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潇听着听着,终是无力的松开拽着她衣袖的手,淡淡的微笑道:“皇上说的对,去看看纯贵君吧,”
“臣夫这里,怎么样都是没有大碍的。”
苏澈的眼神里隐隐含了些难以言说的痛楚,她颓然走到营帐出口,怔忡了片刻,还是叹着气出去了。
林潇痴痴的拿了床头那个盛着簪子的盒子,紧密的抱到怀里,喃喃道:“阿澈.....你今天终于来看我了....”
他笑着流下两行清泪来:“我好高兴啊.....”
刘盛从外头掀帐进来了,见他这样,亦是心痛道:“皇后,早点歇着吧,以后日子还长,皇上来的时候还多着呢。”
林潇用含着泪的杏眸看他,口中讷讷道:“会吗?”
刘盛忙回道:“会的,您和皇上毕竟有从前的情分在,何况初一和十五是历代帝王都需得.....”
他竟是聋了一般,麻木的小声自问自答道:“不会了,不要说平常了,”
“就是初一和十五这么少有的时候,他都舍不得分给我——”他心肝肺似乎都要给人活活的扯断了,痛极过后,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便从两肋以下‘腾’的窜了上来!
林潇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的咆哮起来:“病了病了病了!!!还永远都是这副一成不变的说辞,我好恨——”
他踉踉跄跄的下床追出来,冲着苏澈离去的方向嘶声力竭的哭喊:“阿澈——阿澈——”
他也不让刘盛去扶他,只瘫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哭累了就在冰冷的地面上呆坐着。
眼泪流的太多,以至于头发都黏腻的粘在了额头处,他遍布血丝的眼睛里全是森冷可怖的恨意,最后一字一句的给刘盛递了两句话:
“他不是喜欢装病争宠吗?回回都是假病,想必也尴尬,”
“这次本宫便帮他一回,让他——病个够。”
卑劣
苏澈随着方才那传话的侍从出去了,心里却觉得烦闷不堪。
此刻约莫已经是亥时,草原上的冷风呼啦啦的刮过来,吹得她的脸颊也微微作痛,抬头望天,那一轮半掩在云间的明月正散发着冰寒的冷光。
“皇上?”忽的有一道细腻的男声从一顶帐篷的隐蔽处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