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分也不过就像小孩子过家家酒。
他该为她高兴才是,只是这心里怎么这么难受呢。恨不得将那个人弄死在慎刑司。
这么想着,他眸中划过一丝狠戾,脸色就又阴沉起来。
“砰——”
张小小笑吟吟的刚转身,就有一个小孩子没头没脑地撞上来。
她下意识摸摸腰包,唔幸好,发簪还好好的没坏。
大概玩疯了也没注意到,男孩嬉笑着,正想追上前面的同伴,就被一只大手抓住,动不了,这才抬头。
那目光盯住他,让他想起了某种阴冷的生物,男孩不由瑟缩一下。
细一看,是一个男人,可又不像,没有胡子,脸比他阿娘还白。
邬耀祥瞥了眼她裙子上的两个泥手印,再看向那孩子,拧了眉,脸色很难看。“谁家的孩子,不知道道歉吗?”
他本就沉了脸,语气也更凶,像是又变回了那个心狠手辣刑杀果决的司公。
男孩吓得说不出话,小嘴一瘪哭了起来,“呜呜哇,哇——”
一只手轻轻扯他衣袖,捏了一下他手,邬耀祥神色稍缓,抿唇不语。
张小小蹲下身,还是惯常的语气却莫名安抚人心,将一串糖葫芦塞到男孩小手里:“乖,拿着,哥哥他和你开玩笑呢。”
男孩怯怯地看他一眼,邬耀祥已撇过头去,低了眼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抓着糖葫芦,又抬眼一望张小小,打了个泪嗝:“对…对不起。”
张小小摸摸他的头,好笑道:“玩儿去吧。”
转头就看见了邬耀祥,尽管他面上没什么变化,可张小小就是觉得他的唇抿得更紧了,那丹凤眼也落下去了些。
狗蛋哥不高兴?是因为她把他的糖葫芦给了别人吗。“诺。”
瞥了眼面前的红润锃亮的果子,邬耀祥微微疑惑地挑眉。
“咬一口。”张小小抬抬手。
邬耀祥不爱吃甜,但看她亮晶晶的眸子,还是低头,咬了一颗红果子。
张小小自己也尝了半颗,笑:“挺好吃的呐。”她是第一次吃,糖果对于穷人家来说是太奢侈的东西,逢年过节才会有一些,多半都是招待客人。
她的唇因沾染糖霜而泛出润泽,邬耀祥别开眼,低咳一声,似乎终于有了理直气壮的理由:“走。”
“哎~去哪?”
“成衣店。”
“好吃吗?”她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芦。
“还可以。”其实方才一恍惚,囫囵吞下,并没尝出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