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笠一面伸手探向陆海尘腰带,一面还嘴:“这样比较有成就感——当年对你不也是如此。”
“——你!”骆沛恼羞成怒,攥了拳头骨节“咯吱”作响。
一个“你”字还没说完,陆海尘便已光溜溜趴在大床上了。
鼻子突然与床板亲密接触,一阵酸疼,眼泪不由自主就往外溢,下巴合也合不上,这一脸朝下,口水汹涌而出,一会儿工夫床单就湿了一大片。这会儿正是仲夏,骄阳当空,光溜溜身子毫无遮拦暴露在阳光里,全身上下立时一片灼热。
灼热中只觉一双手自他颈上缓缓下滑,时不时捏捏掐掐,至肋骨处还挠了几把。陆海尘羞愤难当,纵使做了万全的心理建设,待到真遇上,还是忍无可忍。全身哆嗦成了筛子,却不能动一根指头,更不要说抓挠咬打,满腔愤懑无处可发,只化作“啊——”一声惨号,痛哭不止。
蓝笠笑道:“精神还挺好。”
两手继续下移,陆海尘觉那烙铁一样的双手按压过腰间,顺着脊椎一路下滑到尾骨,再向下一寸就是那耻辱之处,连哭都忘了,神经紧绷到要断裂。
这时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传来:“蓝笠——你又欺负我的骆沛!”
陆海尘一听这声音,万念俱灰,只觉人生所能遇悲惨,莫过于此刻。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竟在这时出现,看到如此不堪一幕。
说话间艾东儿已到床前,不由“咦”了一声。
陆海尘“腾”一下全身通红,只觉自己正被串在竹竿上转着圈儿烤——更为恐怖的是,那身下某物,竟然悄悄抬起了头。
艾东儿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说:“这人谁?背好漂亮。我能摸摸吗?”
话还没落音儿,陆海尘只觉一根细小柔软的手指在他肩胛骨处戳戳戳,又顺着脊椎一路戳向下——抬手就揉了揉他屁股!
“恩,真翘!——你们不玩了就把他送给我吧。”
陆海尘在心底默念,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
蓝笠“哈哈”大笑,“怎么——不要你的骆沛,移情别恋了?”
艾东儿嗔道:“他又不要我,还不许我找个玩意儿?——再说,我只是看着这人好看,弄回去扒了皮,做个标本放屋里看,这也要管?——骆沛,你什么时候想要我了,说一声,我等着你。”
陆海尘一阵幻灭。
自他第一眼远远看见艾东儿,只觉这女子超凡脱俗、清净无邪,纯洁的如同雪山最高处的新雪,心中便留了块儿温柔地方给她。不觉之间,艾东儿已在那处生根发芽,纠缠在少年梦境里,郁郁葱葱占满了一颗少男心。
——没想到,真正的艾东儿居然如此……
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对这个世界抱着太多美好幻想,这些年来竟然没有一点儿长进。
骆沛无奈劝道:“东儿你去别处闹吧,我们正忙。”
艾东儿一听骆沛开口赶自己走,顿时好大不情愿:“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还找了这么个东西在屋里放着,现在还要赶我出去——”
蓝笠听了哈哈大笑:“东儿你误会了。也罢,你就留在这里,正好学点东西。”
回头又细细在陆海尘身上摸索起来。好一会,招呼道:“东儿来,摸摸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感觉怎么样?”
艾东儿在那几处又掐又捏又揉,陆海尘□一阵紧绷,末了艾东儿说道:“骨架似乎比旁人稍小一些,筋脉却健壮。”
蓝笠点头,说:“我们把他翻过来。”
——把他翻过来!
——把他翻过来!
这句话在陆海尘脑子里不断轰炸回荡——“把他翻过来!”
而此时,他已经被翻过来了!
阳光很欣喜的抚摸过床上那具光滑的躯体,把那肤色照耀得近乎透明,胸膛急剧起伏中两粒红豆跳的欢畅,小腹微收,腰肢纤细,双腿修长——最要命的是,一根旗杆笔直站着,配上微张的嘴,顺唇而下的口水,紧闭的双眼,眼角残留的泪痕——这实在是……
一时间站着的三个人都沉默,躺着的那个人不住颤抖。
好一会儿,蓝笠感叹一声:“我蓝笠也算见多识广,这样的倒还真不多——顺便说一下,东儿,他喜欢你。”
说着伸手压向陆海尘心房,用力敲了几下,又一根根摸过他肋骨,按过穴门,抚过筋脉,十分认真。一直摸到脚后跟,这才退了一步,拉起陆海尘左手,细细把起脉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郑重道:“骆沛,你眼光不错。这小子竟比你当年还好,算得上万里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