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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被折磨的太狠,徐晚时睡的很沉,清洗,上药,甚至回家,都没能让她醒过来。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再一次回到了少女时代。
两个大汉一左一右的抓住胳膊,在她的挣扎中将她提起来,带到了一个男人的面前。
那个男人腿上有伤,拄着拐杖,坐在庭院中的沙发中央,面色冷漠,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仅是一眼,便让她凭借着年幼的记忆认出来了这个男人是谁。
是经常出入母亲的房间,对母亲羞辱打骂的男人之一,当时的陈家家主,陈今屿,也是如今陈清焰的父亲。
那时的陈清焰,也不过18左右,刚刚度过少年人的年龄没有几年,却高大沉默的站在父亲身边,一脸疏远冷漠。
梦里的徐晚时,还穿着白色小碎花裙,被陈家保镖抓住,按在庭院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小脸涨的通红,满是惶恐。
“瞧瞧抓到了谁,一个小女孩。”
作为主位上的男人,两鬓已然有些斑白的碎发,狞笑着柱起拐杖,走到徐晚时面前,抬起她的下颌,端详着她涨红的小脸蛋。
话却是抛向站在身后,神情不动的陈清焰。
“你认识她吗?”
陈清焰冷漠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神情不变,声音早已经度过了变声期,嗓音低沉,“不认识。”
陈今屿只是笑,一瘸一拐的转过身来,忽而叫来了身边的保镖,拿出来一叠东西,扔在了几个人的面前。
仅一眼,便让年幼的徐晚时挣扎起来。
地面上这些,都是她的照片。
上学路上跟季昭肩并肩走路的,去小卖部买作业本的,甚至还有……
小小的她尚且不懂这其中关系,只红着眼睛对着主位上的人叫喊,“你跟踪我,你跟踪我!”
主位上的男人只是笑,年龄大了,声音慢吞吞的,“除了最后几张,其他都是你书房里的东西。”
他说着,转头,转向自己的儿子,“清焰啊清焰,我竟然没想到,给你介绍了这么多世家小姐你都拒绝,原来是喜欢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陈清焰闻言,视线下沉,在照片上扫视一圈,眸光微闪,却不做言语。
不承认,也不否认。
主位上的男人只是狞笑,“不得不说,这个小丫头确实漂亮,年龄不大,却唇红齿白,尤其那双眼睛……啧啧,长大以后怕是不得了,倒也难怪有这么多出入徐念念房间的男人最终都会……”
“徐念念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让自己女儿这么小就去‘照顾‘自己客人。”
男人的话说的暧昧,目光却凌冽,紧俏的盯着站在一边的陈清焰,忽而眯起眼睛,话锋骤转。
“清焰,你并非一般人,我年纪大了,也快要干不动了,你才是陈家继承人,未来世界范围内的举足轻重的人物。”
“女人可以拿来玩玩,但掌权人不该有儿女情长。”
“今天给你上这一课,一是让你长记性,不该有的感情不要有,这都是为了你好,等你年龄再大一些,自然会明白这个道理。”
“二是教会你狠心,有些东西,是舍则该舍。”
这样说着,他勾唇,笑的残忍,眼神一动,便有两个保镖手里拿着粗鞭,走上来。
陈今屿扫了眼跌倒在地面上的小徐晚时,一出口,却是最残忍的话。
“就在这里,活活打死她。”
“确保她断气。”
没有任何余地。
听见这话,徐晚时瞳眸骤缩,小小的身子在地面上转了一圈,第一反应便是起身跑路,可是才刚刚转过身,又被两个保镖一前一后的擒住,绑在庭院高高的枝桠上,整个身体近乎被吊起。
徐晚时还在挣扎,胡乱的踢着腿,“放开我,放开我!”
无意间踢到某个保镖的腿上,紧着便被反手重重的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她整个人侧仰过去,脸上迅速升起高高的五指山,甚至有几滴血痕顺着她的唇角缓慢往下落,一滴,两滴,滴在层层树叶上。
一片血红。
徐晚时被打的头脑发懵,近乎是下意识的,目光怔楞的追着陈清焰。
却见他只是神色淡定的站在自己父亲身边,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还是犹如她刚认识的那样。
无比清醒,又无比淡漠。
她被绑好后,另外两个保镖,一人拿着一根鞭子,朝她而来,站在她的面前,用胳膊的长度丈量着鞭子的长度,似乎在寻找最佳距离,站定后,往鞭子上抹上盐水。
徐晚时满目惶恐,不断摇头,不断去看陈清焰,却不论如何,都不敢叫他哪怕一个字。
保镖举起鞭子,吓得徐晚时闭上了眼睛,身体瑟瑟发抖,却听见耳边传来熟悉而沉稳的声音。
“父亲。”
是陈清焰的声音。
他身穿白色风衣,挺拔
', ' ')('的站在一边,面色不改,视线也不曾看向徐晚时一瞬,只说,“身为儿子,总要知道父亲这么多年以来,始终暗中关注、在意的人是谁。”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完全听不出来这话与跟徐晚时有什么关系。
“如此关注一个卑贱家庭,只是因为徐念念是您曾经的私奴,却给别人生了孩子吗?”
一句话,让陈今屿眯起了眼睛。
他叫停即将往徐晚时身上抽鞭子的保镖,转头,浑浊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儿子,忽而拍着座椅,哈哈大笑。
“真不愧是我儿子,放走陈念念的时候,你甚至还不通人事,连这都能查到,果然是心细如丝。”
他一边说,一边笑,又拄着拐杖往前走,用拐杖抬起徐晚时的下颌,目光极其深沉,“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小丫头,我就知道,她是那个贱货和那个男人的孩子。”
“瞧瞧着眼睛,简直跟那男人长的一模一样。”
他说着,又笑,用拐杖去敲自己的腿,“徐晚时……是吧,我这双腿,就是拜你父亲所赐,你说我今天,该不该杀了你?”
徐晚时早已经惊恐的浑身颤栗,面对问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面色苍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仅着又听到他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记深远。”
“今天我可以不杀她,将来她可能还有更大的用途,但是清焰,你绝不能够对女人心软。”
“成大事者,必定心狠。”
他说着,走到保镖身边,从保镖手中抽出来粗鞭,递给陈清焰。
“你来,可以不打死她,但定要让她遍体鳞伤,绝不能完好无损的走出陈家。”
见陈清焰不接,他又阴测测的问,“怎么,舍不得对小美人亲自动手吗?”
“你若不舍得,今日我便只能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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