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啊......
“骆大人,请罢。”见他摸着脖子不言语,进门的秦越挑眉开口。
骆子肆摇头,正色道:“今晚不走了,我同你家王爷还有正事要谈,他明早不是要入宫么,正好,我随他一同去。”开玩笑,秦时没骂他一句,他如何能安心回去?骆子肆心中默默想着,突然看向秦越,笑眯眯道:“秦兄啊,令妹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秦越瞪了他一眼,“就是王爷令我送客的。”
骆子肆:......相裕这厮也太没意气了!
直到将骆子肆彻底送出了门,转头看到秦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院内,秦越耸了耸肩,“后悔了?”
秦时面上微僵,“也就是个风流公子哥儿罢了。”
“知道就好。”秦越将胳膊搭在她肩上,“那就离他远些,省得日后为难自己。”
宫门。
圭阳门前有条长巷,入宫的百官皆从长巷入内,至圭阳门前由禁卫入宫令牌,凡携带刀枪剑戟者,都由禁卫统一记录在案,入宫时卸下兵器,出宫时方会归还,若遇特情况,兵器会直接收入宫内兵器库,不予归还并由禁卫直接将人押入外宫地牢。
马匹、马车一律侯在宫外半里处,不可入宫。
朱瓦高墙,圭阳长巷。
长巷外是陈都的喧闹繁荣,长巷内却是不见骸骨的深渊......
这圭阳长巷,盛明姝来过。七年前她就在步辇上望着高墙,凤冠霞帔,身侧是一袭冠服的孝文帝,他面色苍白地笑道,盛怀倒是舍得......
不过一颗棋子罢了,又有何不舍。十四岁的她,只紧攥着衣袖,默不作声。
大婚当夜,孝文帝醉意熏熏地被人扶入寝殿,她低眸,没敢动。良久,倒是有轻笑声传来,孝文帝走近,蹲在她身前,像是哄孩子般的问了句,会下棋么?
他那时,三十有二,膝下长子十岁,仅小她四岁。他教她掷骰斗赌,也教她悔棋耍赖,那时始知,若非生在皇室,他也应当是个悠哉乐哉的风流公子......
那是盛明姝活着以来,唯一眷恋的温暖,她第一回被人像个仅仅当做一个寻常小姑娘,哄着护着......
孝文帝于她,亦师亦友,如兄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