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濯缨,你这一次死定了!”他眉飞色舞地喊道。
与此同时,囚禁百里濯缨的那个房间内,小瘟侯抱住脑袋,深深地把头埋到两腿间。
“对不起,百里濯缨,我也没有办法!”
吕无期此时却端了一把椅子,坐到百里濯缨的面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近期这风水转得好快啊,连三个月都不要,何须三十年!”
吕无期暇意地感叹道,忽然伸出手。
一个小喽啰赶紧跑过来,恭恭敬敬地把一根皮鞭递到他手中。
“啪”的一声,一鞭子抽在百里濯缨脸上。
血,立马涌了出来。
吕无期左手从百里濯缨的脸上蘸了一点鲜血,一边细细观看,一边感慨地说,“回想从前,恍如一梦,当你意气风发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上时,可曾想到今日?”
百里濯缨摇摇头。
“你自己也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安知老夫不会时来运转卷土重来,再把你踩在脚下?”
“呸?鸭子死了还嘴硬!”吕无期骂道,顺手又一鞭抽出,“你一个私通红巾的匪人,斩首示众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哪里还有机会咸鱼翻身?”
百里濯缨吐出一口血沫,“既然我是红巾乱匪,你们杀了我,就不怕红巾军有朝一日杀入襄阳,为我报仇?”
吕无期愣了一下。
百里濯缨说的并非没有可能,徐寿辉攻城掠地,已经站稳脚跟,多次打败朝廷的围剿。襄阳为北进的门户,徐寿辉势力如果进一步扩大,绝对可能开展北伐巩固战果扩大地盘。
如果红巾军杀入襄阳,红巾军中总有和百里濯缨交好的将领,为百里濯缨报仇并非没有可能。
百里濯缨见吕无期脸上露出一些恐惧之色,心中暗自冷笑,懦夫永远是懦夫,即便掌握了主动权之后。
黄脸站在吕无期身后,冷笑道,“你都死了,红巾乱贼能知道谁杀了你?再说了,一个做内应的人,料定也不会是红巾中多么重要的人物,你死了,鬼都记不得你,还报仇呢!”
吕无期反应过来了,劈头便是一鞭,嘴里骂道,“就是就是,你都死了,他们还能知道我今天打了你?”
“你害得老子被范师兄骂了无数次知道不?”
“你害得老子深更半夜一丝不挂地在大街上溜达,差点冻死,你知道不?”
“你害得老子睡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你知道不?老子还以为是婉婷!你知道不?”
周围传出几声笑声,相必吕无期睡了苏婉婷那个奇丑无比的的堂姐,还被逼承诺娶她,这劲爆的花边消息已经被那些人知道了。
百里濯缨忍不住笑出声来。
“让你笑,让你笑!”吕无期愤怒地挥动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在百里濯缨身上。
“其实这事我也感到内疚,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有用的消息,让你发一笔大财,弥补我的过失。”百里濯缨忽然说。
吕无期的鞭子陡然停下,他狐疑地说,“你真的会告诉我?”
“是的,因为我怕挨打。”
吕无期大喜,放下鞭子,“你说,若是真的,我便不再打你。”
百里濯缨摆了一下脑袋,把眼皮上的鲜血摆落。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好好待在红巾军中,却潜入襄阳么?那是因为一笔宝藏。”
一听到宝藏,吕无期立马竖起耳朵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