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荒放下杯子,握了他胳膊,拿起手边的巾帕给他细细的擦手腕上的血。润玉小心翼翼地看他,浑身抖的厉害。
斩荒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不如你跟了我吧?”
人都有这个毛病,捡了个好东西就想纳为己有,他自然也不例外。
润玉正出着神,被他突然的话语吓得一抖,慌忙点头。
斩荒笑了。
他道:“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既开了口,便不是一时兴起。你若点了头,便再也不准走了。”
其实他没说完,他可不是那么通情达理的人。就算他不点头,叫他看上了,他也绝对走不成。
润玉听了他的话,重又无措了起来。
斩荒笑道:“难不成你还想回天界吗?日日被人欺辱折磨、痛苦不堪?”
润玉沉默一会儿,看向自己手腕:“比……比这样……还痛吗?”
斩荒点头:“更痛百倍。”
润玉又是一抖。
良久,他伸手抓住斩荒的袍袖,声音细若蚊蝇:“好。”
斩荒笑了。
他凑过去轻吻润玉的唇角:“我不在意这些,你也得把人伦纲常都扔了,懂吗?”
润玉老老实实的摇头:“不懂。”
斩荒贴近他的脸,吐息炽热:“太微这么好面子的人定然没同你们说,若论辈分,我可是你叔父。如此,懂了么?”
润玉想了想,似懂非懂的点头。
斩荒满意的笑笑,伸手扣了他下巴吻了一下,道:“既然懂了,你该叫我什么?”
润玉想了想,道:“叔父。”
斩荒一愣,哭笑不得的将他揽进怀里。
他细细回想了一番他的恩人姑娘同她的命定之人的恩爱情形,凑到润玉耳边低声诱哄:“错了,该叫夫君。”
润玉眨眨眼睛在他怀里靠好,下巴支在他肩膀上,乖乖开口。
他的声音轻柔缓慢,语气中少了羞赧,而是带着一种赤子的坦然,却更动人心弦。
他道:“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邪教拉郎,写的不好,大家随便看看吧
☆、2
斩荒有些懵。
他坐在殿里,看着身旁拽着他衣裳一脸坚定加委屈的润玉,感觉太阳穴突突的疼。
他一大早带着润玉回了北荒,召了医倌在殿里等,怕他闷得慌还允他先随便看看。结果,润玉在他寝殿里逛了一圈,不知怎的便看见他那身妖帝正装了,非说难看,一定要扔。
这下可好了,又不能随便惯着他,更舍不得凶他。从来没带过孩子的妖帝陛下两手一摊,束手无策。
他叹了口气,伸手去掰润玉的手:“它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
润玉在他身边委委屈屈的缩着,听了他的话,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我不喜欢鸟……”
斩荒偏头看了看自己那件羽衣,沉默。
真是合情合理。
罢了,扔就扔吧。
他抬手拍拍润玉的手背,无奈应道:“扔,诊了病就扔。”
润玉一听,霎时便皱起一张小脸,松了手站起身便想逃,被斩荒一把拽回来按在怀里。
斩荒觉得自己要把这辈子的气都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