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举起,闪着迫人寒光,楼灵溯目露欣喜:“揍他!”
黑衣人不为所动,以为又是她故弄玄虚,却不想身后有破风声,再想转头,人已经飞了出去。楼灵溯机灵地闪身,任由人撞到了墙上。她得意地笑:“我说我今晚死不了吧。”
司玄焦急地将人拉到身边:“你没事吧?受伤了,怎么那么多血?”
“没事没事。”楼灵溯安抚地拍着他,“都是别人的。”
司玄却已经抓着她的手大呼小叫:“谁,谁伤的你,看本宫不将他五马分尸!”他目露凶光看向躺在地上眼冒金星的人,“是你?”愤怒的一脚踩上去,那人闷哼一声,只听得骨节断裂的声音。
楼灵溯出声提醒:“他嘴里有毒牙!”
司玄听闻立刻第二脚立刻踢向黑衣人下巴,那人下巴应声而裂,却从蒙面巾下流出黑色血水。司玄皱眉,用脚尖提走面巾,人已经没了气息。
他嘴角抽了抽:“便宜你了!”又立刻转身查看楼灵溯,“妻主,我带你去上药。”说罢,不等楼灵溯回话,弯腰将人横抱起,径直出了牢房。
楼灵溯配合地勾住司玄的脖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她乖巧的行为让司玄很是受用,心头的戾气散去一点:“皇姐将我关在屋里,我猜她要对你下手,敲晕了护卫过来看看你怎么样。”还好他来了,否则!
“刘缘刚刚出去了,你可遇见她?”
“没有。我一门心思都是你,抓了个衙役才知道地牢在哪,哪里顾得上她。”司玄忽然觉察出不对,“你隔壁地上,是不是也躺着一个?”
“嗯。”楼灵溯点头,“那人进来想刺杀我和刘缘,还好被刘缘制住。不过我认出来,那是黄家的人。”
“黄家?”司玄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
“家主叫什么我不知道,和我同辈的,该叫黄月娥。”
司玄脑子里转了转才恍然大悟:“礼部的黄元颖,杀手是她家的?”他表情颇有点微妙,“你怎么认得她家的男丁?”难为他此情此景居然还能关注都这个,语气里有些掩饰不住的醋意。
楼灵溯失笑,抽回手顶了顶自己的鼻尖:“她家的这个特征太明显,五官也肖似,我不过是问了句,他自己就露陷了。”
这理由的确说得通,司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点了点头:“这倒是,我能记得这人也是因为她个个鼻孔朝天。这黄家据说是靠着祖萌过活,一代不如一代,不过世世代代都攀附着楚家,也算不辱门楣。”
两家居然还是世交。
“那看来楚家必定也有参与。”
司玄脚步一僵,楼灵溯看他表情,显然是有什么要紧事,却不等她问,司玄已经岔开话头,冲着回廊那头几个跑过来的护卫:“御医呢,快叫御医!一点眼色都没有!”
护卫停住脚步,有一个立刻回头,不等司玄抱着人走到跟前,就又带着个大夫跑来。御医跑得气喘吁吁,喘着气要行礼,又被司玄喝住:“去去去,去本宫房里,这里更深露重,哪里是问诊的地方。”
御医脖子一缩,将没喘匀的气憋回去,小跑着跟在司玄身后。
两人交谈声音并未压低,回廊另一边的书房里,司铭礼听了全程。待屋外的动静小了,她冷笑着道:“楚家?”
一旁跪着的刘缘已是一身鲜血,就在这半盏茶的时间,刘缘遭遇了三拨黑衣人意图将她围困在大牢内,她一心要救司铭礼,硬是杀出重围,却未料到身在书房的司铭礼却毫发无伤,甚至根本不知道有人擅闯大牢。
这才反应过来的自己上当的刘缘正要赶回大牢营救楼灵溯,却听见了司玄的声音。她松了口气,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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