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喷泉池是请的国外着名雕刻大师,耗时三个月修建的。
裹着圣洁外纱的天使簇拥着怀抱婴儿的圣母,和谐的艺术品总能引起共鸣。
沈宴如坐在池边,撑着下巴冲小酒侍招手。
小酒侍满脸通红的坐到他身边。
“真好看”,她看着眼前的喷泉,花园,怒放的鲜花,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那是普通人奋斗半生都住不到的地方,而宴会厅里的人却可以颐指气使的占有这里,规划那里。
沈宴如厌恶的看着眼前的花园,普通的园子而已,金钱堆起来的艺术,满是铜臭味。
“有什么好的”,他拍了拍酒侍的脑袋,冲她笑了笑,“想要我送你一套”。
酒侍惶恐的捧着沈宴如的手腕,耳尖通红,唯唯诺诺的低下头,“沈先生...我...”。
沈宴如用指背划过酒侍的脸颊,挑起她的下巴,那双满是星子的人眼睛专注的看着她。
小酒侍红着脸闭上眼睛,等待的亲吻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睁开眼睛,看着沈宴如玩味的目光,瞬间窘迫的转过头。
耳边是他的低笑,鼻尖还惨留着那抹淡淡的薄荷香,沈先生有没有一丝青睐她呢...
小酒侍红着脸转过头,刚欲搭话,远远听着少女的声音。
“哥哥”
沈宴如看到那个女孩,笑着站起身,将扑过来的她接个满怀,满眼笑意的揉着她的头,“跌倒了怎么办”。
虽然是责备的话,但没有意思凶她的意思,小酒侍缩在一边,看着女孩在沈宴如怀里肆意撒娇。
“哥哥,她是谁”,姜雪花挽着沈宴如的手,余光瞥见一旁的小酒侍。
她站在沈宴如身侧,比他矮一头,小酒侍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身体颤栗,明明是笑着的女孩,怎么有这般阴冷的目光。
“我...我”,她害怕的看向沈宴如。
姜雪花也随着她的视线看向沈宴如。
“宴会的酒侍罢了”
小酒侍脸色一白,看着沈宴如揽着女孩的肩走了。
他走的决绝,都没有回过头,空气中还带着少许他的薄荷香,风一吹,就被玫瑰的味道沾染,再难区分。
回到家,柳俊延已经为他做好了饭,知道他酒宴疲惫,还特地准备了一碗醒酒汤。
听到开门声,柳俊延放下碗,走到玄关,半蹲下为他换上拖鞋,“宴如,我煮了醒酒汤,喝一点吧”。
沈宴如越过柳俊延,将自己陷在沙发里,疲惫的阖上眼睛,“不喝了,想睡觉”。
柳俊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跪到沙发旁嗅着他身上的酒气,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宴如,不喝的话明天又该头疼了”。
难得没闹,沈宴如睁开眼睛,将手搭在他的手上,垂眸看着他,“那端过来吧”。
柳俊延用汤勺喂了几口醒酒汤,就被沈宴如拽着衣领压在沙发上。
熬了半小时的汤撒了两人一身,无奈的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背,只能庆幸这会汤放凉了,没烫着他。
等两人洗漱完,已经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他很难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模样,总是不知疲倦的强大,从容。
柳俊延却很喜欢沈宴如现在的样子,只给他一个人看的,有软肋,会疲惫,会难过,会嫌弃醒酒汤难喝故意打翻,像个小孩一样的沈宴如。
他躺在沈宴如身边,用眼神刻画着他的眉眼,眼中忍不住的笑意。
“笑什么,丑死了”,沈宴如睁开眼,伸手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拉到眼前。
滚烫的热气喷洒在柳俊延的脸上,烫的他呼吸一窒,他抬起腿,夹着沈宴如的腰,压低了声音凑到他的耳边,“看我的宝贝,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沈宴如笑了笑,松开手,“你就知道哄我”。
“当然了,都哄了这些年了,以后还要哄一辈子”
谁不喜欢听情话呢。
“好,那就哄我一辈子吧,少一分一秒都不行”,他将手搭在柳俊延的肩上,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他猛烈的心跳声。
柳俊延眼眶湿润,勾着嘴角揉了揉沈宴如的头,他声音哽咽,带着颤意,“好,我宠你一辈子”。
小酒侍的话给沈宴如提了个醒,再好的花园,也是别人的,不攥到手里永远都不安心,与其做依靠别人的力量成长的菟丝花,他更想做迎着风雨的橡树。
他需要自己的势力,让别人再提起他的名字时,下意识想的不是柳俊延或者他的背后有多少男人,而是恐惧与颤栗!
