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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胜把脸颊贴在吴难的手心,慢慢的挨着蹭,像贪恋掌心的温度。他的睫毛碰到手指尖有点痒,在相触的时候,吴难感觉是温暖的,散发着光滑又柔软的热意。
“叮——”
吴难的手机响了,是特定的闹铃提示音。
带点回音悠长的铃声把两个人打断,吴难瞅了眼,上面赫然两个字,‘吃药’。
他再转头去看萧胜。
果真不是善茬。萧胜直勾勾的盯着吴难,扬了扬唇。这双眼睛很漂亮,亮的仿佛会说话,萧胜就差直白的戳穿吴难,说吴难心里有他。
萧胜吃完药,“哥,明天我陪你练练手。”
吴难不喜欢奶油,分不清生抽老抽的人又破天荒下了碗面,吴难吃了七八分饱,正坐着消食,被他的话说的一愣。
萧胜面对搭着椅背坐,长手长脚舒展的不想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钥匙。
吴难问他,“这什么?”
萧胜有点困的时候习惯性倦着眼,脑袋抵着架在椅背的手臂上,歪着头看吴难。
大概在确认闭上眼前看到的人,而后他的呼吸变长。
吴难以为等不到,结果萧胜的声音闷闷的,还有点儿鼻音,“把摩托卖了送你的新车。”
很久之前的一天,吴难早班下班后回到小区,突然身后轰鸣声很吵,宽敞马路上飞驰而过的嗡声吴难都不会留意,只觉着吵的心慌。
发动机积碳,机油磨损衰弱链条松紧都有可能导致发动机噪音大。排气声浪听得出车主人砸钱保养的不错,可再好的重型机车竟离的越来越近,声音也快要响彻天际将他包围。
在等这人赶紧过去,吴难没想到被逼的踩上马路牙子他还得寸进尺开始按喇叭。
心里烦躁,吴难停下脚步,他猛的一转身。
漆黑的头盔全包,透亮到吴难从镜面上看到皱着眉的自己。
不再响鸣音,但即使隔着不透明的头盔,吴难也能察觉出头盔下直视过来的视线。
而周围人的,也纷纷投来好奇的围观,顶着双重的压力,怔怔望了会,吴难离开马路牙子,踩上草坪边。
毕竟忍一时风平浪静。
后来吴难经常在家可以看到那只同款黑色的头盔,但萧胜离开的比他晚,回来的又比较早,吴难自然注意不到烦躁的声音在彻底消失。
萧胜趴在椅背上支着脑袋,“以后哥可以来接我放学吗。”
这么贵重的礼物吴难本来就不会收,萧胜这么一说,连拿钥匙还给他的力气都没有,于是正话也要反着说,“我不会开……”
“那我送哥上班。”
萧师傅毫不犹豫,吴难心里稍稍动容了下,他知道萧胜没什么坏心思,更何况近几天也在好好服药,不管怎么说都围绕一个叫吴难的支点,所以他不能假装看不到。
“不用,你多睡会。”
堪比大家长,真心话脱口而出。萧胜闻言应景的打了个哈欠,他有点可惜的说,“只能少弄两回了,以后我们早睡早起。”
“…………”
吴难连和萧胜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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