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相裕,她想早些遇见,早一点,在早一点。当年她在乾山猎场,就该策马到那个少年面跟前,问上一声,听闻公子精于骑射,不知可能切磋一二。她不在意输赢,只想,早在所有事情前,去相识。
他会怎么想,兴许会想,这盛家的小姑娘,怎这般大胆?
在沐衣室沐浴过后,盛明姝突然觉得不困了,无奈笑笑,拢了拢肩上斗篷,往门外走。
出了徵澜院,便能瞧见书房的灯盏,房门在开着,他坐在书案之后,烛火映照之下,本就好看的脸上平添几分柔和。这人平日里瞧上去清冷寡言,但凡笑起来,亦或是面有病态,便意外地让人觉得有些...温善可欺...
可细想之下,又觉得温善可欺这样的词用在一个久经沙场的摄政王身上,莫名诡异......
想到这些,她看了眼书房内,却发觉他也在看自己。
盛明姝顿了顿,抬脚入了书房。
“不是困了?”相裕搁下手中的书,盛明姝笑了,从善如流道:“方才瞧见相三公子的资貌,又不困了。”
他看了眼盛明姝,因头发还在湿着索性就尽数披了下来,沾染了沐衣室内的沉香气息。他顿了顿,将眸光眸光挪回手中书页上,“胡闹。”
盛明姝听得此言,拿起上回的《山河论》,“看来相三公子就不在陈都,是当真不知晓自己是多少陈都女儿家的春闺梦里人啊。”
“看来盛姑娘素来都知晓自己是多少陈都男儿心中的皎皎峨眉月。”他无奈道。
盛明姝点头,“听荣儿说起过。”
手中兵法纪实如何也看不进去,相裕抬眸看她,“阿姝。”
盛明姝疑惑。
他眸光清淡,“别高估我的定力。”
啪的一声,盛明姝手中《山河论》落了地,对上他的目光,盛明姝没说话。夜深人静,沐浴过后来见他,说不是蓄意勾引,只怕若不是这人是自己,她都不信。可她真的,只是睡不着而已......
她默了默,弯腰拾起地上的《山河论》,“看书。”
她面上镇静,翻着书页的手却显得有些乱。
相裕起身将进风的门关上,也回到书案后静了心神看书。
第47章第四十七章
盛明姝醒来时,是在卧房。卧房内的炭炉偶有滋滋声作响,边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