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震雷又想着要好处,说道:“报告长官,我那些人只怕不愿意去啊,您想想,我们这里军饷充足,武器装备齐全,而第二十一镇新成立,什么都缺,他们去了如果不给升官,他们谁愿意去?”
程德全一想也是,这萧震雷有的是钱,手下军官和士兵军饷充足、武器装备精良,在这样的军队干绝对是很舒适的,把这些的军官平调到第二十一镇去重新开始,就算平级调动,只怕那些军官也不愿意走。
想了想,程德全道:“这样吧,明后天浙江巡抚增韫就要北上京城述职,正好要经过这里,在这里落脚休息两天,到时候你直接跟增韫大人面谈,有什么要求向他提出来,如果他答应,你就调些军官给他,如果他不答应,你就当没这回事,老夫这也是抹不开面子才把你找来说这件事情的!”
萧震雷点头道:“那好,既如此就等增韫来了再说!”
过了两天,增韫果然来了,程德全为了招待他本想将他直接迎进自己的巡抚衙门休息,奈何增韫不愿意喧宾夺主,程德全只得将苏州城最好的客栈给包下来以供增韫休息。
增韫是蒙古镶黄旗人,满清最后一任浙江巡抚。附生出身,他在东北任新民府知府时对后来的东北王张作霖有知遇之恩,张作霖原本是土匪头子,就是增韫将其收编成为了正规军。
鉴湖女侠秋瑾遇害之后,她的遗骨安葬在西湖的西泠桥畔。不久一个叫常徽的御史来到杭州巡游西湖,偶然发现了秋瑾墓。常徽心想,“乱党头目”的灵柩怎能安葬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御史的职责就是受朝廷委派给地方挑毛病,常徽抓住这个把柄不放,回到北京就上奏一本。浙江巡抚增韫接到的皇帝旨意就是:查办,铲平秋瑾墓。增韫在保护秋瑾灵柩的过程中是有功劳的,他在暗中通知了秋瑾的哥哥秋誉章,让其当天就挖开秋瑾墓,取出灵柩连夜运往绍兴,待秋瑾灵柩一迁走,增韫马上带领下属官员和差役,到西泠桥畔把秋瑾墓全部铲平,而后就向朝廷奏报了平坟经过,算是完成了朝廷交办的任务,同时也保住了秋瑾的灵柩。
在增韫来的当天,萧震雷就见到了他,增韫笑着说:“萧协统,听程大人说你手下的军官都不愿意去本抚那里任职,难道我新军第二十一镇很差吗?”
萧震雷笑道:“大人,现在各地新军由于军费的问题基本上都是不满员的,而且士兵和军官的军饷也都没有全额发放过,但是在我这里不同,我新军第二十三混成协不缺银子,每个月的军饷都是足额发放到士兵和军官手中,而且我新军第二十三混成协武器装备精良,士兵所用步枪全部都是德国货,射击训练时子弹敞开了供应,您说说,在这种环境下呆惯了,谁愿意平调到军饷不足、武器装备落后、兵员不满员的军队呢?”
增韫一想也是,人都有想往高处走的心理,谁都不愿意走下坡路。
这时萧震雷说道:“如果大人可以承诺调过去的军官都可以官升一级,我倒是可以出面说服一些军官调过去,如果您不能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他们只怕不愿意离开我这里呀!这样吧,您还没有看过我手下那些军官的水平,如果您不急着走的话,今天下午我安排一场军事演习让您过过目,我敢打包票,我手下一个营管带去任何军队都可以胜任标统之职,我手下的标统去任何军队都可以胜任协统一职,这绝对不是吹牛,如果您不信,今天下午我就让您开开眼界!”
增韫听了萧震雷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好,本抚倒是要看看你手下军官到底都是社么水平,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不是说他们都不愿意去吗?怎么现在这么卖力?”
萧震雷笑道:“大人,这些人都是跟着我很长一段时间的,他们如果可以有一个好的前程,我当然替他们高兴,有些军官的水平并不在我之下,呆在我这里却不能升职,我不是耽误他们的前程吗?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我当然得替他们争取,也许多年以后,他们每一个的成就都比我高,我的脸上也有光彩不是?遇到谁都说上一句,你看看那谁谁,当年就是我手下的军官!”
增韫闻言叹道:“萧协统是一个好上官!那就麻烦你下午安排一下,本抚就看看你们新军二十三混成协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