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的觉得苏澈一定会想办法救他的亲人,火急火燎的闹上门来,谁知皇后从中作梗,自己竟被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狗奴才关在门外。
“瞎了你的狗眼,你也不看看本宫是谁?!再拦着本宫,小心本宫告诉皇上,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秦玥横眉竖目,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破口大骂,可落在汪德海眼中,正是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可怜巴巴的哀哭是做给苏澈看的,下人跟前的他似乎还是那个骄矜嚣张的‘宠妃’。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孤身一人,再无倚仗的纯贵君,没有谁会在意他的感受,也没有人会害怕得罪了他会招致什么报复。
汪德海摇头,愚蠢盲目到这个地步,当真是无药可救:“咱家奉命行事,现在皇上跟皇后正在里边说话呢,你在外边吵吵闹闹,没得坏了兴致。”
从前皇上有事来不了昭阳殿,这个纯贵君就总是要寻衅刁难他这个奴才,如今风水轮流转,也合该尝尝被一个奴才刁难的滋味。
汪德海轻蔑的斜眼瞟了秦玥一眼,扭头鄙夷的啐道:“来人,送纯贵君回去。”
随之几个膀大腰圆的内监一拥而上,粗鲁的拖着秦玥往昭阳殿的方向走,那几个人显然是有点功夫的,合力架着秦玥的胳膊,饶是他自幼习武,竟也挣脱不掉。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见皇上!你们这些贱人,皇上若是知道你们这么对我,一个个的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秦玥尖利的咒骂声骇人至极,听得在场的众人都心里发凉。
……
苏澈听得门口的哭闹声渐渐地远了,不知怎么的觉得心里也有些难受。
总归相处了一年多,宠爱了这么久的男人,说不管就不管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本心虽不单纯,可是秦玥待她确实是真心,他在苗寨的时候亲自领兵来救她,后面宫变的时候也出了力。
苏澈紧抿着唇死死的盯着摆在御案上的圣旨,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究是牢牢地握成拳状:
在其位,谋其事。
既然是一国之君,她该学着果决刚毅的行事作风,若是动辄优柔寡断、心慈手软,还怎么治理国家?
为君者,个人情爱都在其次,和江山帝位比起来,那点微末的私情实在不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