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kpi没达标,好几个不愿意投胎,说回来要重新高考,考研,考公,找工作,还房贷,丫的都不想回来干了。“萧庭逸撇了撇唇,无论哪个年代,众生都在挣扎中艰难求生啊,“所以给我放假了,我还认识的,无非就你,你说我现在去和江景鸢叙旧怎么样。”
“不怎么样。”裴谨眸光微亮,“他来了,你还不走?“
萧庭逸一愣,果不其然,脚步声就响起了,敲门,“裴先生,我回来了。”
裴谨看向萧庭逸,萧庭逸不情不愿地变成了一个花瓶。
裴谨皱眉,看着那花瓶,想砸。
第五章人,食色性也
萧庭逸往里面挪了挪,装死看不懂裴谨的眼神。
裴谨不想和他浪费时间,只得去开门。
门外的江景鸢穿了身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因为喝了点酒所以看上去有点活泼,脸颊微红,衬得一张俊颜玉里带着粉,眼睛里卧了条星河,眉目清朗,身量挺拔,踏雪而来,同你注视的那一刻,让人心情都美妙了几分。
“直接进来就是,不用这么规矩地敲门,这是你家。”裴谨自然而然地拉着人进了屋,空调的暖气,暖如春日,“总不能一直都客气得像不熟的一样吧。”
“听您的。”江景鸢脱了外套,里面是白色的衬衫配灰色的马甲,整个人书卷气十足,干净妥帖。
裴谨知道对方对两个人像爱人一样相处这事还是比较抵触,其实在对方心里,自己现在不过就是一金!主罢了,或者说床伴。
对方就这样,什么都分得挺清的。
裴谨也不生气,“酒宴上都喝酒去了,吃不了什么东西的,秀姨做好饭了,陪我一起去吃点。”
“您还没吃饭吗?”江景鸢看了眼书桌上的字,全是一些佛经,和方世明说的是一样的内容。忽略这一点,对方写得一手好字,好到让他脱口出赞叹,“您的字很有风骨,走势诡谲,笔锋遒劲,倒是和您的性格不太一样。”
“抄写经文写忘了,所以还没有吃东西。阿鸢这样夸我,今晚睡得一定很…咳咳咳咳…”他抵着唇撑着书桌咳,因为屋子里有空调,男人只穿了蓝色的衬衫,低头咳嗽时,凸起的肩胛骨清晰可见,像是要振翅欲飞的蝶。
江景鸢上前去给人拍背顺气,皱眉,“您还是穿得太少了。”
“咳咳咳咳…”裴谨摆手,气都喘不上来,眼角都咳出了生理性眼泪,“不…关事…老毛病了。”深呼吸好几口,才缓过来,他看着挺拔的青年,笑,“幸好是老毛病,不是什么传染性感冒,否则还得隔离到康复了才能和阿鸢相处了。”
这幸好得属实让江景鸢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道,“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嗯,你的也是,陪我去吃点东西。”
两个人随意说着话往餐厅去,那花瓶诡异地探了个头,江景鸢忽地觉得后颈一凉,回头,视线被那青花瓷器给吸引住了。
他记忆一向很好,并且很敏锐,花瓶的位置像是变过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