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季倒是笑笑,“这朝中百官倒是对摄政王婚事关心得紧,说来也是朕不周到,摄政王在漠北为我朝立威,多年征战,婚事倒是耽搁了。”
他每多说一句,骆子肆便觉得心中沉下一分,如今摄政王回都,拉拢者重,而最不涉及利益且最有效的法子,便是联姻。因而朝中那些人,已有沉不住气地开始提及摄政王成婚一事。今日陛下微服,仅是到骆府,听得有人传来消息,这才来此,又撞见盛家的秦月熙,难免多疑……
骆子肆正欲开口,褚季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骆子肆心中一沉,没吭声。
小皇帝以手临摹着屏风上的仕女图,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也巧,过几日乾山猎场小宴,摄政王若心仪哪家姑娘,朕亲自为你下旨赐婚,如何?”
他在试探,也在暗示。
相裕慢条斯理抿了口酒水,“有劳陛下费心了。”
屏风上的仕女衣袂飘飘,眉眼端雅,常带三分笑意。
小皇帝临摹着仕女图的手顿了顿,漆墨的眸中闪过什么,突然拂袖离去,“命人将这酒楼里的仕女图都换了!”
骆子肆诶呦一声,一副早已习惯小皇帝喜怒无常的神色,他戳了戳相裕,“快,借我点钱。”
“……”没等相裕开口,骆子肆直接往他身上摸了几张银票,留下句“改日还你”,人已不见了踪影。
他二人都出了门,很快有人跃窗而入,相裕揉了揉眉心,“暗中护送小皇帝回宫。”
那人很快道了声是,匆匆离开。
这厢盛明姝方才一路进了酒楼,刚看到小皇帝与相裕入了厢房,岂料,没过多久,小皇帝就怒气冲冲地离开。
她袖中手掌紧握,掌心传来刺痛,敛眸就要跟上去,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相裕。
见是他,盛明姝索性也不挣扎,微微后仰盯着他的眉眼,笑了,“相三公子好福气,还有陈都盛名的秦姑娘投怀送抱。”
秦月熙?
相裕微微蹙眉。
趁他不备,盛明姝突然挣开他的桎梏,揉着腕子笑道:“相三公子,觉得秦姑娘如何?可是觉得当年哀……先太后替你回绝了这门亲事,着实遗憾?”
“与我何干。”相裕并不在意道,转身往厢房走,盛明姝随于其后。
相裕落了座,见她自顾斟了酒,微微蹙眉。
手中酒杯被人拿走,后者神色清淡地将杯盏搁在一旁,看着她,“陆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