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成亲近半年,二人却依旧保留着那分青涩纯情,也只在偶尔的时候,颠倒出几分不管不顾的情热。
云瓷大脑放空之前犹在想:阿兄,待她可太温柔了。温柔到骨子里都被她撩拨出痒。
可就是这样的温柔,她都受不住。
她暗暗沮丧,觉得对不起姜槐,更觉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她们三个月来的隐忍克制。
这也太难熬了。
姜槐怜惜地为她擦拭淌在眼角的泪,贴心道:“不来了,阿瓷好好休息。”
这话赶在新婚夜说,那是相当熨帖人心,可放在此时,云瓷羞恼地抓着她的手,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什么。
她委屈地撇撇嘴:“不够。”
说不够的是她,受不了的也是她。姜槐宠溺地为她清理身体,稍微动作重了就引得小姑娘娇颤连连。
云瓷被自己的反应羞得蒙了脸。
姜槐细致入微,不敢多看,省得再将自己逼入两难境地。做好手头那些,她舒服地叹息一声,躺在云瓷身侧:“再适应适应就好了。”
“你……你觉得扫兴吗?”声音从锦被闷闷地传出来。
姜槐闭上眼,忍着那些汹涌不停歇的欲.念,缓缓道:“美好的体验不能贪多,这是阿瓷以前告诉我的。于我而言,能拥有已是最大的幸福,再不知满足,累坏了阿瓷,那怎么行?”
她道:“慢慢来。”
云瓷缓过气来,满心都是感动。
她歪头看着姜槐,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而被她注视的姜槐,表面清心寡欲似神仙,她看着看着,不知怎的就看出了一身火气。
想她多么艰难地将人从云端拉到凡尘,哪能因为自己的不争气就逼她归位呢?
而曾几何时,凡是从姜槐嘴里说出来的话,云瓷都当作最大的道理来铭记。
可这会她望着姜槐这张脸,脑子里回荡着她说的话,深觉姜槐就是只爱说谎的大尾巴狼。