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珠玉,也比不过。
******
盛明姝做了个很长的梦,过往的桩桩件件如同画轴一般在梦中略过,有母亲、陆上监、小狼崽子、还有…相裕…
醒来时日头透过窗缝儿,在陈都的冬日里带了些许暖意。盛明姝疑惑看了眼屋内摆设,昨日未细看,眼下看着这并不像是从前住的客房啊。
思索着,目光突然瞥到外间屏风上搭着的衣物,这是……
“这是王爷的卧房。”杜嫂将屏风上的衣物收起,有搁置了新的,转头笑道。
盛明姝面上笑意微僵,昨日他送自己回来之后,就出门了,自己还以为是客房……
杜嫂见她神情,噗的一声笑出声来,“王爷昨夜在书房歇下了。”
盛明姝低眸尝了口莲子羹,默默没说话。
“对了,小……皇帝可还在王府?”盛明姝出声问道。
定奉当铺突然被查,当中必定有小皇帝动的手脚,昨日他又撞见自己在北裕王府,怕是会心生疑顿……
陛下?杜嫂点头,“许是昨日醉得厉害,眼下还未醒呢,尉统领守在门外。”
想了想,杜嫂正经道:“幸得因陛下大婚休朝三日,若是叫那些朝堂上的人知晓了,指不定又闹出怎样的乱子。”
盛明姝颔首应了声,没再多说。
而此时客房内,卧榻上的人猛地惊醒,“尉矢!”
很快,尉矢就推门而入,见到榻上的少年正抬手揉着后颈,他上前道:“陛下做了噩梦了?”
噩梦……他日日噩梦缠身,可昨日这一场梦,却偏偏不是噩梦……
“昨日朕错认的那人是谁?”褚季想起昨日醉酒失态,有些松怔。
尉矢愣了下,“那就是陆七,昨日郑统领带人去查时,定奉当铺已经人去镂空了。没想到,会在王府遇到……”
陆七……褚季嗓音干涩,没开口。
尉矢见他神情,低声道:“陛下也觉得那姑娘,有些像明德皇太后么”
此言一出,榻上少年猛然起身,嗓音嘶哑,“尉矢,你问得太多了。”、
尉矢自知失言,拱手道:“卑职回宫就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