监狱坐落在一座小岛上,监狱长是新上任的,李修闵已经打过招呼。
沈宴如看着荒凉的景象,皱了皱眉,遍布的灰尘,染脏了他的鞋子。
监狱长看着他皱起眉头,紧张的喉头滚动,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身边,“沈先生,您要见什么人我直接给您带到审讯室就可以,您不用亲自来监狱....”
沈宴
', ' ')('如抬起手,厌烦的眼神制止了监狱长的话。
肥胖的男人梗着脖子不说话了,点头哈腰的回到沈宴如身后。
这里关押的都是罪恶极深的犯人,只有这种人,才有利用的价值。
他站在铁丝电网后,看着监狱空地上的闲散众人。
囚服袖子上都缠着不同颜色的袖带,监狱长凑了过来,指了指那些袖带,“沈先生,他们的袖带是用来区分犯罪程度的,像是白色,黄色,就是轻犯,
蓝色,紫色就是重犯”
“黑色呢?”,沈宴如挑了挑眉,看向依在角落的男人。
监狱长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他...他曾经是最顶级的雇佣兵,我们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折损了不少人,才趁他最虚弱的时候将他制服,说起来他好像没有强烈反抗,像是自愿被抓一样”。
沈宴如轻啧一声,将手搭在钢丝铁网上。
满身文身的男人带着一群人将他堵在角落。
沈宴如歪了歪头,垂眸看着挥拳打在纹身男脸上的人。
沉着,暴力,服从命令,是他要找的杀戮机器。
单方面的实力碾压,男人单挑了纹身男的拥护者,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拽了拽脖颈上的项圈。
沈宴如皱了皱眉,“那是什么”。
监狱长喊着几名狱警进去干预,“沈先生,那是电击项圈,用来监控这种罪大恶极的犯人的,如果他们有情绪波动的话就会释放高压电流,项圈很牢固,是绝对打不开....”。
沈宴如看着男人将脖颈上的项圈掰断,他笑了笑,拍了拍监狱长的肩,“我要单独见他”。
“哎??!沈先生!不行啊,万一您受伤了我们付不起责任,检察官大人会打死我的,沈先生!沈先生!”。
沈宴如走的很快,隔着铁丝网,他与男人擦肩而过。
男人看了他一眼。
像狼一样的眼神,锁定猎物的眼神,沈宴如笑的邪气,指尖颤动,将这样的男人踩在脚下,变成属于自己的杀戮机器,让他的眼神变得像狗一样忠诚,却能凶狠的撕下敌人血淋淋的一块肉,那该是多美妙的事。
“找具尸体,贴张人皮面具”,沈宴如依在监狱的墙上,将一张卡塞到监狱长的兜里,在他犹豫的话语说出口钱凑到他的耳边,“我喜欢聪明人,你说呢...”。
并没有人给他重新带上项圈。
男人坐在椅子上就像一座小山,灭顶的气息让狱警都双腿发抖,偏偏监狱长还不让人锁着他的手脚,只让人准备两把椅子。
男人垂眸坐在灯下。
过了一会,沈宴如走了进来,坐到他的对面。
他从容的用指间夹着一张纸递到男人面前,“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
没有束缚,没有禁锢,凭借他的力量,只要一拳,一秒,眼前的男人就会被他打飞出去。
男人动了动手腕,接过那张纸。
沈宴如松开手,纸张掉在地上,他用鞋尖踩着那张纸,垂眸看着男人。
这种俯视的目光,能让他获得更多的征服欲。
狱警握着枪,紧张的盯着男人,只要他一做出什么危险举动,他就抬枪射杀男人,这是监狱长的命令。
可男人没有。
他沉默了几秒,跪在地上,垂着头捡起那张纸。
沈宴如抬起脚,踩着他的肩膀,他笑的肆意,看得出他有多开心。
“效忠于我,亚巴顿”
死亡与毁灭的恶魔将永远效忠于堕落的天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