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武成帝问,“近来还是傅香儒在负责睿王妃的平安脉吗?”
魏尽忠心思一动,“是的。”自打赵娴有了求生意志之后,就使计将原先给她看平安脉的太医给换了,换成了傅香儒。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武成帝又不说话了。
而谢如沫他们呢,在出城门之际,袁承恩似笑非笑地看了两眼一眼,才打马走了。
谢老爷子眉一皱,吐出一句,“小子狂妄!”
谢如沫心情略微沉重,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袁承恩坐在马背上,回头看了国医府的马车一眼,心中暗道,你们以为事情到这就完了吗?
回到府中,谢如沫自去忙碌,有些担忧只能压在心底。这事按正常人来说已经到此为止了,她不能露出异样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湮,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去做的。
如此过了两日,有些针对谢家的舆论在酝酿,谢如沫让人留意并注意疏导,没有形成大的影响。总体来说相安无事,谢如沫提着的心刚放下来。
这两日京城很热闹,经过了殿试,新科状元新鲜出炉,没有任何意外,王聿成为了建和三十八年的状元郎,柳士瑛为榜眼,探花郎为郑庭昀。殿试的名次前十名和之前会试相差不大。榜上前三都大有来历,王聿自不用说,王家一直是官宦世家,底蕴深厚;柳士瑛亦是出自江南仕族大家;郑庭昀亦是出自以文传家的书香世家。
郑家一直很低调,不显眼。但说到他大伯,怕是世人都耳熟能详,他的大伯郑演就是舞阳长公主的第二任附马,也是明珠郡主的爹。
谢如沫看了一下,前十名十之八九皆出自世家仕族,寒门子弟只有十之一二,难怪说寒门难出贵子呢,谢哪沫摇头,这该死的阶层固化。
除了这些耳熟能详之人,谢如沫特意关心了一下霍怀光的成绩,名列二甲十多名的样子。
谢如沫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他本人却是对这个成绩很满意,毕竟经过层层选拔,他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也算是万里挑一了,自是没什么不满。
传胪宴之后,霍怀光陪着柳士瑛备了厚礼前来国医府道谢。
出贡院之时,谢如沫救了他是事实。后来他将养了几天,家仆备了厚礼送到谢家略作答谢;再然后青囊医院开张之时,他也去了,并送上了自已最为得意并喜爱的一副字画作礼。可这救命之恩,如何谢都不足。这回他邀请同窗作陪,亲自登门,方显诚意,心中才好过一些。
幽州,抗北大将军府临时驻地
一年轻将领跪地请示,“大将军,突厥部落在曾城城外叫喊,喊出来的话极其难听。末将请战!”
他话一说完,又有一大汉拍桌,然后站起来跪下,“岂有此理!突厥欺人太甚,真以为我们大周无人了?末将请战!”
英国公袁雄兵白眉一皱,“不要冲动,给我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
“可是大将军,已经三天了,突厥天天叫骂,城里的士兵们快忍不住了。”任何的忍耐都有个度。“再忍下去,这脊梁骨就断了。”
“而且如果他们再守城不出,我担心突厥会强行攻城。我们是不是该准备增援,然后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呢?”
“末将请大将军允许我带一支队伍从密道悄然出城,在斜翼给他们一击!”
“大将军,再不增援,曾城就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