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了八年的臉,褪去了稚嫩,轮廓變深了。
這時才看見他口中咬著一個口嚼,嘴巴合不上。取下口嚼,儒勒便笑著說:“你身手更快了。我遠遠就看見你了,你頭髮長了。”
拉斐爾一邊解他手上的結,一邊低頭看了自己的頭髮一眼:“你的也不短。”
“我原來比你長的,是剪掉了。”他苦惱地抓著自己的發端說。
拉斐爾半靠上前去,比较了一下两人的头发,发现长度确实差不多,两人这才悻悻作罢。
把衣服丟給他時,瞥見他下面蒙著一層紅綢子,根部還打了一個長長的結。
這是城邦的規矩,男寵的□□處被包裹住,由主人親手解開,表示歸屬。
那东西透过薄薄的红绸隐隐可见,拉斐尔只觉得自己忽然有些口干,于是他转过身去。
儒勒已經在解那個結,誰知道他開始解結,這套子便忽然收緊。
“唔……”他吃痛。
“哼……”雖然背對著他,還是一下子就明白發生什麼事。拉斐爾笑了一下:“別動。”他順手拿過桌上的一個杯子,倒了半杯水,把儒勒的下身套進去。
那套子一吸滿了水,便開始松馳,拉斐爾拿開水杯,放在桌上,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抽出自己的手絹,遞給儒勒。
再轉過身來,儒勒已經穿好衣服,抱怨道:“如果沒水怎麽辦?”
他不等拉斐爾回答,便忽然意識到什麽,臉一紅,罵道:“淫思惡巧,可恨之至。”
看來他還是沒有變。
拉斐爾譏諷道:“你自己不被抓住,就沒這麽多事。”
他的記性還算不差,畫了儒勒衣服的風格和尺寸,又估着儒勒身高和他差不多,差人照圖做去,竟然都做得□□不離十,現在看儒勒穿上去,仿佛就是他本來的衣服。
除了外套。
☆、第5章
那件外套,本來就是儒勒的。
以前在讀書的時候,兩人經常發生爭執,針鋒相對,相互挖苦和嘲笑,並且對對方的災難表現出極大程度的幸災樂禍。
但有一次两人出去郊遊時,由于桥梁年久失修,忽然断了,拉斐爾掉到河里。他原来就不会游泳,而儒勒也不是游泳高手,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从河里捞出来。
那天醒来后,看见儒勒焦急的脸。
儒勒还在试图给他做人工呼吸:“拉斐尔?拉斐尔?”
拉斐爾其实已经醒了,但一來驚嚇,二來難得見到儒勒這樣慌張的表情,於是一直不说话,儒勒的唇很柔很软,长长的头发贴在脸上,倒比平常多了一丝风情。
“小人,你不是要遗臭万年的吗?快点起来!”儒勒見他目光呆滯,便用力地压他的肚子。
拉斐尔吐出肚里的水,終於緩過氣來:“你这伪君子,终于被你找到机会对我动手动脚了,我也知道你在心里一直钦慕和妒忌我比你优秀一万倍。”
他没有听到回音,回头看儒勒,儒勒的表情却很奇怪,僵在那里,半天,才忽然抱紧拉斐尔:“太好了拉斐尔,你没事。”
那种感觉很奇怪。拉斐尔从小父母便連告別語也沒留下,便徹底消失了,他有记忆起,是儒勒第一个抱着他。虽然湿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很难受,但竟然能透出衣服,隐约地感觉到儒勒的温度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