现有阶梯成功走上高台的求职者,高楼大厦独栋奢华,川流成点线越来越渺小,站在上升的电梯里,将城市尽收入眼底。
顺利的太不真实,合同没有漏洞,以三年为期限不得解约,吴难在尾页姓李的公司法人盖章旁签署了姓名,当对方递来第二份时,他突然有了些犹豫。
“请问不可抗因素导致的解除合同我必须承担违约金吗?”
“若是我司导致违反行为,全权承担。您的话可以直接与董事沟通,他挺好说话的。”
眼前有张大饼,吴难忽略他停顿的后半句,最终还是签了字,合同白纸黑字,甚至细节放大到日程表的安排,吴难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拒绝的地方。
“好的吴先生,明天上午十点的会议准时开始,我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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