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放到屋内床榻上,脖颈就被她环住,她呢喃了句,“相裕,你在生气。”
他没说话,是在默认。
怀中人很快松了手,呼吸声清浅。他掖好被角后,转身出了门。
他心中烦闷时,便想去趟练武场,可没想到,尉矢也在。
尉矢瞧见他时,也有些惊异,拱手唤了声王爷。
相裕看了眼他手中的□□,他思忖着,随手选了挂在一旁的另一把□□,尉矢看到后,出声道:“从前只听闻过王爷枪术不错,不知可能讨教一番?”
见相裕没拒绝,尉矢拱手,道了句“得罪了。”
说着,长剑猛地刺了过来,相裕想也不想地出手躲过。二人各有心事地切磋着,又夹杂着发泄意味,偶有小伤划过,也无人在意。
一路从□□、棍等,再到短刀,最后赤手空拳……
末了,尉矢筋疲力尽地躺在了练武场,却笑出声来,“爽快!许久没这般爽快了!”
相裕看了眼,在他身侧坐下。良久,思忖着开口,“同本王说说那位明德皇太后罢。”
尉矢愣了下,正色道:“王爷还想知道什么?”
他看着环湖的长廊,长廊内灯盏彻夜未熄,出声道:“不知道,随意。”
尉矢叹了口气,一手垫在脑后,看着零星的夜空,“明德皇太后……从前我不清楚,我只记得那年她十四岁,初入宫,很清瘦的小姑娘,生得端雅精致,就像是…像是长乐宫中屏风上的仕女图。也是因此,先帝便下旨要她住在安乐宫。”
“她年纪幼,从不在侍寝名册上,又因着是盛家人,开始时便有后妃前去挑衅。先帝知晓此事,但并没有阻止,他只想看看,盛怀究竟想要这个小姑娘做什么。可她除了将前去挑衅的先帝宠妃揍得在宫内养了半个月,什么都没做。后来先帝觉得好笑,便去问她,你怎能在宫中动手?她答,旁人欺我辱我,我为何不能动手”
“先帝又问,你就不怕此事连累盛家?她反问,真能连累盛家,也算是帮了陛下一忙罢?陛下一时被噎住,对这小姑娘好奇,便要人去查这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