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翁现在最恨的人非吴天莫属,谁教吴天不把他当个人。他虽然在外人看来是任盈盈的家仆,实则是任盈盈的亲戚,非常亲的那种。不然任盈盈也不会一直带着他退隐洛阳。
在任我行失踪后,他就一直跟随在任盈盈身边,照看任盈盈长大,可外人却不这样想。只把他当成的奴才,奴才这个词很伤人,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尊重,这才是他最为在乎的地方。
吴天瞧着绿竹翁那愤恨的眼神,不由讥笑道:“说你是奴才,那已经给你面子了,不然的话,你就是个炮灰,没人把你当个高手。你已半截身子下土的人了,你不做奴才,谁做奴才。你行不行,我要是让任盈盈现在杀了你,我想她一定会毫不犹疑地选择牺牲你,毕竟你与任我行比起来,还没这个平起平坐的资格。”
绿竹翁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他当然知道任盈盈也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若非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人,也不会让他继续跟随在身边打杂。任我行的性格,他更清楚,而且任我行也从未把他当成自己人,只是把他当作跑腿的小厮而已。
不要说他了,就是任盈盈,如果在大业上,只怕任我行也会选择他的雄图大业,而不会选择自家女儿。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不过任我行现在被东方不败囚禁在不知名的地牢中,在夺回权利前,他还是有利用价值的,任盈盈也如是。
吴天瞧着绿竹翁复杂的心思,他知道绿竹翁已在思考。任盈盈瞧着绿竹翁迟疑的眼神,忽觉不妙,当即说道:“吴天,你如果没有这个交换的心,何必这般凌辱我等。”
吴天冷笑道:“我说话很难听是么?其实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把你父亲任我行救出来,我想他知道我的能力和江湖地位,那他一定会把你牺牲了,男人,尤其是任我行这样的枭雄,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牺牲。我现在只是告诉你一个尖锐而又无奈的问题,你到底要不要救你父亲?”
任盈盈冷哼一声,不屑道:“别把家父想成你这样的龌蹉思想,他没有你这样歹毒的心。你是你,家父是家父,不要一概而论。”
绿竹翁赶忙接话道:“姑姑说得太对了,他这是在挑拨离间。老教主根本不是这样的人,莫要相信他的话。”
吴天哈哈大笑道:“你们把任我行想得也太有节操了,反正我就吃死他是个王八蛋,信与不信,我懒得与你们两人争辩,毕竟我们之间的交易不含这些。”
瞧着任盈盈吃瘪的样子,蓝凤凰忽然觉得心内有一股快意横生,这是她未曾有过的事情。任盈盈可是非常骄傲的女人,杀人从来不用她自己动手,她只要自己动动嘴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她所谓的外力已被她怂恿吴天收拢在自己麾下了,任盈盈已成一个光杆子司令。除了绿竹翁这个死老头,再无一个人愿意听从她的调遣。
蓝凤凰道:“盈盈,话不要说得这般满,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虽然你很小的时候,你父亲便已被东方不败囚禁,可你知道你父亲不是你说的那样。”
任盈盈心中暗恨,蓝凤凰现在是乌鸡变凤凰了,要是寻了吴天做靠山,她敢这样对自己说话么?不敢,给蓝凤凰十个胆子也不敢这般说,一定像一条狗一样忠心。
绿竹翁怒瞪着蓝凤凰,恨意深深地说道:“蓝凤凰,如果没有圣姑,你能夺得教主的位置?如果没有圣姑,你早已死在那些长老手中了,你更不能独善其身。”
蓝凤凰冷笑道:“真是笑话,好像你们都在无私奉献似的,你们有这般伟大的情操?说出去,有多少人相信?”
岳灵珊非常瞧不起任盈盈这种卑鄙的行为,在她眼里,任盈盈的确不是什么好女人,一个从小在黑木崖长大的女人会是个善茬,假如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也根本不无法生存于黑木崖,在黑木崖里面,权利斗争是相当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