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尘心下大惊,只想拼死一搏。却没想,手还没抬起来,胸口一麻,浑身就软绵绵动弹不得,只能任其摆布。
骆沛娇媚一笑,也不看后头一群怒目他的孩子,拎着陆海尘就往主峰“嗖嗖”行去。一路上优哉游哉,兴致盎然。问:“谁告诉你们说,跟我一定要好看的?”
陆海尘此刻浑身上下只有嘴能动,正想着咬舌自尽一路,听他如此一说,想着被一掌打死倒是省了不少力气。于是嘿嘿一笑“骆沛,你每日里和蓝笠行那龌龊之事,想是大家眼里都看不见么?
骆沛骤然停下,将他举到眼前,一双笑眼闪烁,颊上现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嘴角上翘“噢?看见什么了?”
陆海尘一阵胸闷,天底下怎么还有如此无耻之人,你是嫌我说的不够具体,没把你枕边榻上的细节形容出来娱乐你么?
眼一闭心一横:“这武林谁人不知,丫岭岭主蓝笠和你骆沛是一对雄鸳鸯!寻我们这些世家子弟拘着,一是为了留着做人质,让各门派投鼠忌器;二是从中选些……来,来,供你们淫乐……”
骆沛笑眼一眯,那笑看着却十分黯淡,似是他整个人都藏在长睫毛的阴影里,缓缓说道:“以供淫乐?……这主意不错……”
说着用种粘腻的眼神温柔抚过陆海尘的头发、眼睛、鼻子,流连不止,终是停留在他那张嘴上。陆海尘恶心的立时要咬了舌头,却知道此刻有他看着,再怎么也不会成功。
骆沛温柔一笑,容颜瞬间如花朵般绽开:“你还小。我喜欢能把我抱在怀里的。”说着一个公主抱,将他紧紧圈在怀中,俯下脸来,露出一排细碎小银牙。
陆海尘周身一紧,被一股温热的男子气息包裹,但见那张笑脸向自己侵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骆沛那张嘴马上就要亲上自己的脸,不由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拼命想挣开,却手脚无力。再顾不了许多,含着舌头用力一咬——
——还没用上力,就觉得牙没了。两耳下一阵酸麻,才明白下巴已被拿掉。努力合嘴,却只是下巴哆嗦不已,再想骂几句,只有呜哑之声。
一线口水顺嘴角流下,在太阳底下拉出晶莹丝线。
骆沛笑伸手挑了那丝口水,缓缓抿回他嘴里,温柔抚弄他舌头,笑眼成一条缝,做出开心的样子,眸子里的光却让周围空气瞬间冷了起来:
“你若自己死了,陆家湾陪葬。”
陆海尘刚开始一阵欲呕,待听到这话,浑身血都凝住,再无知觉。
刹那间明白自己终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死都死不了。心下一片黯然,只能闭了眼,任其摆布。只听耳边“嗖嗖”风声,知是继续前行。
过了好一会儿,陆海尘只觉身下一软,像是被仍在一张床上。心知将要来的自己定然只能忍受,便狠狠咬了牙,死命闭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状。
牙咬了许久,久到他的愤怒都已用完,悲伤涌起,只觉自己是天地间一粒尘埃,只能随风而起,又随风而落,周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由睁开眼睛,只觉到处一片耀白,渐渐适应之后,只看见雪白的天花板。他动弹不得,目力所及有限。听声音屋子里没有人,感觉身下是一张巨大的床。这屋子两面都有窗,阳光毫无阻隔的射进来,正照耀着他毫无阻隔的悲惨命运。
突然视线里出现一张平凡无奇的四方脸,蜡黄蜡黄,正是丫岭岭主蓝笠!陆海尘先是一阵悲凉,功夫这东西真是不能比,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这儿的。又浑身上下凉了个透底儿,蓝笠也在这儿,难不成是他和骆沛两个……
惊惧间死死盯着蓝笠,见他扭头冲身后轻蔑问:“就这小子?”
骆沛轻轻送出一个“嗯”字,郑重道:“你先帮我看看他怎么样。”
蓝笠笑,那蜡黄的四方脸笑起来皮肤打褶,说不出的别扭难看:“你挑中的人,我说不行又能怎么样?”
骆沛嗤笑一声:“杀了重挑。”
蓝笠“哈哈”大笑,脱去外衫,拽着陆海尘领子拎起来,细细打量一番:“相貌倒是不错”。
骆沛愤然“哼”了一声,“你**给我快点儿,我很忙。”
蓝笠一松手,任陆海尘自由落体。转身一个擒拿手圈住骆沛腰身,腻笑道:“小沛沛,他有什么好,让你念念不忘。”
骆沛手肘向后一撤,正击在蓝笠胸口:“滚!”
蓝笠装作受伤状往床上一倒,“哎呦”不止,似是撒娇,等骆沛前来扶他。
床上的陆海尘一头黑线,你们要亲热找没人的地方去好不好。
骆沛杏眼圆睁,一步上前扯起蓝笠,恶狠狠道:“你**给我正经点儿,爷今天没心情。”
蓝笠这才正色,一句话不说,转头又拎起陆海尘。抬手就向他胸前探去,“呲啦”一声,扯掉上衣,露出洁白胸膛。
骆沛骂道:“你个土匪,就不能用脱的么?”
蓝笠一面伸手探向陆海尘腰带,一面还嘴:“这样比较有成就感——当年对你不也是如此。”
“——你!”骆沛恼羞成怒,攥了拳头骨节“咯吱”作响。
一个“你”字还没说完,陆海尘便已光溜溜趴在大床上了。
☆、陆*来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