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霞赌气道:“赤霞是小小侍女,主人拿了主意,哪里赤霞劝得动的!”
樊将军一捋虎须,笑了,“这般固执,倒是肖似穆兄,也极似嫂夫人。”
看樊将军心中有成算的模样,赤霞也略微放宽了心,想了想,又道:“平阳城的事,先前都一直无人管,那中原道道台,当真愿意给您批许可?”
“有的事,不是不想管,是不能管”,樊将军又是叹息,“放心吧,道台大人与我多年老友,老夫这点薄面还是有的,只是免不了要拖他下水了。”
赤霞听来听去,只觉得这官场着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个个老大的官,出了占城的大事,结果又是不能管又是管不了,心中懊恼,只祈愿主人与郎君平安。
二日后,许可送至大营,樊将军亲自点兵,带着赤霞与武明玦,直奔平阳城而去。
又过数日,一名不起眼的男子,在上缴了身上的钱财余粮后,进入了平阳内城。
“来消息了!”,萧风照例跟着莫骑桐的心腹之一巡完城,回到住处后,在穆采薇的手心写道。
穆采薇一点头,次日,她借着送饭的机会,去见了葛东珠。
葛东珠执意不随他们离开,只说平阳城一日不破,她一日不出城,她要留在城内接应。
穆采薇怕她存有死志,拔下头上的木簪,交给葛东珠道:“这是我娘亲的遗物,你为我保管,我一定来接你出去,你绝对不可以放弃!”
闻言,葛东珠怔然一愣,抖着接过木簪,应了声“好”。
天再亮起时,便有下人匆忙来禀报莫骑桐,“金三庞”与“川璞”夫妇凭空消失了。
莫骑桐当然不信,他亲自去了他们的住所查看,所有下人都说,夜里亲眼看着夫妇二人熄灯睡下的,夜里无人出入,也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到了大早上,下人们疑心夫妇二人怎么还未起床,派人叫门,一推门,里面连半个人影都没!
下人们说得煞有其事,莫骑桐当然不肯信,叫了心腹来,竟然将这些下人全都杀了。
莫骑桐做的就是杀人越货的买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