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皇上,国医府似乎有些异常。”
闻言,武成帝撂下笔,“什么异常?”
“似乎是关乎他们少主的,具体怎么回事,属下无能,探听不到。”
谢如沫两次身体异常,给她看脉的都是谢家的核心,消息轻易不会外泄,这便是像国医府这样的医药世家掌握顶级医疗资源的好处了,不说出去,谁也不知道他们看了大夫。所以武成帝的秘探们也得不到确切的消息。
武成帝想了想,“国医府这边暂时放一放,征南军那边情况如何?前阵子我那皇弟不是说形势严峻似乎就要决一胜负了吗?”谢家在京城,眼皮底下,出不了什么大事。他担心的反而是千里之外的征南军。
“这正是属下想说的事,似乎楼月国国王沉疴犯了,国内闹着要立储呢。”
武成帝皱眉头,“你是说楼南开快死了?”记忆中他并不是在今年驾崩。
下属低下头,“只知沉疴犯,具体情况暂不得知,不过属下料想应该病得很重。”不然也不会闹到消息都封锁不住的地步。
武成帝回过神,自从他顺利登基后,他便知记忆中的前世发生的事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楼南开病重,所以楼月国国内息战之心颇重?武成帝将手上的奏折一抛,任由它迭落在桌面上,背着手走到窗边,“南边这仗快要打不下去喽。”
属下一愣,怎么会?这正是宇文柱国大将军峻全功的时候,真他病要他命,一次将楼月国打融打烂,还边境二三十年清净。
“峻全功?”武成帝冷笑。
属下脸一白,他刚才竟然不知不觉中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若是个个都像你这般大公无私就好了,下去吧,好好办事儿!”
距离京城两千里之外,阎焰忍着寒意掀开衣裳给伤口上药,“咝,表弟,这谢少主的药真是管用。”是真的管用,不是恭维。他十二三岁上战场,用过的伤药不知凡几,从来没有哪种伤药像生肌止血散一样,刚用上去就舒服得让人忍不住呻,吟。光是那药味纯和的闻一闻就是一种享受。
但让他心痛的是,“可你花了一箱子金银,也忒贵了点。”他这表弟,真是财大器粗,买个药就给人抬了一箱金银过去。就差没往身上贴一道标签,我有钱,我壕。
就星少司猜到一些他家将军的心意,一个劲在旁边笑而不语,这还没过门呢,就暗搓搓地想圈养人家了。
沈东篱一个擒拿,想将他手上的生肌止血散夺过来,被他一个大马趴,直接将药护在身下,躲了过去。
沈东篱瞟了他一眼,对躺在雪地上装死的他是赤裸裸的鄙视,“嫌贵,你可以不用。军中便宜的药粉多了去了,你去用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