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芜对自己在演戏上的造诣还是有点数的。
[林芜:老师,我这演技也就只能演甲乙丙丁,您要不找别人?]
[编剧:你这长相可不是甲乙丙丁,信我吧,林芜,演戏这事练练就会了,今晚我带你去试镜,绝对没问题的,而且工资比你现在高出十倍不止。]
林芜看着最后一句还是挺心动的,毕竟做过时薪上千的兼职,再找那些时给低的,多少难以适应。
她心说试试也不吃亏,就答应编剧晚上去试镜。
结果等晚上林芜准时赴约到了工作室,才发觉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林芜起先和编辑在一间专门用来试镜的小房间里坐等,没过多久,进来一名看似助理的女生,她手上提着一纸袋,里面东西好像很沉,她把纸袋放在林芜面前的小圆桌上便出去了。
林芜没在意,反倒是编剧让她去看看。
林芜表示为难地说,“不好吧,这是别人东西。”
编剧笑说,“你不懂,这一看就是拿来给你的。”
林芜不解,但还是听编辑的话,轻瞥了一眼。
里面装了钱,一沓沓崭新的钱,是林芜从来未见过的量,保守估计,几十万不会少。
林芜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想起身。
门外有人敲了两下走进来,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刚才的助理跟在后面。
中年男人留着络腮胡,看着她俩,笑问,“都点过了吗?”
编辑回说:“没点呢,你看她吓都吓死了。”
林芜被编辑拉着坐了回去,有种羊入虎口的危机感。
她和那位不知叫什么的导演说,“这钱我不要,戏我也不想试了。”
导演似乎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和和气气地倒也没生气,还像安抚小朋友一样,“我都还没说是什么,林芜小姐倒先激动起来了。”
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虽然他话说的清白,但下一秒便开口让编辑和助理先出去。
林芜警觉地先按了录音,紧急呼叫的页面也始终保持亮屏,她知道现在不能硬碰硬,只能随机应变地和那导演保持距离地坐着。
导演说话依然客气,没有冒犯之处,和她正儿八经分享下一部电影里的女一号是个什么类型的人物。
林芜压根没在听,她一直强调,“我演技很差,什么名气都没有,演您这片子只会拉跨电影票房。”
“演技三流没事,只要长得一流,观众们就会买账。”导演随便举了个例子,“你看那个靳天泽,不就那张脸撑着,要不然谁——”
“靳天泽应该不是只靠脸吧。”林芜打断导演的话。
虽然她之前也都是道听途说很多关于靳天泽的事,包括苏琳宁调侃他也只会演同一类型的男主,但其实不是,林芜后来有去看过他的影视作品,包括他得奖获视帝的那部,可能这些纨绔的男主身上多多少少会沾上一点他自己私下的样子,但整体人物角色的塑造其实都不一样,他细节处理地也非常好。
但就是因为有很多人都只会一眼看到他过于好看的皮囊,所以不管他有没有出色的表现,都只拿他的外形做文章,好像这人只要长得英俊帅气,他就肯定是个绣花枕头一样。
“他还是有演技的,您要是拿他来跟我比,我觉得对他可能是一大侮辱了。”林芜就事论事地说,“娱乐圈这么多演员,多的是像他这样长得一流,演技也一流的人,您真的大可不必浪费钱在我这种人身上。”
导演上下打量着林芜,对她这番话多少感到意外,不爱钱的女人有,但这种长得倾国倾城还自说自己什么都不是,坦言要他别浪费精力培养的,他还是头一回见,“我听说你好像挺缺钱。”
导演一针见血,直接挑她软肋说。
林芜无所谓地笑笑,“我是挺缺钱的,但我也不是谁的钱都缺。”
她看这导演也不是难弄的人,开玩笑道,“前两天还有个男人硬要塞钱给我呢,还不用我辛苦地演戏,人家长得也年轻,说实话,如果我真缺这点钱,以我这种懒人性格,肯定早收了他的,今天都不会来这儿。”
“……”导演啧啧舌,“林芜小姐挺有个性,那这样吧,这戏我还是找你演,别的事呢,咱们就当没发生过,你看行吗?”
林芜心说,你这都把豺狼面具给摘下了,还戴上去让她装没发生过继续相处,不有病吗。
她抱歉地笑着,正要拒绝,门砰地一声响,外面闯进人来,林芜还没反应过来,那身影二话不说拎起导演暴揍一拳,林芜吓得往后躲了躲,这时门外的助理和工作人员急冲冲进来拦下那人。
过了五分多钟,才好不容易把两个人拉扯开。
林芜捂嘴偷偷看了那人一眼。
黑卫衣兜帽戴着,帽檐遮挡,隐隐露出的下颌线绷得很紧,等他清瘦的身影转过来,她才看清是靳天泽。
靳天泽一样看见她,他手臂线条明晰,力道很大,轻松挣开那群人的牵扯。
冷着脸,靳天泽抓过她手腕一路把人拉到门外走廊。
“你来这儿干嘛?不知道里面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臧天明是圈子里名声很臭的导演,经他手“培养”出来的女演员,基本都被锤过干女儿的丑闻。
靳天泽在片场听见副导演说编剧今天带林芜去试戏的事,气得整个人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