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拦我,我杀谁。”
——
寝殿之外,宫女太监的悲哭声震天。
李攸卿匆匆在殿内站定,刷地拔出配剑,率领着手下将领将面前手持滴血长刀,毫无惧意的王团团围住。
“镇左王,你这是谋逆!”
烛火辉煌的寝殿内,黎钰身边佩带北疆兵弩的侍从们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今晚白盛残党弑君,本王只是接到消息后同鸿王一样,率手下前来清缴逆贼罢了。”
他看着床榻上已经变冷的李旻兆尸骨,又不屑地看了一眼地下倒在血泊之中的几名宫女,还有一枚被自己的陨铁刀刃劈碎,散落在地的铜钱,冷笑。
“倒是鸿王身为贵客,舟车劳顿之后不好好呆在府里歇息,为何深夜披甲前来此地?”
“是息某让他前来的。”
黎九来不及处理自己的伤口,拼死赶到了寝殿之外,却看见原本一直候在屋外的大臣之中,息诚忽然抬起身子,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弯着眸子看向镇左王。
“镇左王黎钰,息某深夜接到密报,说你意欲弑君谋反。
此物…”
她赶到了,还来得及…
她喘着气在心底喃喃,感觉失血过多的脑海中一阵阵发黑,摇摇晃晃地朝殿内走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物,你可还认识?”息诚将一张纸丢在地上,故作轻巧地看着黎钰。
“这…”
黎钰手下的一名侍从率先认出了那张带有狼纹徽记的纸,捡起来喝道,“大胆,这是镇左王写给世子黎晟的密诏,为何会在你那里!”
“自然是有人看不下去自己殿下的作态,交于我保管了。”
息诚绕着与李攸卿兵刃相对的黎钰,慢慢踱了起来,“既然现在物归原主了,那么不如你来替我们念念,这封信上都写了什么?”
那个侍卫仅仅扫视了几眼,忽然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
“薛武,念出来!”
黎钰低喝,怒视着对面的李攸卿与息诚,“事到如今,本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这上面说,北凉王…黎钰召世子黎晟前来,商讨有关…萧家灭门一事。”
那个名叫薛武的侍卫哆哆嗦嗦地念完了上面的字,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黎钰脚边,颤声开口。
“王…薛武不明白,萧家当年被皇上判的乃是欺上瞒下勾结乱党的谋逆大罪,为何…为何您要!”
“黎钰,你之前与萧家暗中联络,试图违抗圣旨混淆是非,如今又勾结白盛残党弑君,还有什么话说!”李攸卿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