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谨不是不好意思贴上去,而是冬日里他体寒,手脚像块冰一样,舍不得冻江景鸢而已。
等到夏天就好了,那时候他还可以让对方舒服些。
裴谨忽然有些难过,嘴角的笑容,有些撑不住。
就他这身体,同身边的人,能有多少个夏天呢?
他张扬肆意一辈子,绝不会吃半点亏,可是眼下裴谨觉得,他亏大了啊。
江景鸢准点在六点半醒过来,可是裴谨还是已经起床坐在餐厅在看报纸了。
对方今天没有穿唐装,而是换了身高定黑色西装,气质凛冽冷淡,下三白的眼睛不带笑意抬眸,豪门总裁的大佬气场展露无遗。
一对上江景鸢,便弯了眉眼,褪去了周身凛冽。
“早上好阿鸢。”
“裴先生早上好。”江景鸢落了座,今日是襄鄂那边的红油豆皮,还有一杯热豆浆。
“您吃了?”
裴谨放下报纸,点头,“因为要吃药,所以不能等你,就先吃饭了。”说完嘴角撇了撇,一副很遗憾的表情。
裴谨对他的喜欢和包容,真的毫不掩饰。不过虽然直白,但是因为对方用笑意和轻松的语调化解了许多,所以不是那么令人尴尬和难以接受。
这洗脑式循环带来的效果是,不过一两日,他已经被对方的阿鸢洗脑了。
“以后我再起早点。”
“等你把这部戏拍完再说,起那么早干什么,年轻人都是睡不够的。”裴谨道,“等到了春天,你休息的时候,阿鸢倒是可以领着我跑跑步锻炼身体。”
“好,我也可以带着您健身。”因为吃这碗饭,他总得保持身材,再加上他重油辣,因此要比别人去健身房刻苦勤劳一些,“刚入门的健身,我可以带您。”
“嗯好。”
两个人七点半就出的门,裴谨在西装外面加了黑色的商务大衣,眉眼低垂,一张脸玉白英俊,个高腿长,腰身细瘦,越发衬得整个人矜贵禁欲。
而江景鸢依旧裹着自己的羽绒服,起得早的大明星,忘记了平日里的表情管理,有些出神呆滞,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生,手伸进衣袖里,来了个很标准的东北揣。
裴谨今天似乎很忙,上了车就在接电话,他话不多,只是偶尔回应一两句,然后低笑着刺骂对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