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被推门而入的吕文文尽收眼底。
他不由地有些恼羞成怒,正向冲她发火,她却已着急地奔到他身旁,扶住他,一脸关切地急急问,“伤处着实了?疼得厉害吧?你是不是想到床上去?来,我扶你。”
她关切的神情,着急的眼神,让他有火也发不出来,只得把火压了出去。
“你走吧。我没事,只是不小心。”陶沉着脸赶她走。
她却像没有听见似的,抬手帮他解黑色呢大衣的扣子,一边解一边说,“来,先把这外套脱了,不然行动不便。”
她的语气十分柔和,他似乎被她柔和的语气魇一般,顺从地由着她摆布。
她帮他把外套大衣和裤子帮他脱掉,挂到衣帽架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牛高马大的他扶到了床上,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除下外套裤子之后,她见他下身穿得是合身的绒裤,便走到衣橱边,打开门,给他挑了一套最宽松的灰色珊瑚绒睡衣,拿给他。
“把这个换上。穿宽松点舒服,有助于伤处的血液循环。”
她说着,放下睡衣,再度往门口走去,她离开,他才好换衣服。
她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他却说道,“帮我拿个热水袋。谢谢。”
“在哪里?”吕文文回头,他终于肯好好说话了,她差点因此热泪盈眶。
他抬手指了指,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低柜的玻璃门里放着一个红色的热水袋。
她快步走过去,拉开玻璃门,取出热水袋,对他说,“我去厨房里烧开水去。你等等哈。一会儿就好。”
“不用去厨房,那里有热水壶。”他又抬手指了指。
吕文文扭头看去,低柜旁边的四方小矮几上,果然有一个电热壶。旁边还放着一套茶具。
她放下热水袋,拿起电热壶去接水,接好水之后,她把电热壶放回电热座上,站在那里,盯着那壶,等着水开。
“你会按摩么?”陶则琛盯着她的背影,突然又说了一句。
“啊?哦,按摩?不怎么会。”
“不怎么会也没关系。伤处这里这会儿说不出的难受。你过来帮我按一按。”
“哦,好的。”吕文文背对着陶则琛,轻声说,“我去洗一下手,你,你把那个睡衣换上,宽松点才好按。”
她说着,匆匆进了卫浴间,洗了手。又等了好一会儿,估摸着他换好了,这才推门出来。
却见他上衣已换好,正在那里吃力穿着睡裤。
看他那样费劲,她心下有些不忍,只得跑过去帮他,只是把头微微别过,不去看他。
不提防陶则琛突然伸手过来,一把把她拽上床,低头便狠狠地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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