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母死因一事去要挟盛家。他半信半疑地做了,发觉盛怀竟当真不在追究成儿抓获盛明喻一事,再加上有盛明喻死在摄政王府的地牢外,盛怀无暇顾及魏家。
可他却疑惑这在摄政王身侧女扮男装小姑娘的身份,细查之下,方知这竟是陆家那位被明德皇太后救下的陆家孤女,而这陆七竟也帮明德皇太后成过事。
他想见一见这姑娘。
盛明姝进来时,便瞧见魏公盯着桌上檀木盒失神,她心中了然,掀袍跪下,“小辈陆七,见过魏公。”
“起来说话。”魏公一手扶在檀木盒上,看向她,“从前老夫便在想,她为何会去救一个陆家孤女,如今倒是明白了。你很像她,容貌像,神态也像。”
魏公是她在做明德皇太后那些年,唯一一个从头到尾都知晓她在做什么的人,盛明姝内心很是敬重,只道:“是有些像。”
不是有些,而是很像,神态很像。魏公看着她,“你应当知晓,老夫为何叫你来?”
盛明姝看了眼檀木盒,拱手道:“是因那个卷宗罢,当年...皇太后曾提及过,有一很重要的物件在魏公手中。”
魏公没料到她会如此坦然,越发觉得她同那个最初跪在自己跟前的小姑娘像,想了想,魏公出声道:“那你觉得,老夫该如何处置。”
“魏公心中,其实自有定夺。”盛明姝顿了顿,开口。
“你这小姑娘,倒是有些意思。”魏公笑了,看向她,莫名带了几分揶揄,“如此信得过摄政王?”
盛明姝倒是没料到魏公这般为老不尊,眸低无奈笑笑,“信不信得过,自当魏公定夺。”
魏公倒是没再啰嗦,“你同我凝儿认识?”
盛明姝应道,“有过几面之缘,令嫒词中自有广袤天地。”
听她夸赞自家小辈,魏公面上闪过笑意,很快正经道:“行了,既然已有定论,你就先回去罢。”
“小辈这就告退。”盛明姝从善如流道,魏公倒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还有门口那个人,老夫瞧你同他也认识,出去的时候记得将人也赶走。”
盛明姝默了默,她印象中魏公,那可都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这怎么......想了想,她默默往外走,还顺带将门关上,果真不是那个谁见到自己都要跪一跪的时候了......
腊月十九这日,天大寒,寒风吹在人脸上,像是要生生割出一道裂痕来。
相裕随小皇帝站在宫门处,看着马车渐行渐近,至他们跟前时,才缓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